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了,春又来,一转眼,陈端玉嫁到纳兰王府来,也一年多了,可是,她的肚子,却一直的没有动静,刚开始,还没有什么,时间一长,连纳兰澈也禁不住老福晋成天的念叨,兀自的怀疑起来。
不是自己不卖力啊,这一年来,差不多也是夜夜笙歌了,除去一个月内要点卯般,到陈端华房中睡莲上几宿,其余的时间,每个晚上,都与陈端玉睡在一起。
少年夫妻,两个人又情深切切,男女之事上,多数都是过了的,常常一夜里,要折腾几次,方才睡去。
可是,陈端玉怎么还没有怀孕呢。
但也不甚在意,闲来无事,两个人呤诗做对,弹琴吹笛,倒也自得其乐,尤其是那曲长相思,两个人相奏得很好,纳兰澈在心里,还有着江泊清的影子,所以,学来,甚是努力,也是男人心里的一点自私,觉得,就算是没有,也要把那个莫虚有,陈端玉对江泊清的崇拜,抵下去,他要她,只是专他一个人的,身,心,只他一个人的。
正这时,传来消息,陈夫人夜里梦魇受了凉,和最风寒之症,抓了几幅药也不见好,病绵绵间,竟有要下世的光景来。
陈端玉与姐姐便回家去看。
再回来时,两个人都是凄凄然的样子。
正巧着,老福晋因着陈端玉的不孕而问大夫,人家告诉她,许是两个人在一起时间太久,不得节制,所以,亏了身子,要分开一阵,再合房,没准能一举中的,也不一定的。
这样一来,老福晋借由陈夫人的病,而顺手推舟,准陈端玉回娘家小住一阵。
临出行前,纳兰澈早早来到陈端玉房中,自是舍不得她,叮嘱了一堆的东西。
陈端玉笑着应了,见纳兰澈还悻悻的样子,就笑问他:“王爷,您还有什么可叮嘱的吗?为何还紧张的样子!”
纳兰澈见陈端玉在放着账子,鼻间好香,陈端玉脖颈上,正系着那枚玉,他走过去,从身后抱住陈端玉,轻声道:“不知为什么,我这几天,心绪不宁,细想想,又没什么事,不然,你明天不要走了!我会想你的!”
“那怎么行,已经捎了口信回家里去,娘亲病得凄凉,我也要回去陪她!”陈端玉笑着说,纳兰澈叹口气,知道任性不得。
“王爷,别闹了,明天还要早起呢!”陈端玉道。
可是,纳兰澈不理会她的话,刚见她慢吞吞的收拾东西,他就已经忍耐了好一会儿了。
“因为明天要走,所以舍不得呢!要好久,都不能在一起,我会想你的!”纳兰澈说道,忍了一半话在口中,这夜里,要好好的疼爱她。
心上想着,手下不停,转眼间,就解了彼此的衣裳。
夜是静蔼的,偶尔的听到烛花爆裂的细微声,自鸣钟发出嗒嗒的声响。
再就是木头床的鸣叫声,烛光摇曳中,床上颠鸾倒凤的影,映到床账上。
翻来覆去,两个人的身上都满是汗。
每一次,都是新鲜,这一世的激情,都要这一夜间挥霍一空般。
“嗯,好累!”陈端玉喃喃的说。
陈端玉顿了下,心上有些难过:“王爷,若是端玉不能怀孕,怎么办?”
“瞎说,哪有不孕之说!”纳兰澈道。
“可我一直没有!”陈端玉说道,有些郁闷。
“没准,我们这一次就有了宝宝呢!”纳兰澈说。
“会吗?”陈端玉有些不信。
“你再努力些,就会有了!”纳兰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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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陈端玉坐到回娘家的马车上时,身子还是如散了架般。
早起时,两个人又一起的坐在木桶里洗澡,自然是洗不好。
分开时,她都不敢看他的脸,只一直听着姐姐的嘱咐,直到最后,他出门来送她。
“别,姐姐还在后面看着呢!”陈端玉有些难堪,刚拐过角门,他就粘上来。
“不妨事,我只怕你累着了,昨夜里,呵呵,我好满足,我只等着你回来,得你更好的!”纳兰澈笑着说。
“哪还有更好的!”陈端玉不解。
“你就是越来越好吗,昨夜里就不错,我喜欢着呢!”纳兰澈道。
陈端玉听他说起,又想起昨夜里的疯狂,不由得身子发软,要走不得路了。
“看来,真的把你累坏了!”纳兰澈笑谑道。
到门口时,迈过门槛,纳兰澈也不顾身后仆人还在看着,他一弯身,抱起陈端玉来,直送上候在府门外的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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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端玉回首望着车外,那个飘逸俊朗的身影,渐渐的看不清,他如画的眉眼,她才收回目光来。
车子撵过宫道,发出车轮的响声,集市上,有着叫卖的货郎,陈端玉不去看,只静静的坐在车内。
想起那首诗来: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