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制住管事妈妈的宫人,那宫人一把将那管事妈妈头发狠狠抓在手里。
“你们这些狗奴才,惯会使阴招糊弄人,若想活命就乖乖带路,否则本宫当下便要了你的狗命!”
凤仪公主这番话分明就是对着梁夫人发放的,梁夫人面色涨得发紫,却半点奈何不得。
只好点头示意,那管事妈妈被拽得头皮痛得发麻,也不敢挣扎的便带了凤仪公主到了卫斓月的院子。
院门口坐着两个粗使婆子,一边说话一边捡着豆子,许是农忙完了,活计十分清闲,便搬到了院子里来做,脸上的神情还都十分的轻松。
凤仪公主习过武,越发的耳聪目明,虽隔着一段距离便听见了她们两人的对话。
“……卫姨娘也真是可怜,被关在这里整日整日都没个人来,这几日越发的轻减了。”
“切,这算什么可怜,要我说是卫姨娘自作自受,原本大爷就厌恶卫姨娘,偏卫姨娘还不自知,害得大爷要迎娶那个失了清白的顾家小姐,若我是夫人,我也容不得卫姨娘这般的搅家精。”
“哎,你别乱说,卫姨娘毕竟还怀着身子,她这个孩子可是家里的头一份……”
“去去去,什么头一份,女人生孩子可是一脚踏进了鬼门关,我看卫姨娘身子这样的弱,能不能过去还不一定,若真有了差池,谁也怪不得人,只能怨自己命不好,你知道吧,卫姨娘她家可原先可是大名鼎鼎的安北侯,可现在如何?还不是为了活命委身给我们大爷,若我说她这样不知廉耻的人,也只有夫人有容人之量,能忍得……”
凤仪公主只觉得心头的那把火烧的越发的旺了起来。
她大步上前,那两个婆子都没看清楚她怎么到的眼前,就觉得脸上一痛,响亮的声音响彻起来。
还不及大骂出声,两个婆子就被踹飞到了半空中。
凤仪公主眼睛圆睁瞪着随行而来的梁夫人:“梁夫人好毒的手段!”
梁夫人也没料到她安排的婆子会这么嘴碎,她本是想磋磨磋磨卫斓月的,哪里知道会有今天这一出戏码,当下脸色铁青,看着两个婆子跌倒在地上,她忍不住大声骂:“你们两个狗东西,敢背着我这么编排主子是是非,那些话谁教给你们的?”
说着便对身边管事妈妈道:“去将牙婆请来,我要打卖了这两个贱婢!”
“不用这么麻烦,”凤仪冷冷的瞥了一眼梁夫人,她一步一缓的向那两个粗使婆子走过去,嘴角一勾,红衣黑发,搭上她那双隐隐泛着赤红的眸子,宛如恶鬼一般,“像你们这种贱婢,最好的下场就是千刀万剐,不过今日本宫心善,许你们不必千刀万剐了。”
她猛然伸脚,一脚踩上那个话说的最毒的婆子的胸口,只听一声钝重的声音,那婆子来不及说话,便凄厉的哀嚎一声,伸手紧紧捂住胸口,脸都疼的皱了起来,整个人缩成一团,看上去似是忍受着无比的剧痛。
就在婆子的手将要碰到凤仪公主脚上的那双海棠红玉底绣花鞋的时候,凤仪一脚将她的手踩进了泥里,又是一声闷闷的声音,婆子已经疼的面如金箔,半点儿都出不了声了。
凤仪却不依不饶,依旧用穿着海棠红的绣花鞋慢慢的,一点一点的踩过婆子的全身,直到婆子全身的骨骼都被她踩碎,她才笑着松了脚。
另外一个婆子吓得脸色苍白,看见凤仪转过头来看着她,她连忙一头撞向墙壁,瞬间,大片的鲜红炸开在眼前,婆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原本凤仪是没有习惯自己亲自动手的,奈何今日委实是没有一件事让她顺心,加之刚才那番话真的触怒了她,她才会下手这般狠毒。
梁夫人掌家多年,何时见过这样的手段,现下再看凤仪,已经是有些惊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