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衣嗯了一声,抬起眼睛盯着他看,身子却不由自主的往进躺了躺,示意他躺在床上说话。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楚少渊被她这副松懒的模样逗笑了,垂手抚了抚她鸦青一般滑顺的头发,轻轻揉一下才躺在她身侧,支了腮眯着笑看着她道:原本我也不知道他的,也是先前整理工部那摊子烂事翻阅卷宗才发现了陈济昌打理过工部的文,那些文都有条有据的,给了我不少的帮助,我那时候便想,这个陈济昌既然有这般本事,为何不在工部放几个门生进来,照理说老师有能耐,学生不该是平庸之辈,尤其是像陈济昌这般的人。
婵衣点头,这几乎是不成文的惯例了,官做到一定的位置,绝不可能会孤身一人,大多是要给自个儿留几条后路的,便不为自个儿也要为了子孙后代,否则先前的秦伯侯又如何会冒了那样大的风险?
楚少渊接着道:我当下便去查了陈济昌的生平,方知道原来不是后继无人,而是这几个人当初都站错了队,导致如今的朝中竟然都没有几个能人,却逮着一个梁行庸这么个庸才来做计相的活计,且不说他没有哪里能与陈济昌相比,加之他为人功利心太强,户部到如今没出什么乱子便要万幸先前陈济昌打下的根基稳固了。
婵衣十分赞同楚少渊的观点,对于梁行庸这个人,重生之前她便一直有听简安杰提及过的,不过是占了天时地利人和的便宜罢了,否则以梁行庸的资质只怕是还不够格做到首辅的地位。
她低声道:如今户部换了孙之焕,应当能好一些吧?
前一世孙之焕被压制的全然没有晋升的可能,如今换了一世,前一世的总总都被掀翻了,以前的人跟事或者部署,大多都要重新来过了,所以连孙之焕都能够入阁做阁老。
楚少渊却摇了摇头:虽然说孙之焕要比梁行庸强上许多,但若是比起秦霂来,还是差了些。
楚少渊竟这样看重秦霂,这让婵衣好奇极了。
她忍不住歪头疑惑的问道:秦霂当真这般有能耐?
楚少渊瞧她原本瞌睡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了,现下被他几句话说的支起了身子的问他,眼睛里头映着羊角宫灯微弱的光芒,幽幽的就像是两道光束一般,进了眼底叫人惊艳极了。
忍不住倾身吻了她的嘴唇一下。
晚晚这样好奇别人,我可要吃味儿的。
本是他说起来的人跟事,反倒是要倒打一耙来讹自己!
婵衣不由得瞪他一眼,眼刀子却因自个儿软绵绵的陷在床榻上而没有什么威胁力,导致根本不像是在生气,反倒是有些像在撒娇似的,叫楚少渊心中一软。
就听婵衣恼道:那便不说了,我早困了。
一翻身便抱着薄被闭上眼睛睡了,一副不想听的模样。
楚少渊却开怀的笑了起来,露出一排白牙,伸手将人从薄被里捞出来,绵密的搂住:这便生我气了?
婵衣连哼都没出一声,装作已经睡着了的样子。
楚少渊却被她这般娇俏的模样,勾的心里痒痒的,止不住去亲她的粉腮。
是我硬要讲与晚晚听的,晚晚且听我说完可好,否则我这一晚上可要睡不安稳了!
连哄带骗的,终于是将婵衣逗得笑了,转过身来,抬手便捏住了他的脸颊:都已经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儿似的闹腾,你羞不羞?
楚少渊忙握住她的手,牢牢的压在自己胸口上,昳丽的眉眼之中尽是笑意,声音压得低低的在她耳边咬耳朵一般的道:幸好只有晚晚知道,晚晚可不能说出去。
婵衣扫他一眼,佯装考虑般长吟道:这就要看你说得能不能叫我满意了,你且说说为何那秦霂会这般被你看重,我可听说他的夫人是马夫人的表姐,这盘根错节的关系,我可不信你不知道!
楚少渊十分喜欢这样与婵衣打趣说话,忙道:你急什么,我才说了一半儿,接下来还有厉害的呢!
婵衣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就听他又道:朝中文官大多都不精通财务上头的事,偶有几个精通的,不是出身太差便是自身无什么建树的,出身好又有才学的少之又少,而秦霂却将这两者都占全了,奇的是此人的抱负全然不在此处,反而是一心想要做个武将,镇守边关战场杀敌在他眼里竟要比这些舞文弄墨更要紧。
婵衣愣了愣,忽地想起自家大哥,好像习武之人总是有一腔热忱的抱负,她喃喃道:既然如此,那他怎会做了布政使?
楚少渊笑着摇头:做个武将哪里是那么容易的?秦家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自家保住,原本就站错了队,若再从武,岂不是扎眼极了?更何况他有这般才学,父王又并不是容不得人的,自然就物尽其用了。
至于姻亲,既然已经派发到了川南,自然是要为了自己长远考虑的了,况且男人又不同于女子,娶了家族势力雄厚的,才能更好的培育后辈。
婵衣心中一叹,许是世间事大多如此,总是不尽如人意的多。
楚少渊却想起今日秦霂与自己说的那番话,嘴角一勾又道:我竟没瞧出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