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澈正行好事到半,突然被搅,十分的不悦,只说道:“谁,谁在那里?”
没听到人回答,他更是气恼,只伸手撩开了床账,探了头出来,那紫萝也伸出头来看,却见到是陈端华,微微发抖立在门前,看样子气得不清。
纳兰澈有些讪讪,刚刚,他只无聊,紫萝进来,说是为他更衣,结果,她的手明目张胆的来撩拔他。
纳兰澈大婚后,规矩了这一阵时间了,经紫萝的手一**,身子里,紫萝留下的记忆就开始作秽。
紫萝是个妖媚的女人,这一阵看着纳兰澈与陈端华夫妻情浓情深的样子,早就受不得了,今天抽了个空,百般的挑逗,见纳兰澈上勾,岂会善罢甘休,只使出浑身解数来,恨不得在纳兰的**化成了水。
可是,正这里纠缠不清时,却被人搅了,她也很是气恼。
一看是陈端华,紫萝就狠狠的瞪了眼陈端华,身上的纳兰澈只急切的抽身,系着长衫,紫萝恼羞的起身,瞪了那一眼后,也不敢太张狂,只装做被瞧见的样子,窘着系上内裙,嘤嘤的哭了起来。
一边的哭,一边的去偷看着陈端华,见她还惊怔的一张脸,知道她平日里老实木讷,不足为惧,就匆匆的下了床,再一溜小跑的跑开了。
陈端华见紫萝从自己身边跑开,想抓住她,狠狠的扇她记耳光,可是,一阵的浓香扑鼻,她只被她狐媚的样子惊住了。
再回神,紫萝已经跑了出去,纳兰澈也起身走了过来。
“端华,你回来了!”纳兰澈上前来拉住了陈端华的手。
“王爷……”陈端华只气恼的要推开,可是,一向被教育为夫为妻纲的她,却不知道怎么的来对自己出轨的丈夫。
“你急着做什么,看,出了这一头的汗!”纳兰澈看到陈端华窘着的一张脸,仿佛被捉奸在床的是她,而不是他纳兰澈了。
陈端华感觉到纳兰澈掏出帕子来,为着她擦汗,这几月来,他的温柔多情,让她心悸,此时,也不好就此推开她,只行任由他来温柔的对待。
至此事后,纳兰澈对陈端华更是百般温柔,于面子上,也说得过去,不再与那紫萝公然的打情骂俏,与着丫环下人们也保持了一段的距离。
陈端华知道他还是顾忌些自己的身份,心下多少安慰些,可是,那个紫萝还是不忿,这让陈端华想着,迟早,要赶出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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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端华在纳兰府过得如何,她陈家人并不知道,他们只见她衣着光鲜,出入皆有纳兰澈前后相随,只道她得了王爷的宠。
陈端玉很为姐姐高兴,那纳兰澈在她眼中,是配得上姐姐的人呢。
陈端华是初春嫁过去的,转眼间,就到了秋天。
陈端玉是八月十六的生日,这一天,刚过了中秋,正是八月十六。
陈府上的人都知道这一天是二小姐陈端玉的生日,见了面时,都为她祝贺生辰。
陈端玉早起吃了寿面,这几个月来,自己形只影单,姐姐出嫁后,她的话都少了许多。
一个人无事,就在丫环的陪伴下,每天到园子里闲逛,有时,也是一个人,这一天就是,想着自己已经十五岁,娘亲和爹爹前一天还在念叨,大女儿有了个好的归宿,他们的一颗心,只系在这小女儿身上了,前些日子,竟有人来提亲了。
可是,陈端玉也这样的想着,头一次听到娘亲说道,有人来提亲时,她还是惊慌的,她真的怕,不知为什么,偶尔的会想起姐姐的丈夫纳兰澈来,小女儿心思中,得夫如纳兰澈那样风采神俊的人,才不枉负了自己。
这样一想,饶是没人看得到,没人在身边,也羞出一头一脸的汗来。
怎好如此想,那个人,是自己的姐夫呢。
这一天吃过了寿面,她对着丫环说,自己去园子里逛逛,不用陪,只一会儿就回来了。
不及走到园内,就听到清扬的笛声。
秋意已浓,唯柳树绿得深深。
陈端玉听到笛声,就晓得是西席江泊清吹奏的,江泊清不光风采好,乐器之类更是拿手,这也是陈老爷当初请他做西席的原因之一。
但这些天,也听得父亲说,只剩得她一个人,再说,该学的,她已经会得差不多了,正想着不再任用江泊清做西席,可是,喜欢江泊清的为人,正想着,在陈家的生意中,为他想个差事,还不及想到,所以就这样的拖着,但课业也停了,陈端玉有一阵没有遇到江泊清了。
园子里寂寂,只秋虫在呢喃。
隔着一道白漆花墙,陈端玉立在一株柳树下,听着墙那边,江泊清的笛声。
很好的一首曲子,是她之前没有听过的,江泊清教她们姐妹吹拉弹唱,乐师所教的,也不及他广泛。
但姐姐陈端华并不喜欢这些,只学了一些,手上缠了些布条,就叫苦,再不学了,而陈端玉却生性聪慧,所教的曲子,只一遍,就可重复出来。
江泊清遇到这样聪明的女弟子,自是把自己所会的,倾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