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闻安臣却是不敢小瞧她,这等在市井中打混了一辈子的人物,说不得都有些别人不晓得的本事,有的时候,办一些事情,还须得借助他们。
所以他的态度很是客气,笑吟吟道:“张婆,您过奖。在下亦是久闻大名,这次还得劳烦您一番。”
那张婆显然是有些受宠若惊,没想到这位最近风头极劲的年轻官人如此客气,她脸上堆着浓厚的笑容,脸上抹的脂粉似乎都要被挤得簌簌往下掉了,手里扇子遮着嘴,用那种很夸张的语气道:“哎哟,闻大官人呐,瞧您这话说得,太客气了不是?”
而后鞠孝忠说明了来意,闻安臣则是把自己的要求给列了出来:独门独户,不必太大,但一定要有院子。房屋要干净,最好幽静一些,左邻右舍须得是好相处的。最后一条则是,不能离着州衙太远,最好走路不超过一刻钟的时间。
张婆听完,思索一番,眼睛一亮,一拍手道:“有了!”
“老婆子这里,还真有这么一处宅院,最是符合您说的这些。”张婆说着,带着大伙儿出来,指着街对面道:“闻大官人,您瞧见没有,就是那处院子。”
闻安臣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对面白墙黛瓦,朝东的门,不大的门楼,瞧着是一户小院落的模样,有茂密的树枝从院墙上伸了出来。
张婆带着大伙儿过来,指着旁边一座高大气派但是颇为陈旧的门户道:“这是苏家,咱们这条街上有名的殷实人家,只是后来苏家那当家的不务正业,整日价只知道吃喝嫖赌,把家产败得差不多了。没得法子,只得把家里的北院给隔出来,出租出去,挣些银钱。正巧这宅院现在还没租出去。您看?”
她说着便看向闻安臣。
闻安臣点点头:“那咱们就进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