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向北连忙说:“来都来了,走,我带你们去吃饭,吃完饭再说,单单,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也算是半个主人,还坐着不动。”
“什么半个主人,我就是如假包换的女主人。”简单终于开了口,语气与其说是不满,倒不如是在撒娇。
乔景年松了一口气,觉得这简单也真是,说风就是雨的,而且她和那女孩也不过相差四五岁的样子,为嘛这么不自信。
顾向北实在是忙,就吃饭这么一会儿功夫,接了好几个电话,不是这里出了状况,就是那里不顺利,估计也没功夫搞什么歪门邪道。
“简单,这下放心了吧。”她悄悄地拉了拉旁边的女人。
简单摇头晃脑:“我这叫防患于未然。”
得了吧,乔景年不以为然地撇撇嘴。
吃完饭,简单既来之少不得就安之,她不顾夫妻俩“虚情假意”的挽留,打道回府。
一进门,将自己扔进沙发里,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还是自已家里舒服啊。
小跃层的居室,楼下是客厅饭厅厨房次卧次卫,楼上主卧主卫加书房,当初结婚她什么都没管,就是看房子的时候,江辰逸死活拉着她一起看,本来她觉得一年的婚姻,随便找一间敷衍一下完事,可看着看着认真起来,这套房就是她一眼相中的。
典雅而温馨的格调,她很喜欢。
“江辰逸?”她回来半天了也没人理,这不像他的作风呀,觉得奇怪,便冲着楼上喊了一声。
没有人回答,难不成出去了,乔景年按捺不住了,起身上楼,突然冒出吓他一下的想法,便蹑手蹑脚地拾级而上,轻轻地推开门,卧室很宽敞,却没有想像中的明亮,因为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心里咯噔一下,她喜欢明亮的感觉,从来不在白天关窗帘。
不会她这边刚刚帮朋友去捉奸,自家后院便华丽丽地起火了吧?
视线迅速一扫,映入眼帘的是宽大的床上,穿着黑色睡衣的女人躺在上面,抱着枕头一头陶醉。
“你怎么进来的?”乔景年大叫一声,扑了过去。
女人,不,确切地说应该是女孩倏地睁开眼睛,发现是她,慌忙从床上爬了起来:“你,你怎么在这里?”
“这话应该我问你,你—怎—么—在—这—里?”对了,简单怎么说的,捉奸要捉双,乔景年四下一看,“江辰逸,你在哪里?你给我出来。”
一边喊一边拉开卫浴间的门,没有人。
“别喊了,他不在。”纪晓萱已经从最初的惊慌中解救出来,满不在乎地抓起衣服准备换上。
乔景年冲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别动,他去哪里了,既然他不在,你是怎么进来的?你不给我说清楚,我不会放过你的。”
女孩翻了翻眼皮:“姐夫被他们叫去打牌了,手机忘了带,叫我过来帮他拿,现在可以放手了吧?”
乔景年陡然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不是有JQ,不然的话她决不会善罢甘休。
不会善罢甘休?她突然被这个词吓了一跳,不就是一场为期一年的契约婚姻吗?何至于这么认真?
“喂,你还不松手?”纪晓萱一边挣扎一边没好气地问。
哼,穿着我的睡衣,躺在我的床上,还,乔景年突然发现纪晓萱化了妆,眉毛是眼下最流行的直眉,眼睛涂了黑色的眼线,像一只猫咪,嘴巴涂得红红的。
再一看,化妆台上,眉笔眼影唇膏扔得乱七八糟。
她不由更火了:“想走?这样好的风景,不让你亲爱的姐夫回来欣赏一下,岂不可惜。”
“不要,你让我走。”一直满不在乎的纪晓萱这下急了,大叫着想要挣脱她的手。
乔景年死死拽着不放,拿起他的手机打了过去:“三平,江辰逸是跟你在一起吧,把手机给他。”听见丁三平在里面阴阳怪气:“老大,河东狮吼。”
“去你的。”江辰逸好像踢了他一脚,接过电话:“景年……”
“江辰逸,限你十分钟给我滚回来,不然出了人命我可不管。”吼完,她叭地挂了手机。
不到十分钟,听见楼下的开门声,接着江辰逸一边上楼一边笑:“景年,你在楼上吗?发生什么事了,还死人这么严重?不会是想我了吧!”进卧室的刹那,脸上的笑容陡然僵了,跑过来扯开两人:“这是干什么?打架呀,景年,快松手。”
“你问问她,问问她干了什么?”乔景年指着对方的鼻子问。
江辰逸转脸一看,忍不住想笑,皱着眉头问:“小喧子,你唱大戏呢。”
纪晓萱哇地一声哭了起来,从地上拾起衣服冲进了卫浴间,江辰逸敛着眉追上去:“喂,又没说你,你哭什么?”门从里面砰地一声关上了,他折回来,叉着腰一脸伤神地来回踱步:“景年,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我一回来,看见她穿着我的睡衣躺在我的床上,还用我的东西,你看?”她将化妆桌上的一堆往他跟前一推。
江辰逸一脸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