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贞感觉到了宁明远亲在她的脸上的那种心不在焉,而她也陷在他的问话里,手中的水,微微的颤了颤,不及捧给他,却被他拿住了,放在桌面上。
面对面站着,陈安贞抬头看到宁明远的脸,他的眼在明明灭灭的灯光下,变得深沉。
终于,灯光耗尽它的最后一点力量,灭掉了,那灯丝还有着微微的光亮,最终也灭了,现如今,电力供给得还是不足,灯也只能按时按点的供应。
灯灭掉后,室内反而更亮了,月光映进来,宁明远的眼睛,有着月亮的清辉。
“安贞……”宁明远捧住陈安贞的脸,她的没有避开的眼神,专情凝视着自己的眼神,让他的心底平静下去,他不该去怀疑她的,即使,她去与那言景龙私会,可是,他也不能怀疑她的。
他应该相信她,因为她是这样的纯静的美好,那样的想法,只如亵渎了她般。
宁明远低头吻上陈安贞的唇。
早就想如此的,只有拥吻她到怀中,他方能平复心慌。
涟漪说过的话,一直的如鱼刺在喉,哽在那里,上不得,下不得,想一想,便心疼。
可是,他不想让自己怀疑她,不该的。
宁明远闭上眼,合住言景龙凝神看着陈家马车的身影,还有,与他对视时,他纠结的眼神。
陈安贞感觉到宁明远又回复了以前的热情,他刚刚的恍神,让她有些心惊,对视间,他眸子中带着疑问,陈安贞的手抵在宁明远的前胸,眼睛望着眼睛,他的眼睛赤着血,比刚刚的深沉更让她心悸。
宁明远看到陈安贞的唇微微的张合着,透着她的紧张,喘息中夹杂着一点惊畏。
月亮的光,映到她的脸上,趁着她一张脸,肌肤胜雪,宁明远再不想去想,只低下头,再一次吻住了她的唇。
几步的走到床前,她的头抵着床角的软枕,发髻缭乱,一缕秀发遮在她的腮上,他们都忘了去拂开。
因为,喘息渐浓,连心跳亦在这暗夜中清晰的可以听见般。
强烈的心跳,为什么是惩戒,偏偏让陈安贞感觉到了。
陈安贞的眼睛呆住,心中有一抹不好的预感,他们又是好久不曾到过一起,因为,她的小产,使他不敢再招惹她,月余来,他每有情动,都强自的拥住她,耳鬓厮磨间,也不去破了最后的防线。
而今天,他终是失了克制,又是那个让陈安贞心慌又心悸的宁明远了。
唇齿相依,发鬓缭乱,慢慢的升温。
宁明远不要自己有他想,他的人生没有一刻,如此时般,患得患失,即使,如此的得到她,占有她,却依旧是惶恐不安。
她带着奇香,他一初使,就先爱上了她的身子,如一块美玉般,无暇,让他忘了最初的起誓发愿:“我不会碰你的,你放心,我不会尽丈夫的义务,所以也不会要求你来尽你妻子的义务!”
可是,他喜欢上了她的身子,喜欢上她带给他的,美妙的感觉,这种感觉不是可以从那些欢场女子身上得到的,于他,也是人生的初次,他得到了,身与心的,全然的放松,只想,与她这样,抵死缠绵,到老,到死!
陈安贞有些害怕,宁明远眼中跳跃着的火光,她并不陌生,他那样的冲动,于他们之间,似乎不是第一次,想推开,却不能。
这样的情形下,她终是弱势,他曾经很温柔,很小心的对着她,迷茫中,听到他嘶哑的叫喊:“安贞,只有我是你的男人,只有我,你,也只可以属于我!”
是这样吗?他在说着什么,什么她只属于他,她从一开始只属于他吗,为什么,又这样的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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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贞半夜里醒来,身子疼得要命,身上穿着绸质睡衣,一定是宁明远给自己穿上的,她的手一摸,床上是空的,再一扭头,宁明远站在窗边。
他也只穿了一件的薄绸睡袍,赤着腿站在那里,陈安贞心疼了,春夜里,还有料峭的寒意呢。
陈安贞坐起身来,踩到拖鞋上,她站起身来,险些的站不稳,她咬了下唇,心上慌乱,身子的痛,可是,替代不了,心上的甜呢,他好爱她的,应该,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与霸道。
手拿过床侧的长衣,她轻轻的走到他的身后去。
为他披到身上,看到他回过头来。
陈安贞轻轻的一笑,略低下头,宁明远说:“我把你吵醒了吗?”
陈安贞摇摇头。
宁明远转身坐到身边的椅子上,再一捞,把陈安贞抱到膝上坐了。
略侧下头,看到,她微敞开的领口间,琐骨上,淤青的痕迹,不是吻痕,是咬的呢,宁明远的心慌乱了下。
自己刚刚是不是太粗暴了。
心带着自责,手下自然就温柔起来,连声音也轻柔得,怕要惊动了她般:“安贞,刚刚我太急切了,我伤到了你吗……”
陈安贞的手捂上他的唇,红得不能再红的脸,微垂的眼,带着笑意,床第之间,如此欢爱,她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