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逸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你不会又吃药了吧?”她依靠药物助眠的恶习着实令他深恶痛绝,丢下她便往卧室里冲,床头柜,梳妆台,衣橱搜了一个遍,最后在一件不常穿的衣服口袋里找到了。
小东西果然不让人省心。
“不是说过不准吃了吗?怎么还藏着这东西?”他冲着倚在门框上一脸贼兮兮的人质问。
乔景年悻悻不已:“你属警犬的,这也搜得到。”
“那还用问,搜查可是我们警务部队的强项。下次再让我抓到,小心本座大刑侍候。”江辰逸张牙舞爪地吓唬她,突然闻到一股刺鼻的怪味,鼻子一酸,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你身上洒什么了,这么难闻。”
“难闻吗?我不觉得啊。昨天特地去买的,你闻一下。”乔景年故意搔首弄姿,一个劲地往他跟前凑。
这女人不是疯了吧,怎么几天没见性情大变,从来不擦香水的人,居然喷得满身都是,尤其恶劣的是,那味道一闻便知是地摊货。
“你没事吧,发烧了?”江辰逸摸了一下她的额头,自言自语:“不烫啊。”忽然明白什么似地,抓起她的手问:“是不是我妈反对我俩的婚事,生气啦。没事,我已经搞定了。”他失踪的这两天就是搬救兵去了。
这个自大狂,她乔景年什么时候为男人呕过气,她巴不得婚礼取消呢!
她甩开他,白了他一眼:“少自作多情。”又故意耸耸鼻子,一脸陶醉地:“这味道真好闻,以后每天出门都要喷一点。”
江辰逸没想到她反常的地方还不止这些,上了车,他问她想去哪,她歪着头想了一下:“去美术馆吧。”
“那地方很闷的,要不去江滩吧,今天天气好。”车里充斥着廉价的香水味,江辰逸不得不捂着鼻子说话。
偏偏她今天心情很好,甚至极难得地,主动扑在他的肩上,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煞是动人,声线娇滴滴地撒着小娇:“就去那嘛。”倾刻间,他柔肠寸断,刚要吻一口,被她用手指封住了唇:“别动,让我再睡一会。”
她闭上眼睛,卷翘的睫毛长长的,一抖一抖,像蝶翅一样煞是有趣。
断没想到,她妖孽起来是这般迷人,江辰逸想:如果没有这该死的香水味,这真是一小段妙不可言的时光。
不过很快,她让他体味了更“妙不可言”的情景。
“江辰逸,你看这副画,难看死了。”。
大师,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冒犯您的,实在是身边这个男人太可恶了,乔景年在心底道完歉,便指着一副浴女图,大声评点。
她也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惹得旁人侧目摇头了,说真的她都不好意思呆下去了,可他还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跟在后面但笑不语。
“这样的人也来看美展,真是没素质。”
“就是,那香水味真是让人受不了,这种人就是垃圾。”
一对小情侣从身边经过,男的目不斜视生怕看她一眼玷污了自己的眼球,女的轻蔑地睃了她一眼,哼一声傲然而去。
“跟我出来。”江辰逸突然出手拉住了yang may的胳膊。
男子涨红了脸:“你想干什么,这里是高雅之所,难不成你想在这时撒野?”
“这里当然不能撒野,所以叫你出来。”江辰逸说得轻描淡写的,女的一听脸色都变了,失声质问,他嘘了一声:“请保持你的质素。”
一男一女一个挣不脱他的铁腕,一个被他呛得不愿失态,只得忿忿却无可奈何地往外走,乔景年跟在后边看他搞什么名堂。
到了大门外,江辰逸松了手,朝她一指:“给她道歉。”
“凭什么,我们做错什么了,要道歉?”女的率先嚷了起来,男的揉着红肿的手腕,知道遇到狠人了,拉了拉女友:“算了,我们确实不该那样说人家。”
“哪样说她了,她就是没素质没教养,像一堆垃圾……”
啪地一声脆响,女人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五个鲜红的爪印,别说那两人呆了,连乔景年也愣了,这人发什么神经哪。
“你凭什么打人,我要告你,今天的事你如果不给个说法,我跟你没完。”女的终于从错愕中醒来,气得浑身发颤。
江辰逸一字一顿:“你可以说她没素质没教养,却不能骂她是垃圾,这一巴掌是给你一个教训,以后请三思而后说话,免得祸从口出。”说完,丢下目瞪口呆的一对,牵起她扬长而去。
“喂,你有必要出手这么狠吗?”一上车,乔景年不以为然地问。
江辰逸连呼冤枉:“你有没有搞错,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你,不来点奖励还指责我,真不知道你的良心跑哪里去了?”
“我的良心只给有良心的人,无良之人免谈。”乔景年哼了一声。
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江辰逸恨得牙根发痒,真想把她搂在怀里,一根一根地拔掉身上的刺,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专往他的心上戳。
算了,又不是第一天被她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