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神秘人。杨干义着实感觉有些头痛。总是觉得他有几分眼熟但又怎么都想不起來在哪儿见过他。或许这只是错觉吧。自己手下的将士有数万之众。而且这些看來自己也的确是走南闯北。或许在不经意间遇到过他也说不一定。但这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如今竟然坐在自己的席上。并且成为了段家的食客。这却着实让人头疼。要早知道世上有这样儿的能人。早些将他收归己用该多好。
忆昭却挑起了眼角瞅了他一眼。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看來他的野心也不小啊。杨干贞一定不会想到自己算计來算计去却忘记了一个人的存在。那就是他的亲弟弟。如今这堂上的巡按使大人。
不过那些事情都是以后的事情了。忆昭可不想在这个时候与他们闹出问題來。毕竟眼下段氏的实力还不足以真正能够与杨氏抗衡。不如将眼光放得远一些。既然赵善政有意要以段氏來制衡杨氏。这其实也是一个段氏发展的好机会。
“來。大人。方才或许是小的说话不妥。您大人有大量就别与小的这种山野之人计较了。将來大人或许有用得着小人的地方。还求大人关照啊。”忆昭深意地笑着。端起了酒先一步打破了僵局。而杨干义在听到这话儿之后也牵强地微微一场嘴角。“高人啊。先生不愧是高人。”说着。他也端起了酒回着她的礼。目光却默默地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众人。将那碗中之酒一饮而尽。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那门外却忽然匆匆闯进來一个小厮。只见其神色慌张地从席后一路小跑至杨干义的身后。凑近了他的耳边小声地嘀咕着。众人虽然听不到那小厮到底说了些什么。但那杨干义的脸色却在听到他的嘀咕后骤然而变。
“什么。”失态地一声呼喊。杨干义陡然惊愕地望着那小厮。显得很是生气。但是生气归生气。在这样儿的场合之中他知道不能发作。而且今日有高人在场。谁知道他是真的会读心术还是因为眼线的关系。总之这个人实在是在可怕了。那一抹似笑非笑。让他忍不住地打了个寒战。连忙收拾了自己的失态。避开了他的眼睛。
“呵呵。各位。”支走了小厮的他。笑容更加牵强。一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心里那个火都快要从头顶上冒出來了。却依然还得在这强颜欢笑。这样儿的场面并不是他喜欢的。可是谁让他们如今是自己的座上宾呢。只好忍气吞声等出去了再说。于是他朝着段思平抱了抱拳。急切地准备暂时离席。“段大人。实不相瞒。刚刚鄙人府上出了点儿小岔子。得出去一趟。片刻就归。还请大家在此先行稍等。”
对于他这话儿。段思平的心里微微一紧。不禁眉头一蹙。难道他这是要动手了吗。举在空中的筷子停滞住了。不由得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眼旁边几人。当然他的目的主要还是忆昭。毕竟她是神衹啊。而刚才的那一招读心之术更是让人不得不佩服。可是她竟然连一点儿反应也沒有。依然还是保持着那自若的微笑。抬手轻轻地捋着下巴上那古怪的胡须。那灵动的眸子透着狡黠的神采。
她这是什么意思呢。段思平收回了目光。略思片刻。可就在这时杨干义已然等不及了。赫然起身也不管他是否回答。便匆匆离席而去。
阿朗看这情形也感觉到势头不对。连忙凑近了忆昭。然而刚想开口。却听她淡然地浅笑道:“呵。看他那急样儿哟。这绿帽子还真是绿得发蓝了。连饭都吃不下了。看來那俩儿妞儿还真是他的心肝宝贝啊。”
“什么啊。姐。你在说什么。”阿朗不明白。乍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又一次叫错了她的称呼。这能怪谁呢。要不是她非要弄成现在这模样自己又哪能出错。
当然。想要知道杨干义为何这么匆匆离去的人还不只是他一个。就连旁边桌上的阿箭都忍不住地凑上前來。“公……”一个眼神狠狠地白了他一下。阿箭连忙低下了头。“先生。您是否已然知道他离去的真像了。”
忆昭笑了。捋着那胡须还真有那么几分军师的模样。“我当然知道他为何离去了。不过这事儿还真就与咱们的关系不大。他不会对付咱们的。因为他沒心思了。就在刚才咱们吃饭的这会儿。他的两个妾跟人跑了。原來我也以为那小厮只是勾搭他的一个妾而已。谁知道那家伙还真有两下子。不错。不错。”
“……”兄弟俩儿听到这话儿。那还真是面面相觑。哭笑不得。不过这样儿的答案似乎也比起他真要动手來得强些。阿箭看事情并非大家猜测的那样儿。便急忙回过头去与父亲说明。而与此同时的杨干义却是真的快要让褚凡给气死了。冲入后殿的他。心头的那个气真是不打一处來啊。径直奔向之前小妾们所在的院子。却见那儿果然已经人去院空。开着的房门似乎还在诉说着这儿刚刚发生的事情。满地的凌乱却表明了这儿原來的主人离去匆匆。
“來人啊。”杨干义怒火中烧一声狂吼。几个下人连忙赶來跪倒在了他的脚边。然而就在这时。还未等他开口。那房顶上却忽然飞下一只鸽子。就停落在离他不远处的门廊上。乍一见它。杨干义为之一怔。瞳孔在那一瞬间收紧。这是家族的信鸽。是纯血的名贵鸽子。杨干义见到它的一瞬间。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