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再启程吧。”
席夜阑点头道:“前方不远处便有村落。”
过了一会之后,便看见一大片绿油油的稻田,南疆多以栽种水田,种植果树为生,当然也有以打猎圈养家禽家畜为生计的。
穿过这一大片绿油油,远远的看见前方有一座村落,屋顶炊烟袅袅,不时还可以看见头缠土布,赤脚归家的农夫。
抵达村口,易寒突然看见有一大帮人正在对峙,双方人数大约几十人之多,这些人基本都是**着上半身的青年人和中年人,手里拿着扁担农具一类的家伙,甚至有人拿着砍柴的砍刀,双方大声叫骂着似在争执着什么,气氛十分敏感。
易寒还从没有看见这种上百人群殴干架的场景,一时感觉新鲜好奇。
席夜阑淡道:“南疆地方的人争强好胜,一言不合就动棍动刀的,无论最后谁胜谁负,谁也不服谁,问题依然解决不了。”
易寒感兴趣道:“我们靠近去看看。”
席夜阑道:“你想解决他们的争执吗?我劝你还是不要惹祸上身,跟他们讲道理是没有用的,劝架更是没有可能的。”
易寒听不懂他们的地方语言,不知道他们在争执什么,只是彼此之间却闹的很凶,群殴随时都有可能开始,问道:“夜阑,你听懂他们在争执些什么吗?”
席夜阑在南疆也呆了好些年,应道:“他们在说栽种在山头的果树越界了。”
易寒好奇道:“就为这么小的问题闹得这么凶。”
席夜阑道:“南疆地方的人对地界十分敏感,是原则性的问题,一点也不容侵犯,亦没有商量的余地。”
易寒道:“这一点,我倒是蛮佩服他们的。”
席夜阑道:“在他们看来,土地就是他们的生命,是他们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东西,亦是传给子孙后代的东西,绝对不容许别人霸占,是属于他们私人的东西,就是官家前来霸占,他们也会联合起来不顾一切的去抗争,却绝对不会妥协。”
易寒道:“南疆风气果然野蛮。”
席夜阑道:“南王爷刚到南疆时可吃了不少苦头,不过后来他学乖了,懂得入乡随俗。”
易寒道:“有小我却无大我,若让他们懂得这南疆寸土都是属于他们的,对于紫荆国的入侵,他们是不是也会这样不顾一切的去抗争呢。”
席夜阑疑惑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易寒笑道:“没有什么意思,那只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两个外乡人的到来,并没有影响到两帮人半点,只见一方有一个年轻人走上前扬起手中的砍刀对着对方一个中年汉子破口大骂,中年汉子回骂了几句,就扬起扁担上前要殴打这个年轻人。
这个导火线,让双方顿时一拥而上,乱斗起来,群殴场面顿时变得十分混乱,痛叫声,臭骂声,争斗声连成一片。
他们打架却跟拼命似的,下手凶狠,全无半点留情,让上过战场经历过生死搏斗的人也看的目瞪口呆。
没一会儿便看见双方大多数人都负伤,大多数人头破血流,却依然纠缠着,完全没有打算停止的打算,直到从村口又冲出几十个拿着家伙的中年人,另外一方才连忙逃窜离开,边逃跑着还不忘边叫嚣臭骂的。
易寒心中暗忖:“这帮人若上战场,一定十分凶残,这让他感觉一个村落就有全民皆兵的感觉,土匪来了都要惧上三分。”
易寒突然问道:“这南疆有土匪吗?”
席夜阑道:“当然有,不过他们只敢打劫商队,却从来不敢去招惹任何一个村子。”
这些赶来的人也不追赶,帮忙搀扶伤者返回村子,亦有人看见易寒和席夜阑这两个外乡人。
一个年纪比较大的男子朝他们走了过来,用带着地方口音的汉语问道:“你们是北方人吗?”
易寒应道:“是,我们是北方人,路经此地,想要求宿一晚。”
这男子笑道:“席老元帅是我们心中的英雄,北方人,跟我来吧,你们大概还没有吃东西吧。”倒表现的十分盛情好客,丝毫没有让人感觉野蛮排外。
易寒和席夜阑跟着这个年老的男子走进了村子,这男子指着前方一间瓦屋道:“我是这里的村长,前面就是我家。”
易寒问道:“村子,今日是怎么回事。”
男子应道:“你说着是隔壁村的那帮人吧,我们两村是世仇,打架是常有的事情。”
易寒问道:“为什么不化干戈为玉帛,融洽相处呢?”
男子闻言,以一种非常惊讶的表情看着易寒,好似他的话似天荒夜谈一般,应道:“这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男子将易寒请到了家里,马车和马匹安置在院子外的树边,一个妇人走了出来,却是这男子的儿媳,男子向妇人解释易寒他们是求宿的北方人,让她去准备吃的招待客人,并腾出一间屋子供他们过夜。
妇人朝易寒三人露出了微笑,便匆匆下去做饭。
男子坐在院子里,透出一根长管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