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了,就一心一意的修武,别得陇望蜀,好高骛远,难不成你还想来个武道双修啊。”说后,哈哈大笑起来。
坐在右侧的老道也配合的说道:“可不是,也不知道上面的人怎么想的,为何定下个来者不拒的规矩,像这种人,让他踏进昆仑,都是一种侮辱。这个年龄还痴心妄想修道,真是不知所谓啊。哎,现在的昆仑啊,什么人都收,怪不得让人看轻,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咯。”
昆仑作为道宗之首,自然不可能被人看轻,看轻之语指的是半个月前,有人闯山之事。这件事知者甚多,昆仑的高层知道隐瞒不住,索性主动宣扬,以此挑起门下弟子的危机感。所以,昆仑上下门人,包括离山在外的弟子全都知道此事,深以为耻。此刻,若是对话的二人知道,他们现在所挖苦的对象,便是当时的闯山者之一,不知该做何等反应。
左侧的老道看了陆辰一眼,意有所指的说道:“现在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想到昆仑求道,难怪别的门派都笑称昆仑是废物集中营。”
两人一唱一和羞辱着陆辰,见陆辰脸色越来越难看,二人都不以为意,他们二人常常以刁难上门求道的学子为乐,顺便借此向学子索要好处,对于这种场面早于习以为常。
二人正玩味的看着陆辰,等着陆辰拂袖离去或卑躬屈膝,他们正想着陆辰会怎么选择,却见陆辰神色有愤怒逐渐化为了凌厉,不由脸色一变。两人从陆辰身上,清晰的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不由心中骇然,警惕的看着陆辰,同时敛声屏气,做好了防御的准备。
右侧的老道小心的打着哈哈道:“小兄弟,别生气啊,只是开玩笑而已。”
左侧的老道两眼微敛,逼视着陆辰,认真的打量着陆辰,却怎么也看不出陆辰有威胁到他的能力,但刚才那股寒意有如实质,至今仍让他心惊肉跳,这让他百思不觉但他还是遵从直觉,不敢大意。
直觉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来源于生活阅历和本能,不受意志控制,它有如神启,让人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它所得出的信息往往是不符合逻辑的,没法分析推理,但往往却是最正确的。
陆辰压下心中的暴虐之气,平静看了看二人,道:“不好意思,这个玩笑我当真了,我会自己前往昆仑,到了昆仑,我倒要问问,昆仑宣称自己广招四方才俊,来者不拒的声明,是否只是欺世盗名之举。”说后,转身便走向楼道。
右侧的老道见此,急忙叫住陆辰,道:“你这小孩,怎么这么不懂事,你说,我们两个老人家这一把年纪了,为你张罗赴昆仑事宜容易吗,这番为难,不过是想让你意思意思一下,你又何至于此。”
陆辰这才明白自己为何会被刁难。他自幼跟随着老和尚,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深山之中修行,就算外出游历,也是由老和尚领着,他自己甚少和人打交道。老和尚教导过他权谋之术,统御之法,就是没有教导过他市井小道,所以,他在为人处事方面,欠缺经验。
他转身看向二人,左侧的老道阴沉着脸,右侧的老道略带不安。三人对视了一会,陆辰方道:“你们要钱直说便是,何苦欺人。如今,我已然受辱,断没有掏钱,再自取其辱的可能。今日之辱,我自会记下,他日定然数倍奉还。”说后,再也不理二人,径直下楼离去。
两个老道面面相觑,觉得荒唐至极,自己二人竟然被一个武修当面威胁。然而,让二人隐隐不安的是,他们听了陆辰的话,心中不是气愤而是有些慌乱,这让二人意识到,他们在内心深处竟然有些害怕陆辰,直觉告诉他们,陆辰有威胁他们的实力。
右侧的老道面带急色,从桌上抓起一块木牌,急匆匆的下楼,在小楼门外,追上了陆辰,将木牌递给陆辰,道:“后天,会有一支商队前往昆仑,辰时出发,西门外集合,到时你凭这面木牌子,并可与商队同行,前往昆仑。”说完后,眼巴巴的看着陆辰,等待陆辰答复。
陆辰看了看手中的木牌,又看向老道,好一会,才叹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说后,向老道躬身行礼致谢。
老道见此,深舒了一口气,想拍拍陆辰的肩头,却觉得有些不妥,伸出的手,僵了一会,收了回来,道:“年轻人,有些傲气是好事,但过于锋芒毕露,易招祸端,好自为之吧。”说后摇了摇头,转身走进小楼。
陆辰看着老道的背影,想着他说的话,若有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