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声再次响起,传进了大牢中,那个年轻儒生的嘴边挂上了一丝笑容,喃喃自语道:“看来,闯上山的这个人,的确有意思,竟然能把这群黄巾贼引得团团转。”
那个壮汉点了点头道:“不错,这次响的是小钟,而且是距离很近,估计是那些寨主们抓了什么女人,惹得那女人的丈夫上山救人来了。”
“哈哈哈哈……”年轻儒生闻言大笑起来,说道,“乐兄,汝之猜测,正合吾意也。”
那个壮汉嘿了一声道:“只是,这群黄巾贼甚是狡猾,几乎每隔百步就设了一口钟,犹如烽火台一样,估计那人仅凭一己之力,难以逃脱啊。”
轻轻点了点头,认可壮汉的说法,年轻儒生眼神中闪烁着熠熠神光,问道:“乐兄,若是那人武艺与你相当,以你二人联手之力,可否杀死那四个寨主?”
壮汉闻言,哈哈大笑道:“何须跟他联手,吾一人足矣,只可恨这四个贼首卑鄙之极,用下三滥手法,否则我乐进如何会被些许毛贼所抓。”
年轻儒生点了点头,目视着壮汉,叹道:“乐兄早就可以独自脱身,却不忍弃了嘉而去,故一直相伴,寻求机会,嘉多谢乐兄高义了。”
乐进哈哈大笑道:“郭兄弟言重了,吾二人一文一武,被这些黄巾贼所抓,也算是缘分,当同进共退,进若是舍下郭兄弟,独自一人离开,乃不义也。”
郭嘉点了点头道:“好,乐兄此番情谊,郭嘉记下了。”
曹聚丝毫不知道,一个小小北山黄巾贼的贼窟之中,竟然关押着日后曹操最欣赏的顶级谋士和五子良将之一。此刻,曹聚正带着邢寡妇,快速地向山上逃去,但身后不远处,正是一群黄巾贼兵举着火把,向他们追过来。
跑了没多久,邢寡妇的体力就不行了,虽然她依然是咬牙坚持,但速度却是慢了下来。曹聚见状,顾不上什么男女之防,将邢寡妇背了起来,比两人一起跑快了一倍有余。
天黑,看不清路,曹聚几乎是慌不择路,一头向山里钻过去。
不一会儿就将黄巾贼甩到身后,但是,后面火把的光亮能将曹聚和邢寡妇的影子照到,曹聚无法摆脱黄巾贼的追击。
大寨主停了下来,望着曹聚和邢寡妇的背影,恨声道:“曹家堡的野小子,竟然敢来我北山大寨救人,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二寨主说道:“大哥,再往上可就是虎豹区了,这俩人一直冲过去,肯定会成为虎豹的夜宵,那小子死了倒也就罢了,只可惜那邢寡妇了。”
大寨主冷声笑道:“不就是一个女人吗,有什么可惜的,哼,等明天早上,我再狠狠教训那些守山的兔崽子们,都他妈瞎了狗眼了,竟然放一个大活人上来了。”
三寨主笑着说道:“大哥,二哥,邢寡妇未必能被虎豹吃掉,难道你们忘了,虎豹区的入口处,咱们还安置了四名看守的兄弟呢,只要他们能稍稍将这小子挡一下,待其他兄弟追上去,他们自然就无法进入虎豹区之中了。”
“对啊。”大寨主大喜道,“虎豹区有大门,而且是锁着,当初三弟要在虎豹区大门口设四名兄弟值守,我就觉得有点多余,看来还是三弟是对的,哈哈哈哈。”
二寨主也大喜道:“既然如此,咱们就赶紧追过去,那小子身手不弱,除了咱们四个,只怕其他兄弟挡不住他。”
大寨主点了点头道:“二弟所言甚是,咱们走。”
虎豹区,这是北山的一片禁区,虎豹区之中全是虎豹,约莫十几只之多。
当初,北山就是虎豹横行之地,被大寨主四人占领之后,那十几只虎豹也被赶到了山上,然后大寨主又命人修了一道长长的高墙,将那些虎豹困在了高墙之外。
后来,三寨主想了一个办法,将那些被黄巾贼杀死,或者绑回来死在山寨的路人的尸体扔到高墙之外,喂那些虎豹。
但因为墙太高了,扔人太不方便,大寨主就让人在高墙上造了一道门,上了一把锁,三寨主为人心细,又设了四名黄巾贼值守。
曹聚背着邢寡妇闷着头向山上跑去,隐隐中看到前面有一道长长的黑影,心下奇怪,隐约感觉到有一点不妙了。
果然,没过多久,曹聚就冲到了高墙跟前,心下大吃一惊,但看看高墙之上有一道门,门上有一把锁,心下大喜,只要一刀斩断锁,就可以进入高墙之后了。
曹聚不是傻子,心里明白,黄巾贼在这里弄一道墙隔离起来,肯定是高墙背后有更可怕的东西,但他已经没有选择了,不然就得被这些黄巾贼砍死,邢寡妇就会被那个大寨主糟蹋了。
将邢寡妇放下来,曹聚将朴刀抽出,说道:“阿瑛,你稍等一下,我去将锁斩断,咱们就可以躲进这道墙的背后。”
邢寡妇已经没了主意,急忙点了点头道:“好,阿聚,你小心点。”
曹聚小心翼翼地来到门口,正准备挥刀砍锁,从左右两边的大树后面,分别窜出来两个黄巾贼,一起挥刀向曹聚身上砍来。
果然如此,曹聚刚才就怀疑树后有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