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衣连忙迎上去,一眼不错的打量着他,一边将他身上的披风解下来,一边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楚少渊轻轻握住她的手,眉眼里满满的柔光:“晚晚可有想念我?”
披风解下来,婵衣才发现他似乎又瘦了一圈,原本成亲之后才养起来些肉,去了一趟福建竟然都折腾没了,走之前带去的天青色长直缀宽宽大大像是挂在他身上似得,她皱了皱眉,道:“才出去二十多天,怎么瘦成这样?”
楚少渊笑了,“一定是我太过想念晚晚的原因,才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为伊消得人憔悴……”
婵衣瞪他一眼,“什么时候学会了这般油嘴滑舌了?”
她一边将被他拉住的手抽出来,顺手将披风挂到屏风上,吩咐锦屏准备饭食,又让锦瑟去准备热水。
“晚晚,”楚少渊低头打量着她,见她眼眸低垂,睫毛盈盈翘起,显得缱绻多情,似乎没有像他离开时那般生气,情不自禁的拥住她,声音低沉,“我好想你。”
屋子里还有别的丫鬟在侍候,见到他们这般,个个红着脸退了出去。
婵衣没好气的轻推他,“这是干什么,还不放开!”
不知碰到了哪里,楚少渊身子颤了一下,呼吸也有些发闷,“晚…晚晚……让…让我抱抱。”
就连说话都感觉像是有气无力的。
婵衣眉头皱的更紧,她刚才就觉得不对劲,现在看他这般就更觉得奇怪了,连忙将他拉开些距离,眼睛定定的盯着他看,这才发觉他额头上出了一排细密的汗,因他肤色偏白,若不细看几乎要察觉不到,而原本脸上还有些血色的,此刻却连嘴唇都有些发白。
“你受伤了?”她讶然,伸手便要去解他衣裳,被他一把按住。
楚少渊笑得轻松,“不要紧的,只是受了些小伤,差不多都要好了。”
婵衣可没那么好糊弄,她知道他一向很能忍痛,先前肩胛骨的伤都要见骨了,却还能笑呵呵的跑来找她说话,现下这般定然是受了极重的伤,她心中焦急,便不由分说的将他扶坐到罗汉床上,“你让我看看伤在哪儿了,若真好了也省的我挂心。”
楚少渊心知腰腹上的伤口太深,她见了一定要惊吓到,怎么肯让她看,脸上露出一个隐晦的笑容:“伤在了腿上,怕是不方便让晚晚看呢。”
婵衣抬头看着他,只觉得他笑容中隐含着些深意,越发觉得不对了起来,他寻常是不会说这样的轻佻的话的,更何况是他离开这么久之后才回来。
她抿唇道:“你我是夫妻,有什么不方便让我瞧的?”也不管他是不是愿意,双手灵巧的解着他的衣衫。
“晚晚……”楚少渊慌乱间想去握她的手,却被她避开,他无奈极了,下意识般的就要挣扎着去捂腰腹间的伤口。
婵衣皱眉,他一定是受了很重的伤,才会这样遮掩,当下也不管是不是妥当,一只手轻抬他的下巴,倾身吻住了他精致的唇。
楚少渊只觉得眼前一花,下巴被钳住,而眼中注视着的娇美的容颜逐渐放大,他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唇上便传来温热的触感,让他当下呆在那里。
这,这还是她成亲以来头一次这般主动……
他的脑子忽然有些转不动,坐在罗汉床上任由她将外衫褪了下来,手不由自主的环住她的腰肢,薄唇轻轻辗转碾压着她的,吻中带了浓浓的眷恋。
婵衣手指轻轻顺着他的中衣滑进去,从肩胛骨上的伤痕逐渐往下,她手指很轻柔,带着不容拒绝的味道,直到触到他腰腹上缠着的纱布,她的手指才停下,低头去看。
楚少渊吻了一半就被打断,有些不高兴,睁眼看到眼前小巧的耳垂上还戴着珊瑚耳坠,红珊瑚将白皙的皮肤衬得更加细腻,心中一动,忍不住凑过去,呼吸厚重:“晚晚……”
婵衣只觉得耳朵上像是着了火似得,连忙抬手将他还要亲吻的唇挡住,面色不善:“不是说伤在了腿上么?这里又是什么?”
楚少渊顺着她的手指一瞧,这才发现他的中衣已经大开,挂在臂膀上,腰腹上缠绕的纱布暴露出来,他脸皮有些发烫,谁说美人计没用的,若是让晚照来审他,保管问什么他说什么。
被发现之后,他有些支支吾吾:“不过是些小伤罢了,晚晚这般紧张做什么?”说着话便伸手去拉中衣,想将伤口上的纱布遮起来。
婵衣听他这副不在意的口吻,心中顿时涌起几分怒火,她刚才分明看到了从纱布里头透出来的血色,还敢说不严重,她先前嘱咐过他万事小心,结果他还是受了伤,她也不知是生气多一些还是心疼多一些,总之是不舒服的紧,嘴里便没有好气道:“我不紧张你想要谁紧张?”
楚少渊懊恼极了,他原本只是不想让她担忧,哪知道一开口却变了腔调,连忙解释道:“晚晚别生气,我只是不想你担忧。”
他说着,眼一抬看向她,见她被他吮吻过的唇如霞,面上还带着几分娇嗔,眼神里头满满都装着他,让他心中一暖。
婵衣怒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