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乔洋,天已经彻底的明亮了,下虾塘守夜的老爸还没回来,早早煮好早餐的老妈已经到田里做事。
洗刷完毕的乔洋,夹了几筷子咸菜,两碗米粥就在他的狼吞虎咽下肚了,舔了舔嘴角残留的咸菜渣,露出满足的表情。
“以前的我真是混蛋,身在福中不知福,老妈做的咸菜好吃得没谁了。”
上一世的乔洋非常讨厌老妈自酿的咸菜,每次吃的时候都有种想吐的感觉,不是咸菜不好吃,而是吃这么多年已经腻歪了。
“先去老爸的虾塘看看。”
乔洋去虾塘可以说破天荒,平时他理都赖得理,收成或什么的,都是很不情愿的去帮下忙而已。
“老爸老妈这么辛苦,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子女的生活水平好点,可作为子女的居然不明白老爸老妈的用心良苦,而且还时不时的埋怨自己的父母,这里做的不好哪里做的不好……”
想起曾经没心没肺的乔洋,用力的抽自己几个嘴巴,但也不足以抵得了犯的那些过错,只能用这一生尽量的去弥补。
虾塘离乔洋的家不是很远,走十来分钟就到了,老爸赤着上身,穿了条裤衩在潜水,没一会老爸冒出了水面。
当看到老爸手上抓的虾,乔洋愣了愣,立即看向老爸,而老爸苍老的脸庞此刻被忧愁覆盖了。
“爸。”
乔洋叫了一声,伸手接过老爸手中的虾,心情变得凝重。
这虾大概五十来条一斤,一般三十多条一斤就代表真正的收成到了,所以乔洋手中的虾,处于不上不下的状态。
这时候把虾全抓起来卖,亏不会亏,但也没有多少赚。
可是这种“红体虾”,就像中了病毒一样无药可救,而且传染得特别快,不到两天虾就形成了红体,死亡几率百分之九十五,只能刻不容缓的把虾全部都抓起来买。
老爸无精打采的摊在地上,乔洋知道老爸不是身体疲劳,而是心累,这让乔洋心里很不是滋味。
“爸以为这批虾有个好收成,没想到还是没有‘命水’。”老爸狠狠抽了口烟,叹了口气。
“爸没事,做什么都有成功有失败的,这次失败了,还有下一次,不会这么倒霉一次都不中吧!”
乔洋安慰老爸的同时,还开起了玩笑话,他知道此刻老爸的心情很糟糕
“儿子啊,爸不再年轻,不像以前那么能拼了,而且爸知道这些年一直在走霉运,做什么都不顺利,可爸不甘心,爸想给你们一个生活安逸的家,不想让你们像老爸这样被人看不起,毕竟爸过了太多苦日子,遭受了太多的白眼,所以现在的社会,没有钱别人不会把你当人看,而是把你当狗看。”
老爸眼眶有点湿润,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露出了惨然。
乔洋知道老爸是一个坚强的人,没那么容易被面前一时的不顺利,打得斗志丧失,但是连遭的打击,让曾经闯劲十足的老爸心灰意冷。
其实从乔洋出生一直到十岁,日子过得虽然不是很富裕,但起码算得上小康之家,他爸妈那时非常有闯劲,并且敢于拼搏,生意头脑又好。
所以成就他爸妈在村人的眼里最会赚钱的两公婆,那时村里的人都不敢像现在这样,看不起他的爸妈,而且还异常的尊敬。
爸妈和爷爷奶奶叔伯们住在一间茅屋,日子过得很潦倒,一穷二白的爸妈为了赚钱,不在乎劳累得腰酸背痛,他们真的很熬的苦,每天担百来斤的蕃薯走十多公里路去贩卖,再苦再累他们看到手上的一毛两毛的笑了。
日复日的攒下来一点可以做生意的本钱,和别村里的一个乡民合伙做收螃蟹生意,不是开店的,而是提着篓子走路去海边,或者池塘的地方收螃蟹,这样的赚钱方式很艰辛,但也很好赚钱。
毕竟,那时很少人会想到这样的“专卖”方法赚钱,他们很快赚来第一桶金。
后来,他们觉得这样的螃蟹生意做得不大,就立即改行叫货车去虾塘“抓虾”,那时候抓虾没有一手交货一手交钱的规则。
一般都是等买家卖完之后,才按开始谈好的价钱付给虾塘的主人,毕竟“物以稀为贵”,不是以为手上有货就不愁卖,那时代有货没买家,还真卖不出。
不怕别人拿抓虾的钱走人,怕,可没办法,但一般不会的,那些虾塘的老板不是傻子,你没有信誉谁跟你交易。
慢慢地,生意做开了,越来越多人来请父母去抓虾。
做开车到处抓虾这一行的人也不多,父母他们忙得不可开交,没有稳赚他们不干,因为当时太多虾主叫他们去抓虾,任挑任选,钱财滚滚的来。
日子过得的特别充实,一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穷苦潦倒,在别人眼里一文不值,为柴米油盐发愁。
可是,好景不长,爷爷奶奶见到父母的家境好了,也叫父母带叔伯们出去做生意,就这样验证了那句教了徒弟没了师父。
彻底养起了这些白眼狼,最可恨的是最小的叔叔两公婆,不知道用什么诡计把本来规定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