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魏青被婵衣的忽然出现,惊的险些被刺过来的刀捅到,他忙往旁边一躲,刀光剑影闪过,围攻自己的人瞬间少了两人。
婵衣给了他一个‘回来’的眼色,任由那些壮汉围上来,镇定的站着,不动声色。
那些壮汉没有料到安亲王妃会这样沉稳,一时间动作都小心翼翼,谨慎的围了上来,不急着明刀明枪的对着婵衣。
眼瞧着这些人快到眼前,锦心极快的射出暗器,围上来的一圈儿人瞬间倒了大半。
那些倒下的人,伤口处流着黑青的血,暗器上淬了见血封喉的毒。
领头的壮汉目呲欲裂,方才在侧门就已经损了二三十号弟兄,这一下又去了七八人,原本带着的八十多号弟兄,越发的稀少了,不是说好了王府没有什么精兵驻扎的么?怎么小小的侍卫竟比他们还厉害?
就这么愣神的功夫,已经足够让魏青闪身回到婵衣身旁了。
她皱眉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属下也不知,这些人穷凶极恶,个个武艺不凡,看着不像是兵士更像是死士,不过领头的那个不太像死士。”
魏青身上虽然受了伤,但比起先前在西北的伤势来看,却是小巫见大巫了,他受的这些伤,基本上都是用那些人的命换来的,一道伤口一条人命,他倒也觉得不亏。
婵衣敛眉,看着领头的壮汉:“既然来了王府就说说吧,为何而来?”
领头的壮汉挑眉一笑,却不说什么,抬手让人将婵衣缓缓的围了起来,几乎前后左右都是壮汉的人,便是锦心再发动暗器,那些人也有了防备,倒下去的不过寥寥几人,再不像先前那样没有防备,一触即死的了。
锦心手心密实的出了虚汗,她手里准备的暗器已经尽了,再这么下去,王妃的安危定要保不住。
她一边将婵衣往身后推,一边挡在前面,眼里凶悍的光芒像是草原上的狼一般。
……
蛇山上,卓依玛蹲坐在草屋前头,将手中的一条碧青碧青的小蛇剥着皮,因动作粗鲁,血淋淋的弄了一手。
“阿娘!”卓青眉忍不住站了起来,“你就这么甘心让二房的人夺了势去?”
卓依玛面色如常,没有理会卓青眉的话。
卓青眉却怒了,她被关在蛇山数月,只有卓南周陪在她身侧,如今她已经有了卓南周的骨肉,再不是先前那样不动脑子一心只有安亲王的少女了,她抚摸了小腹一下,有些不甘心。
“您先前骂的真对,”她换了口气,没再像刚才那般急切,反而是带着浓浓的嘲讽,眼角挑着一股子轻佻,斜眼看着自己生母,“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您这样的失败者,会教养出来我这样的女儿,也实在怪不得我,我还当您能有什么大的能耐,看来也不过如此,与我一般被关在这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先前握着的那些权都被二房拿的彻底,您这些年到底是如何当的家主?我可真替你不值!”
卓依玛从出生下来就一直顺风顺水,根本不曾尝到过什么叫坎坷,如今被关在了蛇山,像个废人一般,还是在自己女儿面前,她心中的那点不甘如何压的住,不过是忍着不发罢了,再听见女儿这般夹枪带棒的话,眼神发厉的盯着女儿,似乎她再多说一句,就要将手中的这条毒蛇塞进她嘴里一般。
卓青眉吓得连连倒退几步,被卓南周一把扶住,她恼恨的拍掉卓南周的手。
“就知道跟我凶!你这当娘的,不但保不住自个儿女儿,连自个儿性命都快保不住了!瞪着我做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别以为我没听见你方才跟那个男人说的话,他都说能够助你一臂之力了,你却退缩了,你说你这点胆子,当初怎么被祖父选上家主的?还有脸说我,你自个儿还不是一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卓依玛听着女儿的挖苦讽刺,讥讽的笑了起来:“你不要指望能激怒我,好让我做出来什么事情了,既然已经在蛇山了,就要安分守己,这是我们卓家几代人的规矩,你既然不甘愿,便随着你的情郎爱去哪儿去哪儿!”
她一把扔掉手上已经剥了皮,取了毒牙胆囊的青蛇,蹭的站了起来,连一个眼神也没有落到卓青眉身上,转身回了草屋。
“我不信!”卓青眉忍不住在原地跳脚,指着卓依玛,“刚才那个男人分明能助你夺回掌家权,你为何拒绝?我不信你真的能够咽下这口气!”
卓依玛回头,冷冷的看了卓青眉一眼:“刚才看见的事情,听见的话,你最好一个字都不要往心里去,否则再出了什么事情,我也救不了你,就如同你所说,我不过是被废的家主,在蛇山苟延残喘的过活罢了,你跟青珉往后都要靠你们自己了!”
看着卓依玛将草屋的门关的紧紧的,卓青眉眼中疑惑起来,侧头看着卓南周。
“母亲当真能忍得下来?”
她不可思议极了,照理说母亲的性子比她还要倔强,当初的事情她都不甘到了现在,怎么母亲反而能沉得下气忍得下来?
卓南周暗叹一声,当初从死牢里头将自己换下,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