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那样小猫般,他抱着还怕摔了的妹妹如今长大了,事事都想在他前面,让他心里暖暖的。
夏娴衣被他们晾在一旁,心中恨意越发的强烈。
两个兄长就罢了,毕竟不是一母同胞,可意哥哥也不与她告别,都是这个小贱人,总爱装模作样。
婵衣这边刚对夏明辰嘱咐完,回头就见娴衣瞪着她,情绪全都挂在了脸上,她不由得想笑,自己前世怎么就将她当做对手了呢。
婵衣微微一笑,冲娴衣挑了挑眉,“妹妹是打算回院子呢?还是跟我一同去见见母亲。”
娴衣扭头哼了一声,声音里浓浓不屑,“祖母让我抄女则,我还得回去抄呢。”一副我忙着呢,哪里有功夫去做别的的样子。
婵衣不以为意,点头道:“那你回去慢慢抄,要好好看看女则里讲些什么,谨言慎行,莫再惹祖母生气了,不然下次我也帮不了你。”
娴衣恨的咬牙,这贱人!分明是她挑拨,祖母才会将管家权夺回去。
不过是马受了惊,伤了手臂而已,就能得这样的好事。
她怎么不直接死了,一了百了,省的回来祸害别人。
婵衣看她脸色都变了,不由的笑道:“四妹妹这是怎么了?脸色这般差,难道是我说错了?”
娴衣强忍着恨意,咬牙道:“姐姐教诲的是,妹妹省的了。”
婵衣点点头,笑着道:“那就好,既然如此,不耽误妹妹抄书了,姐姐先行一步。”
说罢也不看她,转身就走了,剩下娴衣一人站在长长的石板路上,眼中直冒火光。
“小贱人!有什么得意的,等我哥哥回了宫……”
大丫鬟云岚吓得赶紧用帕子捂住她的嘴,“小姐慎言!您瞧瞧这是什么地方!”
娴衣一把挥开她,愤恨道:“行了,缩头缩尾怕这怕那,有什么用,还不是被人踩得死死地,去西枫苑!”
云岚急忙低头跟上,有时候跟错了主子,奴才也是难。
简安礼在门房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小厮恭敬的请他去东暖阁,他拎着药箱跟在他的后面。
婵衣到了东暖阁的时候,谢氏正在美人榻上歇息。
萱草端着汤药进来,轻声道:“太太,该吃药了。”
婵衣接过汤药放在一旁,笑道:“我来服侍母亲吃药,你先下去吧。”
萱草看了那汤药一眼,忍不住道了一句:“药是大厨房煨了许久的,说是必须热的时候吃,药效才最好。”
婵衣笑了,看看萱草打趣:“你是怕母亲嫌苦不肯吃么?有晚晚看着母亲呢,萱草姐姐放心吧。”
萱草躬身应是,刚转身退出去,婵衣的笑容便淡了下来。
婵衣端起药碗闻了一下,只觉得扑鼻而来满满的都是药草的苦涩气味,实在难闻的紧,遂又放下,挥了挥手,将那股子味道挥开。
谢氏在美人榻上看她这般,嗤笑了一声,“你这个小猴儿,又在做什么怪?”
婵衣靠过来,笑着说道:“母亲猜猜今日有谁会来。”
谢氏侧头看她一副鬼精精的模样,伸手捏她的面颊笑道:“你又请了哪家的小姐来做客?”
婵衣笑而不语,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就听萱草在外面道:“太太,大爷给二小姐请的大夫到了。”
谢氏有些怔愣,晚晚的病有这般严重么?需要在府外请大夫来……
婵衣开口道:“快将人请进来。”
简安礼拎着医药箱走了进来,清秀的眉宇在见到婵衣时,微微一扬,露出一个笑容。
这么年轻的大夫啊。
谢氏忍不住有些惊讶,但想到是辰哥儿请来的,心放了放,自己的大儿子总还是有几分思量的,不至于拿自己妹子胡闹。
谢氏道:“大夫好好帮我女儿瞧瞧,近日又是碰了头,又是伤了胳膊的,是不是今年犯太岁,才会如此不顺。”
简安礼脸上的笑容一僵,这果然是母女俩吧。
前头少的刚说了要给他供奉长生牌位,后头长的就问是不是犯太岁,这种问题该问的是法师才对吧,怎么能问他这个行医的大夫呢?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他将枕布拿出来,示意婵衣将手腕放上来,轻轻伸手搭上那只细弱手腕。
他笑了一下,回道:“令嫒不要紧,只是一些皮外伤,未曾伤及根本,细细养段时日便好了。”
婵衣也笑道:“大夫说的是,我的伤虽看上去严重,其实也就是伤处有些肿痛罢了,母亲不用忧心,倒是母亲的病还要仰仗安礼公子妙手回春。”
谢氏这才明白了,儿子女儿这是给自己请的大夫。
随即无奈的摇头道:“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也就是这几年的事情了,怕大夫要白费心思了。”
婵衣不管她答应不答应,直接将她的手拽过来,放到枕布上面,“母亲的病拜托安礼公子了。”
简安礼也不推辞,手指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