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连绵山脉,青葱密林,到处都是一片寂静。而在这片青山的对面,相隔不远,又是另一座高山,在高山的山腰处却是一片密集的建筑群。在初升的阳光下,那密集的楼阁透着古朴磅礴的气势,这里正是莲花宗真正的山门所在。
在那片楼阁当中,位于最上方的,是一间装潢奢华的大殿,在大殿的殿门上方,书写着“白莲不染”四个金灿灿的大字。
这里正是莲花宗的正厅,唯有莲花宗的宗主才有资格入住这大殿,而平日莲花宗若是有些什么事情要处理,则一般都是让莲花宗内的高层在此处议事。
在大殿内,一名身着白色长袍的中年男子盘腿坐在位于大厅正上方的白莲坐席之上,而在他的面前,则是站着一名同样穿着白袍的年轻男子。
这两人虽然年纪不同,但却都是长得一副俊朗的面孔,整个人都是透着一股子出尘脱俗的气质,无论是坐着的还是站着的,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飘渺仙气。
年轻男子正是这莲花宗众多弟子当中的大师兄,姓韩名匠,别看韩匠年纪轻轻,不过才二十五岁,可已经是到达了仙士七重境界,堪称是莲花宗下一代弟子当中的翘楚!甚至就算是上一辈的莲花宗门人,能够敌得过韩匠的,也绝对不超过双手之数!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韩匠就会是下一任莲花宗宗主的接班人!就连莲花宗的宗主平日要处理宗门事务,也是叫上韩匠,算是在培养韩匠处理宗门事务的能力吧。
而那坐着的中年男子,自然也就是这莲花宗的宗主白松樟。作为莲花宗的宗主,而且是莲花宗内实力最强的一人,白松樟一身仙君三重的实力,也绝对是冠绝莲花宗!
不仅实力超群,白松樟处理宗门事务的手段也是极为了得。在白松樟接任莲花宗宗主的时候,莲花宗只是江城附近的一个小门派,而白松樟接任宗主之位不到二十年,如今莲花宗已经是一跃成为整个南疆境内的知名宗门!虽然及不上那些成名已久的一线宗门,但有这样的进步,已经是十分了得了!
正因为如此,白松樟在宗门内的声望可以说是极高,谁也不敢违背白松樟的命令,哪怕像是韩匠这样的天才也做不到。
盘腿坐在莲花坐席上的白松樟眉头微皱,闭目思索了片刻之后,这才慢慢睁开了眼睛。白松樟的眼睛并不大,甚至是有些细长,可在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竟是有灿烂的光芒隐约从眼中射出。
“嗯!照你这么说的话,那个叫江周的小子,唯一的可能,就是逃入了青莲山了?”白松樟目光流转,那灿烂夺目的光芒很快就是消失无踪,目光微微一移,落在了面前的韩匠身上。
“是的!宗主!”对于白松樟的问话,韩匠那是显得礼数周到,韩匠虽然是莲花宗下一代弟子当中的大师兄,但他却并非是白松樟的弟子。
他是莲花宗一位隐世长老的关门弟子,而那位隐世长老则是白松樟的师叔,所以,严格来说,韩匠应该算是白松樟的师弟才是。
不过韩匠毕竟年轻,他入门的时候,白松樟就已经是宗主了,所以韩匠在白松樟面前也不敢失礼。加上韩匠已经确定是下一任莲花宗宗主,所以就将韩匠列为了下一代弟子的大师兄。
对于韩匠的态度和礼数,白松樟也是十分满意,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又是继续思考之前的问题,片刻之后,说道:“本座虽然从未接触过剑宗弟子,但也听说过剑宗弟子的做派!剑宗弟子一向高傲,如果那小子真的是剑宗弟子的话,就算是被他看穿了你们的圈套,那也不会选择逃走,而是会留下来拼死一战!由此可见,那小子恐怕真不是什么剑宗弟子。”
“那宗主的意思是,这小子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不知从何处摸来了一块剑宗令牌,就开始冒充剑宗弟子?”韩匠的一双剑眉微微皱起,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皱着眉头说道:“难道他就不怕被剑宗知晓,天下之大,将无他藏身之所!”
对于韩匠的怀疑,白松樟倒也没有生气,他要培养出来的,是未来能够率领莲花宗兴旺发达的领袖,而不是唯唯诺诺的跟屁虫。而对于韩匠的疑问,白松樟倒是很快就做出了回答:“这倒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剑宗威名,一些普通的散修也不一定知道,那小子孤陋寡闻,不知道自己闯下大祸了也不一定!”
“可是,按照袁师妹所言,那小子不仅是有剑宗令牌,更是会一套精妙的剑法!要不是如此,袁师妹也不会认定他是剑宗弟子的身份!”韩匠又是说出了另一个疑问,当日在江城,袁秀秀第一次碰上江周,正是江周所展现出来的剑招引起了她的注意。要不然,光凭一个令牌,还不至于让韩匠认定江周是剑宗弟子的身份。
“嗯!”听得韩匠提出了这个疑问,白松樟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慢慢将眼皮合上,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慢慢说道:“你可知道,前段时间江城出现法器的事情?”
“弟子知道!”虽然不知道白松樟为何又是把话题转向了那件法器,但韩匠却还是很快就做出了回答。事实上,上次袁秀秀去江城,就是为了处理这件事,莲花宗虽然也有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