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知道什么是绅士风吗?”
江辰逸耸耸肩:“我从来就不是绅士,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一句话噎得她半天没缓过气来,甩了两粒卫生球过去,你就拽吧,等会让你掉价掉到底。
“别让我看见你将餐巾挂在脖子上。”菜送上来了,她刚拿起餐巾,江辰逸适时开了口,她只得放下了,又去拿刀叉,他瞥她一眼:“你不会真的反着拿吧。”
NND,自己的把戏全被他拆穿了,再这么演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她喜欢吃虾,但一般不点这道菜,觉得太费事,就像现在,弄了半天也没整出一只来。
“真不知道你这假洋鬼子是怎么当的。”他将拨好的虾放在她的盘中,却不放过每一个狂扁她的机会。
乔景年毫不客气地吃了下去,一点也不领情:“我是无产阶级,哪有钱吃这个。”也是,她没钱的时候吃了上顿不知道下顿在哪里,有钱的时候成天算计着往上拼,又不得闲。
“这么惨,那干嘛不早点回来,不知道我在这里等你吗?”他一边继续帮她“打工”,一边半真半假。
其实他的表情不像开玩笑,可乔景年才不会那么傻,会相信他的鬼话。她这才回来,便被他算计着即将收进他的后宫,要是早回来,只怕死得更惨。
“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她接过通体莹白的虾身,醮了调料,叉起来扔进了嘴里,肉质细嫩、滑脆,味道还真是鲜美香甜得不得了。
不出意外的话,这次进餐应该在两人得体的举止和颇为愉快的气氛中结束,可是乔景年漫不经心的一眼,却打破了祥和。
四目相对,勒司勒举起杯向她示意,她回赠一记凶狠的眼光,刚刚培养起来的一点兴致全被他破坏了。
也怪自己,什么地方不好去,偏要上什么最豪华最高档的餐厅,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碰到这些王公贵胄的概率比中彩可大了不知多少倍。
“他惹你了?”江辰逸不动声色地问。
昨晚的事用偷鸡不成蚀把米来形容太贴切不过了,乔景年不想让他知道了,白白落人笑柄,便矢口否认:“没有。”
“绝对有,如果你不说,我只好亲自过去问了。”
她的神态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而且今天一系列的反常举止也说明,这两个人肯定见过面,那家伙还跟她说了不少自己的事。
“好吧,好吧,你别闹了。”见他果真准备起身,她急忙按住他,不耐烦地答应了。
经过美术馆那一幕,乔景年总算看透了一点,江辰逸和她一样,爱不爱姑且放在一边,将对方视作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容别上在上面撒野却是一样一样的。
如此看来,他们俩还真应了那些话,半斤对八俩,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噢呸,这最后一句不算数,她和他就算进了一个门也绝对不是一家人。
“说呀,一五一十地讲。”眸光凛冽,江辰逸命令。
乔景年无奈,只得避重就轻地叙述了一遍,让人脸红的小细节当然不能透露半分,说到那个人如何地不讲信用时,却是义愤填膺地大书特书。
“完了。”见她不说了,他追问一句,表情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
乔景年眨巴着眼睛:“嗯,完了。”
“契约书第三条还记得吧,不准私会男人,包括男客户;必须见面的事先请示,我同意后才可以见面;如有必要,由我陪同前往。”虽是慢条斯理的语气,却透着绝对的不容逾越的意思。
乔景年心中那叫一个悔恨万分,那天也是昏了头,看都没看便在契约书上签了字,后来一问,一共十条全是用来束缚她的,对他一点要求都没有。
“凭什么呀,你以为你是谁,这不准那不准,有病吧你。”
“凭我是你的未婚夫,马上将成为你的丈夫,我有权要求你规范自己的行为,做一名合格的江辰逸夫人。”他说话的口气简直就像是她的天:你想做也得做,不想做也得做。
她几曾受制于人过,答应跟他结婚已是万般无奈,他还限制她的行为,乔景年不怒反笑:“江辰逸,你疯了吧你,这种话也说得出口,我要是不答应呢?”
“就这样吧。”江辰逸断然一挥手:“明天市里要组织消防大检查,下午和明天不能陪你了,你就去陪陪爸妈吧。”
什么叫就这样吧?乔景年怀疑他没听清自己的意思,不对,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压根不屑理会她的情绪,更可气的是,还替她安排好了周末一家亲,江辰逸啊江辰逸,这才几天呀,狼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两人不欢而散。
乔景年星期一去上班,电梯里几个女职员晒这个周末又败了什么好东西。
“上个月在大西洋看中了一件裙子,香奈尔的,要八千多,舍不得买。昨天终于下了决心,谁知大西洋停业整改,真倒霉。”
“我昨天也去了,说是消防设施不达标,初步停业一个星期。我听他们议论,上面有人发话了,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