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圈着他的腰肢,生怕他跑了一般。她眼泪簌簌而下,低声抽泣道:“你来秦州,我就跟来秦州,你去哪儿,我就跟去哪儿。我这辈子前二十年,过得如在地狱中也似,又像是给关进地牢。直到遇到你了,似乎才瞧见了阳光,知道什么叫做温暖,什么叫做希望。”
闻安臣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喃喃道:“好,一起走,一起走。”
……
走在去往州衙的路上,闻安臣一直在思索着应该怎么把谢韶韵给带着。
直接这么光明正大的带着,那肯定是不行。不说别的,只要是被人告上一状,让徐惟贤抓住自己的把柄,单单是这一条,就得让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别说是徐惟贤了,只怕以黎澄的性子,得知自己做出这件事来,也会对自己大失所望。
闻安臣心中暗自苦笑:自家这媳妇儿,还真是给自己出了个难题啊!
不过他既然答应谢韶韵了,就绝对不会反悔,他能够理解谢韶韵那种心情,所以现在也不忍心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了。
此去千里,来回数月,分开这么久,无疑是巨大的折磨。
不出意外的话,那一百五十名征发的民夫,应当是会步行而去的,而闻安臣,则是可以骑马,乘坐马车的可能性都不会很大,要么是骑马,要么就是也跟着步行。连马车都不能乘坐,更别说藏人了。
这样说来,就不能把谢韶韵放在队伍中带着她了。
其实只要是不把她在队伍中带着,那就好办了,直接雇一辆马车跟在队伍后面就好了。
只不过,秦州距离蓟镇超过千里,只怕没有哪家大车行愿意跑这么远的路程,毕竟是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