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许贺马上就暗叫一声不好,立即转首向许邓氏看去,果见其正垂着头,一脸的恐慌之色,心下立即一沉,脚下也立即一顿。
贱人,许贺心中怒骂一声,他早就对许邓氏叮嘱过,千万不得慢待廖婉儿,没想到许邓氏不但没听进去,恐怕还是对廖婉儿下了毒手。
许贺心中再也没有一丝底气,只希望廖婉儿没死,只希望能用许邓氏一个人的性命,保全整个许家不受无妄之灾。
深吸一口气,许贺来到曹聚跟前,双拳一抱,施礼道:“许贺见过曹驸马。”
曹聚却根本不看许贺一眼,目光死死盯着女眷中的许邓氏,淡淡问道:“许贺,孤方才所言,难道汝没有听懂乎,许邓氏何在?”
许贺的额头立即就见汗了,急忙说道:“回驸马,拙荆在,草民这就让她过来拜见驸马。”
许贺急忙一阵小跑,来到许邓氏跟前,低声问道:“你这婆娘,驸马含怒而来,莫非汝对廖氏做下何事?”
曹聚都领军来了,许邓氏肯定瞒不过,只得点了点头道:“是。”
“贱人。”许贺立即怒骂一声,问道,“汝竟然让凌云子杀廖婉儿?”
“非非也。”许邓氏迟疑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了,“是是玷污廖氏。”
“啊”许贺登时觉得眼前一黑,这比将廖婉儿一刀杀了的后果还要严重,只怕今天之事,许家无法善了。
“汝害死许家页。”许贺几乎无语了,他真的担心曹聚会以此为借口,再来一次血洗许府,这可是一百多条人命啊,老幼都有。
曹聚再次冷冷喝道:“许贺,许邓氏何在?难道汝想挑衅孤之耐心不成?”
许贺大惊,急忙一把抓住许邓氏的手,快步来到曹聚的跟前,一起跪下来,急声说道:“驸马,此事草民丝毫不知,全是拙荆许邓氏一人所为,草民现在就把邓氏交给驸马,任意处理,草民决无异议。”
许邓氏明白许贺的意思,这是弃车保帅,也一咬牙,抬起头,冷冷说道:“是,是我让凌云子对付廖婉儿那贱人,曹聚,有什么手段就冲着我来,此事与许家无关。”
“哼。”曹聚冷笑一声道,“许邓氏,汝以为就凭汝这一句话,许家就能撇清关系不成?许贺,汝说说看,此事孤应该如何处理?”
“这”许贺没想到曹聚会问他该如何处理,登时呆住了,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看着曹聚脸色渐怒,许贺顾不得多想,急忙说道:“驸马,拙荆做下这等事情,草民实在不知情,还请驸马宽宏大量,饶过许家满门。”
曹聚冷笑一声道:“许贺,说来说去,汝也只是想舍掉这个毒妇,保许家满门上下,许贺,汝以为此毒妇一人之命能消除其所犯下之罪恶乎?”
许贺眼珠转了转,一咬牙道:“驸马,还有草民一条贱命,求驸马能放过许家其他人等,毕竟,他们的确跟此事没有任何关系,求驸马开恩。”
“再加上汝之性命嘛。”曹聚抬起头来,冷冷的目光从许府所有人的脸上扫过,每一个对上他目光的人全都吓得一个激灵,还有几个忍不住腿一软跪在地上的。
“啧啧”曹聚立即就啧啧说道,“没想到许家死掉一个许松,人丁依然如此兴旺,除去家仆之外,本家竟然也有二十个多人,还有几个孩童,啧啧,那个蓝衣小娘子倒是俊俏,不知今年贵庚也。”
许贺脸色一变,眼神却又略喜,急忙回答道:“回驸马,那那是小女许岚。”
“嗯。”曹聚点了点头道,“孤也听说过,谯城双姝,一个是婉儿,一个便是令爱许岚,果然不错,清丽迷人,秀色可餐啊。”
许贺哪里会不知道曹聚是什么意思,虽然他舍不得,却也不得不咬牙说道:“多谢驸马夸赞,草民斗胆将小女送给驸马,端茶倒水,伺候左右,还请驸马不要嫌弃。”
“哈哈”听了许贺的话,曹聚大笑几声,说道,“孤身边端茶倒水之人还真是不多,既然如此,孤就却之不恭也。”
许贺的心几乎在滴血,堂堂许家大小姐,转眼间就成了婢女的身份,而且,还得是他求着让曹聚收下。
曹聚又问道:“许贺,许岚身边那名紫衣美貌少妇又是何人也?”
“”许贺心里直骂,却又不得不恭敬地回答道,“回驸马,那是草民长媳糜氏。”
“糜氏?”曹聚一愣,问道,“哪一个糜氏?”
“徐州糜氏。”
“徐州糜氏?”曹聚也忍不住吃了一惊,徐州糜氏,那不就是糜竺和糜芳两兄弟家的糜氏吗?
许贺见曹聚如此吃惊,心下也是奇怪,徐州糜氏怎么了,徐州糜氏虽然是徐州大户,但也只不过是一家富商而已,以曹聚的驸马身份怎么会如此吃惊呢?
曹聚稳了一下心神,立即再问道:“许贺,这糜氏跟徐州糜竺和糜芳二兄弟是何关系?”
许贺也愣了,没想到曹聚对徐州糜氏如此了解,急忙答道:“回驸马,长媳正是糜竺和糜芳之妹,名叫糜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