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厌烦我了,可如何是好?”
谢韶韵张张嘴,想让闻安臣上榻来睡,但她是那种脸皮极薄的女子,终归还是没能说出来。
一夜无话,闻安臣睡得很香,而谢韶韵却是辗转难眠。不过她却还是起得很早,在闻安臣起来之前就给他准备好了热水,伺候他洗漱穿衣。虽然和闻安臣认识没多久,两人的关系也没有正式确认,甚至她还从未管闻安臣叫过一声相公或夫君,但她还是恪守着一个妻子的本分。
闻安臣换上白衫,带上皂帽,谢韶韵给他整理好,仔细瞧了一眼,方才满意的拍拍手,笑嘻嘻道:“真俊俏!”
闻安臣哈哈一笑,心情很是愉悦。他心情好是因为,他敏锐的察觉到了,谢韶韵和几天前不同了,初见她的时候,他是怯懦的,麻木的,而现在,她柔顺依旧,但明显要开朗许多了。
吃过早饭,闻安臣便去了衙门。
按照明初的规矩,衙门里的胥吏,都是要住在衙门内的吏舍中的,轻易离开衙门。之所以制定这条规矩,初衷是为了防止胥吏和外面的人勾结,以权谋私。但这条规定很不人性化,失去了人身自由,每日活动的地界儿只有这么巴掌大的一片地界儿,跟罪犯有什么区别?再说了,大伙儿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跟家人明明同在一城之中,却是十天半个月才能见一次面,也太惨了些。
这样的胥吏,谁愿意当?
最后也就没人遵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