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
长安城郊一眼望去的荒草,被晒的抬不起头。
这时候天气很闷热,就连吹的风也是闷热的。
陈香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怎么会是他?”
那个已经越来越远的身影,花恋雪已经知道是谁,眼神中却有些不确信;“你怀疑是他?”
“不是怀疑,是肯定,”陈香说的很淡定,现在他终于明白这条红绳子是谁的,之前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原来他没有记错,就在他刚来长安的第一天,就在天道学院第一个见到的人。
人心难测,越是没有嫌疑的人就越有嫌疑,可惜陈香现在才明白。
“热死了,热死了,”苏亭香擦着脸颊上的汗水,她的脸颊已经晒得微微发红。
花恋雪看着陈香有些犹豫的神情,大概猜出了他在想些什么,便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想跟上去问个明白?”
这话陈香不可否认,道;“是的,可是我现在又不想了。”
“为什么不想了?”花恋雪不知道他现在想想什么。
“我现在还不清楚他杀徐云的目的,”陈香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如果贸然追上去问他,只怕……”
花恋雪抢着道;“只怕会打草惊蛇。”
“没错。”
苏亭香眨着被汗水弄湿的睫毛,此刻的她非常后悔跟了过来,在这里白白晒着太阳,心中有股莫名的愤怒。
她走的陈香眼前,指着他,生气道;“你们到底在这里干嘛,这么热的太阳,难道你们不知道热吗,真是的……”
苏亭香瞪着陈香,哼了一声便独自走了。
陈香疑惑的看着花恋雪;“他怎么了?”
花恋雪用纸扇勾了勾眉,没有回应,只是摇了摇头。
……
……
第二天,陈香和花恋雪约好了,今天一起去青儿家,既然现在怀疑凶手就是青儿,那么要查他,就必须从他身边的人查起。
他记得花恋雪说过,青儿和徐云直接没什么交往,那么青儿为什么要杀徐云?在他的映像中,青儿一直是个不错的少年,为人随和,平易近人。
人往往都不能只看表面,事实就是这样,陈香手中的这条红绳子,的确是青儿的。他不会记错,在他们第一次遇见的时候,他清楚的记得,青儿左手上带着红绳子。只是他没怎么在意,况且又过去了那么久,所以才会一时想不起来。
直到昨天,他在面馆吃面,正好看见青儿,他才恍然想起。
山脚下,几十户农舍坐落,土砖瓦房,充满朴实的气息。
陈香站在木桥上,看着脚下的小溪,眼神中有些迷离;“我想……凶手又可能不是他。”
“不是他?”花恋雪疑惑着说;“那你手中的绳子是他的吗?”
“是他的。”
“那你还在怀疑什么?”
陈香自己也说不清楚,这条红绳子是在床底下找到的,那么当晚躲在他床底下的人就是青儿。只是他心中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因为在他的心里,他早已把青儿当做朋友。
花恋雪将手中的水果递给,正在发呆的陈香;“你进村子里看看,看看能问出什么。”
陈香接过水果道“你不跟我一起去?”
“不了,我在这里等你。”
走进村子,便感到一丝清凉,陈香在询问几个村民,才得知青儿家在哪里。
柴扉只开着一半,陈香不知道屋里有没有人,便敲了敲门,他看着墙壁上挂着的辣椒串,等待屋里的回应。
许久之后,屋里走出一位妇人,用奇怪的眼中打量陈香;“小伙子,你找谁?”
“我是青儿的同学,”陈香很有礼貌的说;“青儿在家吗?”
眼前的少年是自己孩子的同学,妇人便露出了笑意;“青儿,他不在家,要不你进来坐会吧。”
陈香没有拒绝,他来这里本就是为了弄清一些事情,走进屋里更让人觉得凉爽,他将水果放在老旧的木桌上;“这屋里就你一个人吗?”
妇人给陈香倒着水,道;“不是的,我还有个女儿在里屋。”
陈香有些拘束的喝了口水,便拿出那根红绳子;“这个是你家青儿的吗?”
妇人拿过他手中的红绳子,有些疑惑的看着;“是,没错这是青儿的。”
“你肯定?”
妇人不明白,他为何会这么问,便解释道;“自家孩子的东西我会不认得吗?我家青儿从小就体弱,经常生病。看着孩子生病,做娘的哪能不心疼呢,所以我就去慈恩寺,给他求了这条绳子,希望佛主保佑他能平安。”
陈香现在更加确信,当晚躲在自己房间的人就是青儿;“这是我无意中捡到的,你把绳子给我,我踢你还给青儿。”
“好,好,”妇人很是高兴的将红绳子给了陈香。
然而这时从里屋走出一位女子,就是青儿的姐姐,陈香看到她的第一眼,便有些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