“辰辰,你尝尝。”他昨晚说的红烧狮子头其实就是俗称的四喜丸子,林乔乔挟了一个放在他碗里。
“你怕刺,吃这个。”有来不往非礼也,江辰逸用筷子撕下一块鱼的背,递到她碗里。
乔景年看着他们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一碗白饭吃下去了一大半,还是乔乔觉得过意不去:“景年,你吃菜呀,这个给你。”
“我不喜欢吃丸子,再说,这样挟来挟去也不卫生。”
边说边用筷子一挑,一只香糯有加的丸子滚到桌子上,林乔乔的脸色明显有些挂不住。
“乔乔,你别管她。”江辰逸过意不去,安慰似地又挟了一筷子菜到林乔乔碗里,笑道:“她们假洋鬼子讲究,不喜欢别人布菜。”
他其实给她挟过菜,可是十回有九回被她一句“脏不脏呀”给挡了回去,他有时气急,还跟她理论:都接过吻了,还嫌脏。
按他的逻辑,他们这样毫不嫌弃地挟来挟去,是不是接过吻了,挟个菜沾点对方的口水算得了什么?
还有,什么叫别管她?江辰逸,你个见异思迁、重色轻妻 的家伙,乔景年觉得肺都要气炸了,一只脚在桌子底下探来探去,估摸着他的方位,提起脚狠狠地踩了下去。
“啊——”一声惨叫从林乔乔口里溢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本来.......真的不是冲你来的。”乔景年傻眼了,又不便解释,只得道歉不迭。
江辰逸将人抱到沙发上,查看伤情,还好没有骨折,只是有些肿,林乔乔死活不肯上医院,乔景年便找了红花油来帮她擦,一挨上去便喊疼,只见她柳叶眉浅浅地拧,戚戚楚楚的样子更是惹人怜爱。
总算安排她睡下了,夫妇俩也洗了,乔景年吁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有了单独相处的时间。
“你至于下手那么狠吗?”江辰逸歪靠在床头看书,见她过来,带着明显不满的口气质问。
她一听,火腾地上来了,跳上床盘腿坐在他身帝:“我已经解释过了,我不是冲着她去的。还有,拜托你们别在我面前表演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戏码,早干嘛去了。”
江辰逸放下手里的书,凑到她跟前:“我知道你不会吃我的醋,而且景年为人仗义,绝对是为朋友可以两肋插刀的那种类型,所以也绝对不会见乔乔落难而不救是吧?”
她翻了翻上眼皮,无话可说。
这正话反话都给他说了,她还能说什么呀。可是,他口中的所谓朋友都已经登堂入室了,她凭什么哑巴吃黄连要为肚里咽呀?
“话不是这样说,打个比方吧,如果,我把勒司勒弄到家里来,你会作何感想?”
江辰逸眉一扬,嘴一挑:“那当然不行。”
“就是啊,你这叫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见鱼儿上了钩,乔景年暗自得意,“凭什么你都把红颜知己养在家里了,我就不能把蓝颜请来坐坐。”
“那不一样,我看见你和勒司勒在一起我就不爽,胃里冒酸泡泡,这个叫吃醋是吧;如果你承认你因为乔乔吃醋,我立刻让她走。”
看他一脸认真地大放撅词,乔景年终于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刚才还自鸣得意地以为把他给拿住了,不到半分钟又被他给套进去了。
这还算好的,他下面的一番话更让她撞墙的心都有了。
“还有啊,这勒司勒活脱脱就是一头狼,还是最穷凶极恶的那一种,他来家里那绝对是引狼入室;乔乔多乖,绵羊一只,这两人能放在一起比较吗?”
她彻底败下阵来:“好,我服了you!那照你这么说,纪晓萱算什么?”
“小白兔呀,都是无害型的。”江辰逸眨巴着眼睛,那样子绝对够无害。
小白兔?对,就算是吧,可是兔子急了也咬人,瞪着血红的眼睛,豁着的八瓣唇冷不防一张,啊呜给你来一下,让你伤不着筋骨也要破点小皮。
“那在你心里,我又是什么?”驰反手点着自己的鼻子问。
他脱口而出:“恶羊。”
“江辰逸。”她尖叫一声,扑了上去。
两个人在床上滚作一团,突然传来咣当一声,江辰逸的一只手正伸到她衣服下面四处点火,猛然一下停了,乔景年压根没有停止的意思,张嘴咬了一口。
男人闷哼一声:“唔,你属狗的。”
“我是一头大恶羊,专门吃狼,你怕不怕?”女人举着的两只手成利爪状,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好,看今天谁吃谁?”他斜睨她一眼,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咣当哗啦,这回不是一只杯子落地的声音,而是一连串东西掉在地板上发出的连环响,江辰逸从她身上爬起来,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往外走:“我去看看。”
My_god!
她真要疯了,乔景年以手抚额,太阳穴一跳一跳的,要爆炸了。
林乔乔这一住就是一个星期,乔景年实在无法忍受了,便去了一趟省委大院,找到乔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