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来到这个时代之后,还是第一次碰到说话这么有趣的人。两人聊天,很是轻松。
“我跟父亲大人一样,也挺洒脱不羁了。”宇文捏了捏下巴,叹了口气:“我出身虽不算遮奢豪富,但家财万贯总算得上。早些年,父亲对我要求极其严格,要我日日读书,夜夜读书,只求金榜高中,光宗耀祖。但我却屡试不第,如此再三,终于心灰意冷,于是便放浪形骸,总觉得人活一世,便该不羁,随心所欲,便流连江南繁华胜地,日日笙歌宴饮,过得日子那叫一个快活。直到而立之年,还未成亲,后来给父亲逼着回到京城,还不肯上进。又是几年之后,母亲去世,父亲大病一场,家中生意也一落千丈,就此家道中落。此时我才恍然意识到,我生于世间,非独我一人而已,还有一个字眼儿,名为:家!”
“我已是不孝,却不能断了家业。于是我遵从父亲之命,娶妻生子,父亲又倾尽最后家产,托关系让我进了刑房。进入刑房的那一刻,我便告诉自己,我要不择手段,往上攀爬,让父亲也以为为傲,让家道在我手中,再次兴盛!”
这些话,他似乎憋在心里很久了,几乎是一气儿说下来的。他情绪颇为激动,脸色也有些涨红。说完之后,他长长的吐了口气,瞧着闻安臣道:“闻官人,交浅言深,见笑了。”
闻安臣摆摆手,道:“无妨,无妨。”
一旁孙一道:“宇文,你是个妙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