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够得罪安亲王这个藩王的,否则消息传不到四皇子耳朵里,他们徐家就被清算了。
徐老太太咬了咬牙,“那便有劳王妃了!”
婵衣脸上才有了几分笑意,点了点头:“既然徐老太太执意如此,那我便让下人随你走一道吧。”
她随便指派了个下人,挥了挥手便起身回房了。
徐老太太牙根都要咬烂了,才将心里的那股子怨气压制下去,既然已经决定走安亲王妃的路子,就先去看看周夫人那里到底在卖什么药,也好提早的应对。
……
掌灯时分,去周家的下人才回府,拿来了一匣子周夫人给带的点心,嘱咐一定要让王妃看看。
婵衣打开匣子一瞧,哪里是什么点心,根本就是一匣子的银票,还俱是德胜钱庄印制的大宗票据,略略的数了数,足足有五千两,这款子都够再开好几家茶行了,看来周夫人从徐家那里得了不少好处。
她将银票拿给楚少渊瞧,楚少渊笑道:“你收起来,往后要买什么胭脂香粉就不用走公中的帐了。”
这是要自己收着做私房钱了,婵衣挑眉看着他。
“马帮跟盐井的生意很红火么?”
据她所知,养死士也好,或是养私兵也好,都要大把大把的砸银子下去才能有些成效的,他堂堂王爷,又就了藩,不可能一点儿也不准备,银子自然是越多越好的,而这五千两银子虽然算不上十分的多,但至少也是云浮官宦之家嫁女的压箱银了,要知道她上一世压箱的银子还没有五千两呢。
这样大剌剌的给了自己,难道他就一点儿也不缺银钱?
楚少渊笑了,“给你便收好就是,虽说用银钱的地方多,但也不能从自家媳妇儿的脂粉上头省钱,何况晚晚这些日子忙的很,哪里能没点儿跑腿的银子?否则往后晚晚嫌麻烦不愿为了这些事情奔走了,我可怎么办是好?”
婵衣瞪都懒得瞪他了,插科打诨就没个正经,反正他既然这么说了,她收好就是了,往后若有用再拿给他便好。
将匣子收好之后,她又道:“今儿徐老太太带来的礼我都叫她拿回去了,左右是要清算徐家的,能不沾还是不沾染的好,谁知道他们又在打什么主意,我一想到那蛊,就浑身不自在,当真是一家子没个好的。”
婵衣很少会背后论人长短,她这么说,楚少渊便知道她对徐家的印象已经是差到了极点。
他沉声道:“我估摸着徐家还会再登门的,等他们再来,无论送来什么你都收下便是,这些小恩小惠不让他们送,怕他们心里也不会安心,等江南的事情一了,徐家也就没什么可担忧的了,到时候他们家里是有七间茶园还是八间茶园都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一个几乎要与皇商挂钩的人家,说他家的家产是九牛一毛,大约也只有楚少渊能说出来吧。
婵衣点头:“也不知道大舅如何了,这些天都没有信来么?”
楚少渊在心中叹了一声,大舅谢砇宁的身子实在不好,虽然已经让人在身边服侍着将养起来了,可他却偏不安生修养,脾气固执的谁也拦不住,硬是去了衙门,这下福建就像是盐掉进了油锅里,整个炸开了,说什么的都有,也亏得大舅沉得住气,不将那些流言放在心上。
只是这种事情还是在尘埃落定之前不与晚晚说的好,省得她旧疾又犯了,到时候自己帮不上忙,还要心痛她受罪。
楚少渊道:“你放心就是,大舅向来睿智,不论他做什么决定都是深思熟虑过的,福建翻不出天去,而且父王已派人到福建审查了,也就这几日的功夫,我已经让人快马加鞭的赶过去了,等两边的事情一结束,就能够送大舅回云浮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