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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僚不再劝,只是想到一事,有些疑惑:“照理说宁国公不应该这么急着跟安亲王面对面的杠上,怎么这般沉不住气?宁国公毕竟是朝中重臣,即便再被安亲王排挤,也不过是受些掣肘,而且如今都已经到了一个地方,他再如何不甘愿,也多少要收敛,可看看先前的那些事情,总觉得宁国公未免性急了些。”
马将军忍不住讥笑一声。
宁国公跟安亲王之间有什么渊源他是知道的,若不是安亲王跟安亲王妃,宁国公估计不会落到被贬出京师之地,沦落到做九边总兵的地步,而宁国公夫人跟宁国公世子更是首当其害,这般的关系如何能够缓解?再加上一个四皇子,两边就是你死我活的对立情况,也不知道皇上将安亲王安排到川贵这里做藩王究竟是何意,在这样一个虎视眈眈的人在,便是睡觉恐怕也不能安稳。
“你知道宁国公跟安亲王是不可能安然处之就行了,其他的事情还是不要多问,这里头关乎皇家私事,知道的太多反而不好。”
马将军没有对幕僚说出实情,毕竟有些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知道的太多了,人反而会顾虑太多而束手束脚。
幕僚眼睛一沉,点了点头,便告了辞。
……
相约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婵衣收拾妥当便跟颜黛一同出了太平镇,与马夫人会合一道去宝相寺。
车上,颜黛看着跟在马车身边健步如飞的几个粗壮的婆子,忍不住道:“嫂子,她们走的好快,简直要比得上马儿的速度了。”
婵衣从手里的叶子牌中略抬了抬头,看了眼窗外那几个粗壮的婆子,浅浅一笑,想起前几日楚少渊与她说的话。
“你想去寺里逛逛倒是也行,但有一条,要多带些人手过去,你不愿意带死士那便多带些会武的婆子,有什么事情也好护你周全。”
楚少渊当时样子虽有些漫不经心,当然,在闺房里头,他一心一意的要跟自个儿亲近,能够全心全意的与她说别的话已经是额外分出的精神了,不过说出的话倒是句句都在她的身上。
她不好推拒,而且又想着本来就是为了试试马夫人的,于是便点了头。
所以今日便多带了几个看起来是粗使婆子实际上是懂武的高手的几个婆子,而且这几个婆子样子大多都是不太好看的,也不会叫人起什么疑心。
婵衣随手将一张叶子牌打了出去,轻笑着道:“一会儿若是你有什么想要吃的或者要买的,就吩咐这些人去买,也好看看她们的脚程到底能有多快。”
这话随意的就跟一点儿也不担心似得,也叫颜黛的心落了下来。
她笑道:“咱们出来的时候吃过早膳了,等到了宝相寺就有斋饭吃,哪里还需要再额外去买什么?况且这些人都是表哥送过来保护我们的,总不好将人使唤的太过。”
颜黛什么时候都是这般替人着想,叫婵衣眼睛眯起来一抹笑意,看了她一眼,“一会儿到了宝相寺,咱们是要先去上香的,保不齐你路上会饿,真的不要么?”
颜黛听了这话,也忍不住笑了:“又不是忍不得饿,况且嫂子忘了咱们车里还带着点心呢,我倒是怕一会儿见了马夫人之后,马夫人又要说什么叫嫂子为难的话,嫂子你说清姐姐这般不喜欢马夫人,我们为何不能与她少来往些?”
有些事情颜黛这个年纪的小娘子是想不通透的,婵衣也不知该如何对她解释,说的浅了她听不懂,说的深了又怕她会对这些事情产生恐惧的念头,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她也就含含糊糊的拿话混了过去。
等到跟马夫人会合,马夫人早已经等了有半个多时辰了。
她见到婵衣撩了帘子看向自己,脸上微微一笑:“都安排妥了,咱们快走吧,日头不早了。”
贺二太太跟周夫人也在车上露了个脸,尤其是贺二太太,还独独的将车多准备了几辆,说是给安亲王妃身边的下人使唤的。
婵衣看了眼鞍前马后的贺二太太,心中微微摇头,这些人攀炎附势的本事真是叫人无话可说。
婉拒了贺二太太的好意,那些跟车的下人依旧是在车旁快步如飞的走着,毕竟这些下人跟着车为的就是保护婵衣的安全,若是都坐在车里,万一婵衣的马车出了什么问题,谁能立刻就护在身前?这样岂不是本末倒置了!
贺二太太被婉拒了,也不觉得失落,反而笑着与婵衣说起了话。
虽说婵衣提早就知道贺二太太跟周夫人跟马家是密不可分的,但她毕竟是不太喜欢也不愿意看见这些拎不清事情的人,所以在见到周夫人跟贺二太太与她笑吟吟的说话的时候,她还是皱了皱眉,微微点头之后便不再理会了。
贺二太太却不屈不挠的纠缠上来,“王妃,先前送去王府的丫鬟我已经重重的责罚过她了,您可千万不要因为这个而生我的气。”
婵衣有些不耐烦的点头道:“无妨。”
帘子放了下来,阻隔了贺二太太的眼光,马车也继续前行,贺二太太只好气馁的坐回自个儿的车里。
周夫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