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衣不耐烦听她们两人吵闹不休,带着颜黛跨门而出。
“你回来!”顾曼曼毫不客气的指使婵衣,“你莫要告诉我,你堂堂王妃,竟然怕了这个贱人,连她冲撞了你都不出手教训!”
婵衣每次遇见顾曼曼,总不会有什么好事,这种不好从云浮城一路带到了川西,如今再看她这般行径,就越发的想要避开顾曼曼,所以无论顾曼曼说什么,婵衣都不予理会。
顾曼曼眼瞧着她不为所动,有些急不择言的讽刺道:“看来你做了王妃之后,胆子竟然不比先前了,至少先前你还敢构陷我母亲。”
婵衣猛地回头,目光不善的看着顾曼曼。
她什么时候构陷过宁国公夫人?都是宁国公夫人在刁难她,而她为了自保,几乎丧命,如今反倒被这样污蔑,纵然她再如何好脾气,也绝不能容忍顾曼曼将这脏水往自个儿头上泼。
婵衣冷声道:“我看顾小姐是魔怔了!宁国公夫人到底是因为什么过世,只怕没有人比你们顾家人清楚的了,说什么我构陷宁国公夫人,难道太后娘娘跟皇上也会构陷宁国公夫人么?我不愿意拿出来说,不过是因为逝者为大,不想让宁国公夫人的名声再蒙上污点,可看顾小姐如今这一张嘴便是红的白的黑白不分,我可要与顾小姐好好说道说道此事!”
顾曼曼话刚出口就有些后悔,她做事一向不过脑子,即便是想要留安亲王妃下来,也想不到好的法子,身边的丫鬟又都换了人,让她施展不开,而前头还堵着个卓青眉,让她更是暗暗咬牙憎恨。
怎么事事不顺!
顾曼曼将心中的恨意压了下去,冷笑道:“安亲王妃生了一张灿若莲花的口舌,黑的也能说成白的,我早便知道,只是没料到安亲王妃竟然这般心狠,不惜借用我母亲一个早亡之人来成全你的名声……”
婵衣从没想过顾曼曼会疯魔到这般境地,但想想前一世的顾曼曼就是个叫人无言的人,一把好牌也能打得稀烂,倒是也不难理解她会说出这种叫人觉得可笑的话了。
“顾小姐还是去看看大夫吧,这般的癔症可不容易好。”不想与顾曼曼纠缠,婵衣直接扔下一句,“我还有事,不奉陪了!”
卓青眉却一步拦在婵衣面前,“我说,你一个王妃,既然能教训我,为何却不敢教训她?难道安亲王忌惮宁国公的势力?”
即便真的是有些忌惮,但这种话也好在光天化日之下说么!这样的话根本就是明晃晃的打楚少渊的耳光,而且还是当着益州城所有百姓的面。
婵衣眼睛一缩,冷冰冰的看着卓青眉,又看了一眼顾曼曼,她算是明白了,这两人一直不断的争吵,根本就不是真的吵架,而是不知道所图什么的拦住自己的去路。
她始终想不明白,这两个人一直拦着自己到底是要做什么。
婵衣笑了笑,没有理会卓青眉的这个问题,将颜黛的手拉的紧紧的。
颜黛也是第一次经这种事,眼睛不停的在顾曼曼跟卓青眉之间来回的转,她跟婵衣一样不明所以,但她却能看出卓青眉眼底的恶意,那种恶意叫她十分不舒服,这比周摩缠着她还要叫她不舒服。
卓青眉却笑了,“看来我说对了,真是……”
她看了顾曼曼一眼,将后头的话补全:“这真是意想不到啊,原来安亲王堂堂的王爷,也害怕宁国公一个小小的总兵。”
顾曼曼脸色不太好的瞪了卓青眉一眼,“你莫要在这里信口雌黄,我父亲他可不是你嘴里说的那般凶狠的人,若不是被小人陷害,我父亲也不会被派到川贵做总兵。”
卓青眉了然一般的转头看了看婵衣:“我还说为何安亲王会这样忌惮宁国公,原来如此!”
婵衣拧眉,这两人是要坐实了楚少渊陷害了宁国公的事情么?即便坐实了,又能有什么用?益州城天高皇帝远,即便是有什么风吹草动也不可能传到云浮去,而且城中民众又哪里敢传这样的事情。
她没有忘记卓青眉一身的蛊毒本事,丫鬟婆子们互拥着她,而她紧紧的拉着颜黛,不愿意生硬的闯过这道门去,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所以她暗暗的带着颜黛退了一步,将与两人的距离拉开。
布行的大门被堵,店内的人出不去,店外的人进不来,熙熙攘攘的围着一群人。
人群中有人不耐烦了,出声道:“你们叙旧便叙旧,堵着门做什么?地位尊贵便能横行霸道了么?”
他这一嗓子像是连带反应一般的,引出了数人的附和。
婵衣连忙一闪身,跟颜黛到了柜前,将身前的路让了出来,丫鬟们也紧紧的跟着。
“嫂子,我看那个卓青眉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也不知道她心里又在打什么主意了,她们若是一直拦着门不让我们出去,那我们岂不是就要等着她们离开才能离开么?”
颜黛见婵衣不打算硬碰硬,又看见卓青眉那般,不由得有些担忧。
婵衣安抚她道:“先看看她们想做什么,若是想要对我们不利,也不用怕,身边有锦心在,她比卓青眉厉害多了,不会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