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人抱住,萧清下意识的便扣住夏明彻的脉门,刚要将人甩开,唇上就被另外一张柔软的唇封住了去路,她顿时愣在那里,从脚底升上一股子热气,脸上腾的一下红了。
“夏瑾瑜!”她有些慌,口齿不清的唤着他的字,隔着一层薄薄的素锦春衫,他搁置在她腰侧的手心几乎烫到了她心上一般。
接着便听见少年微微带着些沙哑的嗓音,轻声喊了她一声。
“清儿…”
萧清心中一颤,说不清是慌乱多一些还是欢喜多一些,只觉得自己的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少年的唇摩挲着她的唇,两方柔软的唇贴合在一起,却是毫无章法的又啄又吮,纵然没多少技巧可言,却让人轻易便迷醉其中。
直到轻微的叩门声响起,二人才如梦方醒的连忙分开。
“二爷在么?”门外传来夏棋的声音。
一般萧清在的时候,夏棋都是在外院守着的,他这个时候来敲门,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他忙应道:“有什么事?”
夏棋推门进来,“有人找您……”他话说到一半儿,眼神落到夏明彻的唇上,惊呼一声,“二爷,您的嘴唇怎么又红又肿?您可觉得身上不舒坦?要不要奴才去叫简公子过来?”
夏明彻刚想问那人是谁,忽然听见他这么一句,再往萧清的方向瞧去,只见萧清那张厚实的丰唇红艳艳的像是刚涂过胭脂一般,脸上瞬间发热,再不敢去看萧清,半遮半掩的将唇挡住,支支吾吾的道:“…是刚才喝药的时候不当心烫着了,无碍……是什么人?”
夏棋听见自家主子这么说,一颗忠心这才放到肚中,回道:“说是从云浮来的,却没有明说,只说有要事找您,奴才见他风尘仆仆的,看上去又不像寻常人,这才来问一问,若您见,奴才就让他进来,若您身子不适,奴才就打发了他。”
夏明彻轻咳一声,“让他进来吧,既然是从云浮来的,说不得真有什么要紧事。”
夏棋急急忙忙的去请人了。
屋子里就剩下夏明彻跟萧清二人,空气立刻稀薄了起来,萧清臊的很,想抬头看他,却耐不住脸红的厉害,想干脆这么走了,可又有些舍不得,进退两难之际,就听他清越的声音响起。
“方才是我太唐突了,你…别生气,我只是……”夏明彻一副好口才,可每每见到她时,总会卡住,颇有些气怒自己不争气。
萧清偷偷的看了他一眼,发觉少年的眼睛低低垂下,手中捏着药碗,一副难为情的模样,她忍不住有些想笑,连忙忍住,沉声道:“只是什么?”
“嗯……只是…”夏明彻脑子里头一团浆糊,只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索性干脆心一横,倾吐心声,“只是…情难自禁……”
萧清问他这话原本是带着几分促狭的,可他这句话一出口,她只觉得自己心中像是有一把火腾的一下就烧了起来,她没有料到他会说出这样动人的话来。
还来不及思考,身体就先一步做出了反应,上前一步捧住他的脸颊,用力的吻了他的唇一下。
“夏瑾瑜,我喜欢你!”
语气是斩钉截铁,又带着些大气凛然的样子,话一说完,她便镇定自若的走了出去。
夏棋刚好领着魏青进来,见到萧清一脸严肃的走出去,嘴里“哎”了一声,奇怪的喃喃道:“萧小姐怎么同手同脚的走出去了?莫非这是萧家的什么独门功夫么?怎么前些天没见萧小姐这么走?”
夏明彻脸上的红晕还未曾褪下去,就被他这么一句话逗的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魏青抬眼看了夏明彻一眼,心中微微一动。
夏家人果然都生了一副好相貌,若说先前在雁门关见到的夏明辰是寒冬时节盛开的梅花,那眼前这人便可用挺拔的松竹来形容,眼前的少年长得十分俊美,且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书卷气息,素青色的长直缀穿在身上,温文尔雅的模样,怎么看怎么人畜无害,完全与主子口中的那个能够凌厉的指点江山的人对不上号。
夏明彻在见到魏青的那一瞬,便收敛起了笑容,看向眼前十分陌生的男人,沉声问道:“你是谁?找我又有何事?”
魏青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从袖袋中拿出一封用火漆封好的信笺递给他,“夏二公子看过这封信便知道了。”
夏明彻接过信笺,拆开封口拿出信纸看了一眼,眉头微微蹙起,这样漂亮的簪花小楷一看就是晚晚的字迹,因为只有她会在勾鹅头勾的时候用力顿几顿,将鹅头勾写的圆润漂亮。
而这封信是给意舒的,那也就是说,眼前的这个人是意舒的人了?
他疑惑的开口问道:“你是说,你是三……”
“是。”魏青未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主子说这封信上的事情应该不会假,主子担心公子的身体,让我暂时留在公子身边,若公子有任何差遣只管吩咐便是。”
夏明彻点了点头,“只是这里的瘟疫十分严重,你既要留在这里,一会儿让夏棋带着你去找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