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蔡老打电话可不是来批评他的,蔡老说道,“小辛啊,我和睿德大师本来准备明天去降瑞峰的,可是你们在吃饭,我们老家伙两个无福消受,就一起来登山了,来到山顶,却发现少一个人。”
辛显赫道:“蔡老您说,少谁?”
蔡老笑道:“当然是展云飞了!”
辛显赫愕然,听到展云飞这三个字,他的脑子里顿时和充了电一样,又恢复了原先的理智。
只是瞬间辛显赫就反应过来,这应该是自己翻盘的机会!
因此,他立即用一种不是很大,可是又能让一桌人都听到的声音说道:“蔡老您要找展云飞啊!这小子一向不听话,我怕他把您气着呢。”
“看你说的,这小子我见过,他很有才华,让他赶紧的,我和睿德大师都等着听他的风水经呢。”蔡老道。
辛显赫此刻心里都要乐开了花,连忙道:“蔡老您放心,我马上就让这小子去陪你们,这小子真不省心,我们正说着他呢,好嘞。”
等辛显赫打完这个电话,桌上很多人的脸色的转变堪称精彩绝伦。
有时候神转折就是这样产生的,大家正在批判这个展云飞,可突然发现这个展云飞竟然是蔡老面前的红人!
叶紫秋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完了,自己妄作小人了,尼玛真是想不到,那姓展的啥时候跟蔡老联系上了?这八竿子打不到的俩人啊!
省地税局苟彬心中也是暗骂自己,沉不住气,表态早了,看来自己还是需要学习呀。
辛显赫打完电话却是神清气爽了起来,把手机还给任兴武道:“赶紧给西城区光华公安分局展云飞这小子打电话,就说蔡老和睿德大师正在等他,让他赶紧去降瑞峰,不,是立即!不管他有什么事,立即丢下,不能让蔡老和睿德大师久等!”
任兴武道:“是,我这就去打电话。”
辛显赫这话一说,在场人等更加的惊诧,有些没听说过展云飞的都在低声打听道:“这展云飞是什么人啊,竟然让蔡老和睿德大师等他!”
辛显赫安排好这一切,才走回座位。
辛显赫也没坐下,依然站在那里道:“刚才说到哪里了?哦,对,我来到广陵至今快要一年了,可能因为我太年轻啊,没有带好这个班,有些人也没有约束好……”
说到这里,他对着叶紫秋道:“对于展云飞这孩子昨天过火的作为,我就给你道歉了。”
叶紫秋心里都后悔死了,连忙站起来,尴尬道:“其实我的司机小许也有错。”
辛显赫道:“你放心吧,我回头一定会处理他,狠狠的处理!”
叶紫秋都要哭了,心说我怎么感觉你回头要狠狠地处理我呢?
辛显赫又对苟彬道:“苟局长批评的是,这个年轻人有时候做事就是不顾影响。”
苟彬心说你这是来恶心我嘛?他赶紧站起来道:“年轻人嘛,难免的!难免的!有谁年轻的时候不犯错呢?年轻的时候不犯错,那还叫年轻人嘛?”
他这一说,周遭射来的都是鄙视的目光,如果不是和蔡老搭上关系,你会这样说嘛?
辛显赫最后又对徐岳衡诚恳道:“徐省长,展云飞这小子给您添麻烦了,我替他向您道歉。”
徐岳衡听出辛显赫话中有话,他冷哼道:“辛书记,他能给我添什么麻烦,他不要给你添麻烦就好!”
辛显赫也不想跟他多说下去,举杯道:“很多人说,吃饭不谈工作,我觉得还是很有道理的,古人说食不言寝不语,虽然现在不讲究这个,可是吃饭谈工作最后结果往往是饭也没吃好,工作也没谈好。今天是金秋百日护旅银鱼节的宴会,刚才说的有点远,咱们还是吃鱼品鱼谈鱼,要不然可辜负了这些盘中银鱼的美意喽。”
众人都是连忙点头,“对对对,吃鱼。”
降瑞峰上凉风习习,松、柏、杨、柳和各种灌木枝叶,在微风之中发出一阵阵的沙沙之声,阳光虽明亮,可是却又没有太多的热度,正是一年之中最为舒服的时节。
这样的时节,并不一定需要吃银鱼才是最开心,砌上一杯好茶,找一个好友,叙叙家常,再对弈两回,人生的雅致,不过如此。
展云飞赶到降瑞峰的时候,蔡老和睿德大师正在那下棋。
青牛石挡住风,立上一支遮阳大伞,下边放两张藤椅,就是二老对弈之处了。
展云飞听说蔡老有请,也没太大感觉,毕竟他可是现在任上的五号派出来的,蔡老只不过是退了的元老而已,再说他本来也对当官不感兴趣,从心里根本不怵。
来了一看,才发现那个和睿德大师下棋的老者,竟然就是那天在小超市遇到的小老头!
“原来他就是蔡老!”展云飞虽然感觉到意外,倒也没太过吃惊!
蔡老和睿德大师正在紧要关头,都没搭理展云飞。
展云飞跟站着的警卫说了一句,就走了过来。
做为真情门的门门,展云飞下围棋也是很有功力的,他站在旁边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