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们走,”随着杨干贞的一声厉喝,众官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看着面前的二人已然是那瓮中捉鳖,却为何要放他们走呢,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是否应该去听从这个本不是自己上司,却又是国家权臣的话,可是他们其实也都知道,如今的大长和国里,他们杨家的势力是越來越大,就连皇上也不得不畏惧他们几分,而眼前此人,那就更加了不得了,别看他年纪轻轻,却已然是那杨家的新任族长,在他的面前,就连皇上也得考虑一下得罪他的后果,可是他为何要轻易地放走眼前这二人呢,
“我说的话难道你们沒听见吗,”又是一声厉喝,杨干贞并沒有那么大的耐心,他知道眼前的女子实在是强大得无法估测,倘若真要与她对手,她会如何出手,其实他的心里比谁都清楚,而且就她所言也的确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如今的朝廷并不稳定,而那皇上又是个沒用的草包,许多家族都在暗自培养着自己的势力,想要成为一名官兵很是容易,在这队伍之中什么人都有,更别和他们提什么军纪了,那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将军,那小子……”
“放他们走,”不行那官吏说完,他又一次发出了命令,并亲自侧身让到了一边,抬手指路让他二人离开,
忆昭微微一笑,对于此人,历史上记载的他也算是一代枭雄,如今一见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有此胸襟不愧是他杨干,拱手对着他抱了抱拳,忆昭倒也欣赏这汉子,“谢了,将军,今日一别或许并非后会无期,但请将军记得,若有朝一日咱们能够再次相信,我希望咱们不是敌人而是朋友,”说罢,拉着身边儿已然紧张得几乎僵硬的阿朗,匆匆地离开了这多事的皇城,
而杨干贞却目送着他们离开,虽然不明白她此言何意,可是心底却有种莫名的感觉,似乎真的还会与她相遇,而且下一次相遇一定能够弄明白她是谁,
然而直到离开了皇城,阿朗其实也沒有弄明白他为何要放自己和忆昭离开,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官兵是从來都不会对穷苦之人手下留情的,因为如今这世道根本就不是穷人的世界,自打自己出生那一天开始,便一直都是在与官兵的战斗之中,他已然习惯了他们的暴戾,却不习惯他们的仁慈,
走了很远很远,他的心里一直疑惑着,虽然如今的城外已然是一派春意盎然,鸟儿在枝头高声歌唱,可他却沒有半点儿心情,“姐,小昭姐姐,你能停一停吗,”终于,他忍不住停下了脚步,拉住了她的衣袖,
忆昭蓦然回首,疑惑地望了他一眼,眉头却依然轻蹙着,“阿朗,咱们得快点走,要是他们追上來咱们就想走也走不了,”
“为什么呀,”然而他却并沒有明白她的意思,明明是那个姓杨的将军放了自己和她,可是为何他们会追來呢,他不明白,难道她也怕那官兵吗,
当然,忆昭是不会怕那些官兵的,只是不想太过杀戮,而那杨干贞也是要在将來历史上留名的人,自己怎么能这么早就把他给杀了呢,要知道将來段氏的成败或许还得与他有关,自己可不能因为这一时鲁莽而断送了将來的大理国,她深深地叹息着,抬头眺望着那个自己曾经熟悉的地方,同样的城池却已然不再是同样的主人了,沧海桑田却为何要让自己去见证,
“姐,你倒是说句话啊,你可是神哟,怎么还会怕他们呢,”阿朗着实无法理解,挡在了她的面前不愿意离开,
忆昭却只是微微一笑,并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这个问題,“我不是神,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像这中那么简单,或许将來你会明白的,但不是现在,”
“你不是神,”阿朗听到这个回答,显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可你是龙啊,龙难道不是神吗,”
她摇了摇头,微笑着,“龙不是神,龙是鉴于人与神之间的种族,人将龙当成了神,是因为我们比人掌握着更多的人无法掌握的力量,可是比起天人,我们又不及他们,天人才是真正的神,而我们不过是天地间万物的娇宠,能够改变得了的,并不是所有的东西,”
“啊,,”好深奥的解释啊,阿朗不懂,眨巴着眼睛注视着她,思考着她的这番话,试图弄明白她这话的意思,忆昭却并不想再与他多言什么,因为此刻的他竟与当年的诚有着几分相似之处,只是那疑惑地眼神中却又多了几分莫名的崇拜,忆昭忍不住伸出手,试图想要轻抚他的脸颊,阿朗却为之一颤,陡然收回了目光,脸上泛起了一丝淡淡地红晕,“呃……小昭姐姐,咱们还是走吧,或许我应该听你的,他们若是追來那就真的不妙了,”
“嗯,”她亦然回过神來,连忙收回了手,脸上也感觉到了一阵莫名的火烧,连忙低下了头,与他并肩走着,其实如今的阿朗也已经是个小大人了,十四五岁的年纪,个头已然与她相当,眉宇间的英气与当年的诚还真是几分相似之处,忆昭悄悄地窥视了他一眼,却见他的脸上一直带着淡淡地绯红,
“啊,小昭姐,我还有个问題……”
“……”唉,真是个好奇的家伙,忆昭回首望着他,等待着他的又一个好奇心,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