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要要与她下赌注,想也知道她的棋艺这般差,哪里赢得了他?还不是每次都输给他许多事情,这也是她不太愿意与他一道下棋的原因。
忍不住瞪了楚少渊一眼,婵衣将黑子捏在手里:“让就不必了,我若输你三盘,你就去前院见秦霂,不许食言更不许耍赖!”
楚少渊看都不用看她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她一定是有些不高兴的,不过他就喜欢看她因为自己露出的种种情绪,所以抿嘴一笑,道:“晚晚想要输给我却也不容易。”
婵衣无力翻个眼白给他,自然是不容易的,他若是有心让子,她便是输也要绞尽脑汁。
棋盘摆上来,两人你来我往的对弈了一阵子,果然是一步步的诱着婵衣去掉进他的布下的陷阱,婵衣忍不住拢了拢头发,将凉茶端起来喝了一大口。
午后的温度有些高,虽在树荫底下,却还是有些炎热的,好在院子里都搭着天棚,并没有蚊虫在耳边聒噪。
秦霂在外院待客的厅里等了半个时辰,茶换过三趟,却还不见人来招待,只留一个十**岁大的小厮在一旁端茶送水的服侍,叫秦霂的心里急慌慌的,没个着落。
若是换了别人,他也不会这样的心慌着急,虽然楚少渊是三皇子,但皇上并不是只有安亲王一个儿子,远在江南的四王爷也是皇上的儿子,还是从小养在身边的,自然不会比安亲王少什么,换句话来说,应该是比安亲王还要有机会坐到那个位置上。
但他细细的分析过,若是皇上当真有意四王爷,那如今四王爷也就不会待在江南,反而是跟三王爷调换位置到了这里,毕竟这里有四王爷的亲舅舅在,一切事务都好料理的多,可偏偏在这里的是三王爷,大家都知道三王爷跟宁国公不对付,那么来到这里,不是宁国公压制安亲王,就是安亲王将宁国公架空,现在看看后者更多一些,虽说圣意不可妄加揣测,但他只要想到若换做是他,自己两个儿子的处境是三王爷跟四王爷现在的处境,一下子就能够明白皇上心里的想法。
虽然有些细节上有些出入,但大致上能够摸索对了,就是极大的收获了。
所以他才会这般上心的与三王爷相交,就是希望三王爷能够带他走出如今的困境,可偏偏因为女儿的一场订婚宴会将这事又回到了原点,不,比原点还要不如,他这几日已经连续不在内院歇了有五六日了,妻子质问之下,他实在忍不住,便斥责了妻子一番,许是斥责的过了些,妻子这些日子也含着一口气,拉着准亲家母三不五时的便给安亲王妃递花帖。
可惜安亲王妃并没有要见妻子的意思,这叫他跟妻子心急如焚,到如今不得不将自己的脸面舍出去来求一个前程了。
他暗暗的想着,又等了将近半个多时辰,才看到安亲王姗姗来迟。
他大喜若望,连忙站了起来,挑了帘子出屋子,虽说这么做多少有些上赶着巴结了,但只要能解决了这件事,再多的苦头他都吃过,还在意这些?
在看见安亲王的一瞬间,秦霂愣住了,即便是一同在饭桌上喝酒,也从来没有见到过安亲王脸上露出过这般欢快的笑容,他被这笑容里头蕴含着的风采吸引住,竟然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讷讷的看着,一脸的惊讶跟惊艳。
楚少渊在抬头看见秦霂的那一瞬间,脸上的笑容便收敛了,他先前还觉得秦霂挺好,可现在再看,也不过是个为了自己前途而弯腰的俗人罢了,便是工部之中最差的朱璧都要比他有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