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对于阿朗來说简直就是一场梦。可是对于另外一队人马來说。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当整条大街乱起來时。就在他们身边儿不远的地方。那带领着队伍到这城里來弄食粮的老者可是心焦得慌。他知道少主是为了掩护自己才将那群官兵引开的。可是他沒有想到那追逐他们的官兵会这么多。至于他身边儿那女子是谁。此刻的他已然沒有心思再去关心了。虽然在那趁乱时将粮食平安地送出了城。而后的他却又急切地带着几个人又一次返回了城中。
可是这一趟显然他是來晚了。当他再一次站在了城下之时。整个城中已然恢复了平静。來往的人们依然匆匆。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发生过一样。如今的羊苴咩城里。这种事情俨然司空见惯。每天都会有很多人被当成“逆党”而被通缉。可是真正的逆党却又不见得都能被他们认出來。就如眼前的他一样。
“爹。少主应该不在这城里了吧。您也知道他一向很机灵。以前在家的时候就沒人能够治得住他。而今……”身后的青年其实也只是宽慰父亲的心。然而此言才一出口便立刻招來了父亲的一通责骂。“迦罗。你怎么一点儿都不担心呢。少主在家的确是沒人能够治得住他。可是这儿不是山寨里。不是每个人都会让着他。而且刚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如果少主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你让为父如何去见寨主。”
“是。”青年人不得不为自己的冒昧之言向父亲道歉。但他却有着自己的想法。的确。他并沒有太为少主的安危而担心。因为就在刚才进城之时。他无意中听到了那城门边两个官兵的抱怨。
“喂。你说这节度史大人是疯了还是怎么的。明明都是到嘴的肉了。他竟然把人给放了。那小子之前不是还杀了咱们一个弟兄吗。难道这事儿就这么不追究了吗。”
“是嘛。怎么能就这么放过他们呢……”
听到此言的青年人不禁眉头微微一锁。心里暗暗地盘算着。他们口中所说的“那小子”是谁。是少主吗。之前杀过他们的弟兄。那应该是少主吧。之前就看到这城下的布告牌上已然贴出了通缉少主的告示。想不到这小子在山寨里惹事儿也就算了。竟然还跑到这儿來惹事儿。若是将來真再闹出点什么事儿來。就眼下山寨的是实力如何与朝廷抗衡。
原來此行之人都并非等闲之辈。为首的老者名叫董伯。是段氏一族山寨的管家。而其子董迦罗从小熟读兵书。为人足智多谋。如今不到三十的年纪却已然在山寨里小有名气了。如今与父一同下山來为山寨里弄粮食。却不想会在这儿遇到之前偷跑下山的少主。但更让他们想不到的。也不知他上哪儿结识了那个神秘的女子。对于那女子。董迦罗不想这么早就先下定论。因为她乍一看去很像是个大家闺秀的样子。可是那目光那眼神。又是那么淡然与孤傲。就算是面对着那群狗一样的奴才。她并沒有像一般普通的女子那样儿惊惶。
董迦罗兀自揣测。此女若非背景厚实便是身怀绝技。当然后者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毕竟不管是谁。就算是皇家的什么人。在那种情形之下也不见得能够表现得那么镇定。而且她的年纪看上去并不大。试问当今的朝廷几大家族之中。与其年纪仿佛。又有这魄力的女子着实是想不出來还有谁了。
因而对于以上几个原因的分析。董迦罗并沒有太过于对少主而担心。反而是有担心自己这固执的父亲。原本在那混乱之时已然出城的他却固执地坚持着要回到城里來找寻少主的下落。要知道如今能够安全地离开这儿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倘若不是少主故意引开了那群官兵的注意力。想要脱身还真是个麻烦的问題。而今回來。倘若再遇上官兵。沒有了商队的掩护。就这么暴露在他们的面前实在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而且就城门口那俩士兵的话來分析。倘若少主真的逃脱了。此刻应该已经不在这城里了。父亲若非要在这里找寻他的下落。这无非是在暴露身份。
其实他的猜测沒错。就在他们还在那城里苦苦找寻少主的时候。阿朗已然与忆昭走在了山间的小道上。自己此次下山的确是惹了不少的事情。阿朗自己也知道回到山寨一定会被父亲狠狠地责罚。但即便是这样儿。他也从來都沒有后悔此次地山下一行。
“姐。你就答应我吧。”一路走着。他一路的哀求着身边儿的忆昭。“你武功那么高。我以后也要像你一样。到那时候我就再也不用怕那些官兵了。也不用再被他们追得到处逃命了。谁惹了我我就一刀宰了他。”
“唉。”忆昭一声哀叹。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着。这小痞子还真是烦人。老是想着要打打杀杀。虽然新的国家将來建立之时少不了杀戮。可是也不能谁惹了他就要杀谁吧。那不就成了暴君了吗。自己虽然的确是想过要传他武功。可是却并不想见到他用武力去杀戮啊。上天有好生之德。武术的存在也不是主要为了杀戮啊。
“姐。”拉着她的衣袖。他还真是沒完沒了了。“你就教教我嘛。我保证只要你肯教武功我就听你的话。只要……”忽然他眼珠子一转。裂开了嘴巴嬉笑着。“要不然你就嫁给我吧。反正你说过我是你的主人。以后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