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二太太听她这么说,不由得冷笑一声:“我瞧你是欺负王妃年纪小,竟想用言语来哄骗王妃,在这里做出这么一副样子给谁看?谁不知道龙血玉只有真龙天子才用得,且不说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东西,便说你这居心就是不|良的,我可是先前听说过的,你们徐家背后站着的可是四王爷,三王爷到底怎么来的川贵,天下人谁不知道!”
婵衣倒是不奇怪这些商贾会知道云浮的政事,毕竟商贾走南闯北,消息流通的十分快,只不过,一块玉佩也要上升到这样的地步,实在是让她有些诧异。
徐大太太嗤笑:“你说这话可当真是栽赃陷害了,说什么我们徐家背后的人,若当真有,我们早就成了富甲一方的大商贾了,哪里还用得着在一个小小的益州城里窝着,还要受你们贺家这等闲气?王妃莫要听她挑唆,虽说传闻是这么个传闻,但龙生九子,王爷到底是真龙天子所生,自然是用得的,若非如此,我也不敢送给王妃这般东西,王妃可不要听信谗言!”
贺二太太眼睛一瞪,徐家这贱婢一贯的会花言巧语,非但将罪责推脱的干干净净,甚至还倒打一耙,她气的眼睛里都要冒火。
她伸手便打向徐大太太,嘴里狠狠骂道:“好你个贱婢!竟然在王妃面前就这般巧言令色的诬陷与我……”
“够了!”婵衣听着她们这些嘴上的官司听的整个人都烦躁了,轻喝一声,将茶盏重重的放到桌上,“你们吵得我脑仁儿都疼了!”
徐大太太冷眼看了贺二太太一眼,还好刚才她躲得快,否则还真要被这贱人打到。
贺二太太脸色涨得通红,她气得要死,可偏偏刚才安亲王妃动了怒,抬头去看安亲王妃,平日里看着娇小的小娘子,生起气来却是叫人心中生惧,怪不得都说豪门大户的女儿教养的好,瞧瞧这一副养气功夫就叫人佩服。
不等徐大太太说话,她连忙开口道:“王妃息怒,妾身秉性耿直,向来是有一说一的,最见不惯的就是这等歹人,将什么都说的天花乱坠,您是不知道,他们徐家向来会做亏心的买卖,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一份家业。”
徐大太太一听贺二太太的话,整个人脸色都变了,她厉色道:“贺二太太说的话可真真是污蔑人的,我们徐家做生意向来公道,否则皇商也不会选到了我们家头上!你这般说话,无凭无据全凭着红口白牙的一张嘴乱喷,正好王妃做个见证,我徐家要告贺家诬陷之罪!”
婵衣实在是烦了这两个妇人针尖对麦芒的你来我往,有什么事情不能安安静静的解决,这样吵吵闹闹的能有什么用?
她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感情二位来我这里还真是为了吵架来的,我哪有这些闲工夫陪你们,二位自便吧!”
说着便端了茶碰了碰嘴唇,锦瑟上前来将人送出去。
贺二太太还没有将贺礼拿出来,还有许多的话都没有说出来,就被这样送了出来,着急之下,连声喊道:“王妃,您不能这样将妾身撵走,妾身还有要事没有对王妃说!”
婵衣哪里管她嘴里说的这些,一个惯会耍嘴皮子的人,多年来对上徐家,不但没有能将徐家压制下去,反而成了一个笑话,这种人嘴里的要事,她不认为能有多紧要。
徐大太太倒是个知趣的,见婵衣只是送客,并没有将礼物也一道扔出来,心中暗暗高兴,这事是成了的,走出去的时候,还不忘狠狠的给了贺二太太一个白眼,轻蔑的道了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贺二太太整张脸都变成了猪肝色,二人在宅子的角门口惊天动地的对骂起来,惹得太平镇四周的邻居纷纷出来看热闹。
不过这些事情婵衣没兴趣知道,她此时看着匣子里躺着的两枚玉佩,有些愣神。
龙血玉……世上真的有龙这种东西么?
她是没有听说有人真的见过,所以龙血玉这种东西,多半也就是个噱头罢了,哪儿有贺二太太说的那么严重。
不过基于对楚少渊的敬重,她还是决定将这两块玉交给楚少渊。
于是便叫锦心去书房喊了楚少渊过来。
楚少渊在书房里正跟几个幕僚商议政事,夏明彻也在一旁写写画画,十分忙碌的样子,此时听见丫鬟来请,不由得有些心急,婵衣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她从来不会无端端的叫丫鬟来书房找他。
心急火燎之下,他对一屋子的人道:“我有事先走开一趟,这舆图上有些地方或许不太对,要仔细一些。”
夏明彻道:“我跟你一道吧,晚晚她或许是有什么急事。”
楚少渊想了想,点头道:“也好。”
两人一起去了内院。
婵衣正提着穿了玉佩的线对着阳光打量玉佩,见楚少渊跟夏明彻进来,愣了一下,“二哥也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夏明彻见到婵衣这般悠闲,哪里是有要紧事的样子,心中一松,忍不住便恼她:“还当出了什么事情,急急忙忙的过来,你却还问我有什么事。”
婵衣眉毛一皱,神情便有些委屈,二哥什么都好,就是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