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渊这样毫不羞耻的直白,让婵衣惊了一下,之前她小日子来了,楚少渊紧张成那般,叫她隐隐觉得,楚少渊对于他们的孩子也十分的期待,只是觉善禅师先前诊脉留下的话,叫她不得不重视起来。
婵衣抿着嘴角,脸上神情说不上愿意或者是不愿意,口吻极淡:“觉善禅师诊脉的时候,说我体虚不易过早有孕,王爷可还记得?”
楚少渊一脸郁色,多少不乐意,想了想,扭捏道:“我自有法子,总之不会伤到晚晚。”
婵衣犹豫的看着他。
他久等不到一句应诺,脸色冷下来,像是遭受了天大的委屈似得不满道:“晚晚不疼惜我了,方才马未岚过来要非礼我,晚晚都不知道拦一拦,亏得我懂些武,还知道喊人来制服她,否则岂不是着了她的道?晚晚不在乎我,凭谁都敢过来院子里与我说那些有的没的,我就知道……”
竟越说越委屈了,身子一扭,出了净房。
婵衣无奈,她虽诧异楚少渊方才嘴里说的‘马未岚过来要非礼我’这件事,但想也知道楚少渊一个堂堂王爷,又是一餐饭能吃三大碗的少年郎,如何就能被一个弱女子非礼?更何况当时她还在大厨房做香酥鸡给他吃,又怎么阻拦?
但瞧他这样死缠烂打的模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也实在不好随他去。
婵衣笑着摇头,就势沐浴起来。
沐浴过后,婵衣带着一身淡淡的蔷薇香,随意裹了件水色绢丝里衣便进了内室,因时候太晚,便没有洗头发,不过前日才洗过,倒也没有十分油腻,散开之后如同缎子一般散在身后,叫人忍不住便想抚摸。
楚少渊却蒙住了被子鼾声大作,像是熟睡许久的模样,婵衣却心知,他若睡着了,根本不会有这样大的动静,他不过是在装睡罢了。
看起来还是在生气。
婵衣也不着急,端坐在杌凳上,拿了方才给他梳头的篦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头发,眼睛往床上瞧过去,发觉床榻上躺着的人,鼾声更大了些,忍不住就有些笑意漫上来。
楚少渊心里委屈极了,晚晚明明知道他的心思,还不肯与他多亲近,以前不知道两个人能亲近至此,每每到了关键之处便撒开了手,如今好不容易能搂着她夫妻敦伦,可又要因为种种关系,将两人生生推开,他从小便心悦她,自是守得住心的,可若是她再瞧上哪个俊秀的郎君,觉得自己不好了,不愿与他过下去了,他总不能拘着她……到最后定然是她先抛弃他,这不是,现下就隐约有这个先兆了!
越想越气,连装睡的鼾声都弱了下去。
婵衣梳好头发,发觉他的鼾声渐弱,微微有些纳闷,明明刚才还越发响呢,怎么一下子就弱了下去?是困了?
移步到床榻边上,婵衣抬手轻抚他的面颊:“意舒,意舒……”
他不说话,也不理会她,犹自生着气。
可怜婵衣哪里知道他转瞬便想了这么多,还当真以为他是困了,笑着摸了摸他的额头,俯着身子亲了亲他的脸颊,跨上床榻,打算从他身上迈过去,睡到床内。
灼热的手掌一下将她的腰肢托住,然后一把扣在身上。
婵衣毫不意外,心中只觉得好气又好笑,他都多大的人了,还这样气鼓鼓的,像个受气的小包子,分明最在意她身子的人是他,可偏偏他又是最想在她身上胡来的人。
四下安静,婵衣只觉得贴在自己腰上的手掌隔着一层薄薄的绢丝里衣,越发的烫。
“意舒?”她不由得轻唤一声,可身下的人却依旧不动声色的装睡,半分松开她的念头都没有。
这样闹脾气还是头一回,婵衣暗自轻笑一声,将自己里衣稍稍拉下一些,执起他另一只手,细细摸索着,柔美的唇沿着他的下巴慢慢往上,擒住他装睡装的正酣畅的唇。
楚少渊浑身一僵,那只小手带着他略有些茧子的大手探进了绢丝里衣当中,上好的绢丝又薄又滑,却依旧比不上她那一身冰肌玉骨,触手所及一片软绵光滑,盈盈握在手中,暖暖的沉沉的,叫他一双紧紧闭合的眼睛也忍不住睁开。
婵衣对上他略微深沉的眼神,挑唇一笑,腰肢轻摆,跨在他身上,也不管他煎熬,笑着蹭了蹭他的鼻尖,唇轻轻刷过他的唇瓣,舌尖俏皮的挑开他紧闭的嘴角,探了进去,深深浅浅的纠缠着他的舌尖,在他身上撩起阵阵欲海。
“我好不好?”婵衣低声在他耳边笑问道,“弟弟,我好不好?”
几乎瞬间,他将人翻转压在身下,眼神幽深幽深的盯着她。
婵衣眨眨眼睛,像是他一举一动都已被她看的透彻,嘴角边的笑容漫不经心,就这么三分慵懒七分娇艳的看着他。
他低“哼”一声,声音有些恨恨的,四肢缠上她温软绵密的身子,俯下头在她脖颈处轻轻啃,慢慢的移过耳垂,呼吸声吐在她耳边痒痒的,叫她忍不住缩着脖子,笑意在胸腔里涌动。
“不许笑!”粗声粗气的装出凶狠样子来,却在看见从绢丝里衣中显露出来纤细白皙像美玉般无暇的肩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