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宫后院,是众弟子住地。
院子里一棵苍天大榕,竟能把偌大的院子的大部分隐蔽在阳光之下。
六位弟子的房间也都在这院子里,西两间便是两位女弟子的闺房。北一间是大弟子风清尔的寝室。右边却有三间房,第一间是于正声的房间,中间一间是赫元宝的。而最后一间却是小师弟将言凡的。
虽说巽宫人少倒也乐得清净,少年靠在窗前茫然地望着与他一般孤独的榕树证证出神。
一身三清的蓝白相间的服饰,但脸上却没有三清弟子该有的颓然之气。无所谓的英气,只是眉宇间偶尔会露出些许坚忍与寻常人没有的桀骜之气!
身为三清教巽宫……唔,应该是三清教最是没用的弟子。
呵,十多年了,竟是连最是简单的练气都办不到!
修仙练道最初练的是气,三清诀法门修炼方法也是如此。
先是练气再到御气然后到凝元,这时才算是正式踏入修仙的门槛。
确实如其他师兄弟口中所言的废材啊!
就连他也是这般认为。
也正是因为如此,也才只能暗暗地看着对方吧。他时常会看着对面的第一间房,那是她二师姐的房间。
他就这么的望着,很近,但是对他来说又非常地远!
十四岁的少年却在想着这些事情,在她看来,也只是小孩子的玩闹吧。
嘭!
一块石子飞撞到头上,他吃痛哎哟一声惨叫起来也回过了神。
看着大榕树,撇嘴道:“五师姐,你出来吧,我知道是你。”
“哼!”随着一声娇哼,一个不大不小的人头从榕树后伸了出来。
一个十四岁少女,一身红衣宜嗔宜喜的颜容说不出的可爱,端的是个美人胚子,长大后也不知要祸害多少青葱!
这少女正是颓然少年的师姐柳芸儿,也不知为了什么此时她看起有些恼怒。娇喝一声:“药罐子,怎么趴在那发呆呢?”
不知为何将言凡十多年来身体一直不好,一个月都要吃一次药。因而柳芸儿私底下叫他药罐子。
这些药来自古琴清之手,只是知道将言凡有这种情况的人不多,巽宫也只有他师父墨大谷与他姐柳芸儿知晓。而且古琴清有交代不与让其他人知道,如此一来,这每月的药都是由柳芸儿送来的。
今日正是该将言凡服药之日。柳芸儿插着腰,却是一副老气横秋之样。同时又开口道:“快些把你那些胡思乱想的东西说出来,否则不给你‘固元丹’了。”
将言凡没由来地一阵烦恼,却哼了一声道:“不吃就不吃!反正我这块腐朽的木头再腐朽些也没多大关系。”
柳芸儿一怔显然没有想到这师弟会这样讲,眼神随之黯然下来但也只是那么瞬间。娇喝道:“哼,你说不吃就不吃!想得倒美,我偏要你吃。”说着往袖子中找去正要拿出固元丹。
忽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小师弟早啊……咦,小师妹你怎么也在这?”
两人同时寻声望去,却又都同时出现一副深深的鄙视。
柳芸儿手从袖中抽出,不想在那人面前拿出丹药,却哼了一声道:“三师兄,太阳都晒屁股好几回了,你还说早?”
来人正是他二人的三师兄于正声。他个头挺高,却一脸的无精打采。睡意刚醒,看来是刚刚起床。
于正声唉地一声,无比颓废地道:“上次偷偷下山,被师父他老人家知晓后便对我下了一个月的禁足令。”他忽然对着天,嚎叫一声双手亦是做出极是好像得姿势来:“噢!苍天,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老大也不在,老四也不在,小六看来也只能让你陪陪我了。”说着正要给将言凡一个大拥抱,但却被对方毫不留情地推了开去。
“哦不!连小师弟你也这么对我,没天理。”于正声一边哀嚎一边转过身来,正要要给柳芸儿来个热情怡宝。
谁知柳芸儿给他就是一脚,狠狠地朝他脚上跺去。
“哎哟!”于正声吃痛,抱着脚丫子,单脚独立,正转着圈圈,颇为好笑。
柳芸儿不耐烦道:“三师兄,师父他老人家叫你到正厅去呢。”
于正声一愣,脑袋没反应过来,问道:“师父?他叫我去做什么?”
“谁知道。”柳芸儿故意摇头,却露出不易让人察觉坏笑,将言凡是看到了但于正声却是看不见:“或许师父心情好开恩让你免去一个月的禁足令呢。”
于正声顿时居然兴奋起来,拜别二人,竟是快步往前堂走去。
将言凡看着于正声离去的背影,有些无语:“唔,看来三师兄想下山是想疯了,师父与四师兄都下山去了。”话刚说完,又转过头来。
却见柳芸儿低着头,手中握着一个小盒子。
“药罐子……”不知为何,今日她的声音总是夹杂着些许低沉与轻柔,将言凡怔了一下才开口“啊”了一声:“师姐?”
“放心吧,我……”她身子轻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