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出来了,望着曹聚在曹家堡人惊讶的目光下走上前来,李源的眼神中闪过一抹阴冷之色,心中暗想,嘿,小子,本军侯只是先故意诈你一下,没想到你果然沉不住气就自己跳出来了。
曹家堡的人几乎都是一个念头,都说曹聚跟邢氏有一腿,今日看来,果然不是虚传的,这一次,堡长家的脸面罩不住了。
果然,曹奇的脸色极其难看,人群中还有两道狠毒的目光,不是邢寡妇的婆婆还能是谁。
邢寡妇看着曹聚走过来,目光复杂之极,她心里明白,曹聚替她出头,曹家堡的人肯定会怀疑他们两个有不正当的关系了,日后绝对是说不清了。
人群中,曹莹“哎呀”一声,低声说道:“娘,哥怎么这么傻,竟然替邢寡妇出头,不但会让人说闲话,闹不好更是会得罪李军侯,后患无穷啊。”
曹许氏的眼睛已经瞎了,看不到眼前的情景,却听到了曹聚那一声喊,不禁幽幽叹了口气道:“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啊,田家的二小姐比邢氏好十倍,他为何非得迷恋邢氏呢,真是造孽啊。”
曹莹一脸的紧张,说道:“是啊,娘,关键是,就算哥哥想娶邢氏,也得曹堡长家同意才行啊,咱们跟人家也不是门当户对。”
“唉。”曹许氏再次幽幽叹了口气,却是没再说什么,凝神听着前面的动静。
曹阿牛三人也是大吃一惊,在他们看来,曹聚为了一个寡妇,去指责李军侯断案不公,一个搞不好,可能会为自己带来灾祸,太不值过了。
曹奇心中暗想,邢氏你个贱人,竟然背着我们跟曹聚私通,让我曹奇在整个曹家堡的人跟前丢丑,如此家门耻辱,我曹奇岂能容你。
曹聚来到跟前,看了一眼邢寡妇,给她一个淡定的目光,转首对李源说道:“李军侯,曹五、曹六和邢氏所言,虽然听起来怪异,但却没有任何破绽,毕竟,人死之后化为鬼魂,只能晚上出来活动,此乃人人皆知之事。”
李源冷笑一声道:“人死之后化为鬼魂,本军侯如何不知,但是,鬼魂乃是虚无缥缈之物,如何能跟人发生那种关系,足以证明他们三人满口胡言。“
“哈哈哈哈……”曹聚突然间大笑起来,然后又冷声说道,“草民想问一下,李军侯是如何断定鬼魂不能与人发生关系呢?”
“这……”李源登时被曹聚一句话问住,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曹聚又继续问道,“李军侯,昨晚的命案虽然蹊跷,但李军侯似乎忘了一个最关键的蹊跷之处吧,那两个郡兵是如何进入曹家堡的?”
李源一直在曹五三人身上做文章,就是想规避这一个破绽,却不想还是被曹聚给点了出来,登时脸色一变,淡淡说道:“不错,本军侯正在调查此事,本军侯的手下,为何会出现在曹家堡,又被何人杀死。”
曹聚淡淡说道:“为何出现在曹家堡,草民不知道,但是,被何人杀死,曹五和曹六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只是李军侯刻意不去相信而已。”
见李源还想再说,曹聚立即又继续说道:“两位军爷勾结曹五和曹六欲绑架邢氏,曹栋自然恼怒,一路追来,念在曹五和曹六是受人利用,又是同出一脉,便饶过他二人的性命,只将这两位军爷杀死,李军侯,事情的经过乃是曹五和曹六亲眼所见,昨晚也有不少村民听到和看到,人证物证俱在,李军侯因何不信,非要将他们三人带回去严刑拷打,莫非是想屈打成招吗?”
没想到曹聚竟然如此伶牙俐齿,几番话之后,就把刚才的劣势全都扳回来了,李源又惊又怒,冷冷盯着曹聚,恨不能马上一刀将之杀死。
但李源也不是容易对付的主儿,立即就冷哼一声道:“曹聚,那你说说看,就算杀人者是已死的曹栋,但是,根据伤口的情况,凶器并非是朴刀,而是短刀,难道曹栋还能从地府带来一把短刀不成?”
曹聚微微一笑,转首问道:“曹五,你说说,短刀是怎么回事?”
曹五一愣,随即就明白过来,急忙说道:“是,短刀是左边那位军爷送给我们的,说是让我们用短刀将邢寡妇的门栓拨开,当时我们吓得要死,短刀掉在了邢寡妇的卧房门口,肯定被曹栋捡去了。”
曹五和曹六是两遍讲述昨晚的事情经过,但对于如何进入邢寡妇家里的,并没有多做描述,自然就没有提到那把短刀,但曹聚心里却是明白得很。
奇怪,曹五和曹六对视一眼,心中皆想,我们并没有说起过这把短刀,为何阿聚会知道呢,难道昨晚那人不是曹栋,而是阿聚?嗯,可是我们明明听得清楚,声音跟曹栋一般无二,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这个疑问解除了,李源的表情也就个能难看了,阴沉着脸问道:“好,且不说短刀的事情了,就说他们两个随身携带的朴刀,去哪里了,曹聚,你不要告诉我,朴刀是被曹栋带回到地府了吧?”
曹聚微微一笑道:“昨晚我不在场,不知道两把朴刀去了哪里,但也只有两种可能,要么被曹栋带走了,要么就在曹家堡中。如果是前者,此事只能不了了之,若是后者,军侯大人和曹家堡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