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怕你?我怕什么?哈哈哈。”傲慢的笑声掩饰不住赵红亮的紧张。
“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把我当成不懂事儿的小崽儿,可你不听啊,Iwillsueyourassoff.”展云飞说道。
“你他妈说什么?”赵红亮没听懂最后一句话,可心里也明白,这回可有麻烦了。
另外两个警察也有点慌神了,几乎齐声道:“头儿,怎么办?”
赵红亮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让展云飞闭嘴,永远的闭嘴,可又没有那个胆子,真后悔没先把他调查清楚,就在犹豫不决之际,铁门突然被从外面用钥匙打开了。
“赵红亮,你在干什么?”麻局长一马当先走了进来。
“老大,你怎么样?”周春明冲到展云飞身边,看到他被铐在椅子上,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吼道:“快给他打开啊!”
“不能开,他是嫌疑犯。”事到如今,赵红亮也只能死撑了,幸好没留下什么特别明显的证据,可以胡搅蛮缠一下。
“你审讯嫌疑犯为什么没有律师在场?你有逮捕他的必要文件吗?”王教授站了出来道。
“他……他是协助调查,无权找律师,也不用什么文件。”赵红亮道。
“既然是协助调查,你为什么给他戴手铐?戴了手铐就是采取强制措施,他便有权请律师。”王教授道。
“你是什么人?”赵红亮问道。
“我是华夏大学法学院教授,我们保留将此事诉诸法律的权力。”王教授说道。
老麻一看,真是越抹越黑,忙道:“赵红亮,快把手铐打开。”
一个警察赶紧执行了局长的命令。
钱国栋发觉展云飞面如死灰,完全没有平时风流倜傥的精神劲,“你们……你们是不是打老大了?这件事儿咱们没完。”
“你严刑逼供了?”老麻表现的立场是中立,先要看看形式如何。
“没有,麻局长,您了解我的,我从来都是秉公执法的,怎么会严刑逼供呢,咱们可以带他去验伤。”赵红亮道。
其他两个警察也随声附和道:“是呀,绝对没打他。”
“没必要验伤,孙剑波,帮我把那个录音机拿过来。”展云飞本想自己动手,双腿却有点不听使唤。
“老大,这里没储存盘啊。”孙剑波把录音机递过去。
“是啊,我想让他发现的那个盘儿已经被他毁了。”展云飞把画着电池符号的一个舱口打开,里面放的竟然不是电池,而是另一个存储盘。
“这个录音机是充电的,没有外置电池,这个存储盘一直都在录音。”展云飞说道。
赵红亮立刻就傻眼了,要说姜是越老越辣,老麻赶紧打圆场,道:“我看展云飞同学脸色不太好,王教授,你还是赶紧送他去医院检查一下儿吧,有什么事儿都等确认了展云飞的身体无恙再说,好不好?”
“好,国栋,你回去准备一下儿,明天就向法院提起诉讼,正好把这个案子做为你毕业设计的一部分。”王教授也是真的担心展云飞,又转头恨恨的看了赵红亮一眼,然后对钱国栋道。
一行人到了停车场,展云飞走到老麻面前,握住他的手,“麻局,谢谢你今天救了我,要不是有你,我不知道会被那个王八蛋整成什么样儿呢。”
“好说,应该的。”老麻的心思根本不在和展云飞谈话上,他现在算是争取到了一点点时间,正盘算着怎么才能把损失减小到最少,要是展云飞真的告刑警队,自己这个局长可很难不受连累的。
“麻局,我不是那种不懂事儿的人。”展云飞压低了声音。
麻局长道:“嗯?”
“我不会让您难做的,今天是周四,这么的吧,周六晚上六点,陶然居的怡心阁,我做东,您能不能赏脸呢?”
老麻掂量着面前这个斯文中透出一丝阴冷之气和标准的军人作风的年轻人的话,于是道:“好,我一定到。”
接着老麻又问了一句:“你只想搞掉赵红亮?”
“大家心照不宣,有什么话咱们周六晚上再说。有一点您放心,我不和党作对,不和国家作对,这是我的信条,公安局就代表了党,代表了国家,对吗?”他说着就把存储盘塞进了老麻手里。
“对,对对,那咱们周六晚上见。”老麻确信对方不会告刑警队了,心中也轻松不少,最省心的就是和这种懂规矩的人打交道。
“老大,你把存储盘给我吧,我想办法起草起诉状。”钱国栋走过来道。
“老二,我不打算告他,存储盘我已经在刚才给麻局了。”展云飞道。
“唉,不告也行,毕竟这是在华夏,我们这个国度是讲人情味的,有些事只用法律是解决不了的,最现实的就是华夏的法律不是不多,不是不全,可是为什么却达不到那些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效果?不是我们的法学者不行,不是国民素质不行,而是华夏的执法机构和人民之间那种人情味太浓了,这种人情味儿是对法律权威的最大敌人,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