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男人眯着狭长的眼眸，脸色阴沉。
“你一直说我像个疯子，我看你疯的不比我轻。”
夜攸离冷笑一声：“彼此彼此。”
玄能在红衣男人周身剧烈的涌动，风云为此变色，幽黑的眸中狂风骤雨，顷刻乍乱，红衣在风中烈烈鼓动，妖异的就像一个妖精，但是又比妖精更加的狂乱。
体内腥甜阵阵涌动，夜攸离立在原地，眼眸炸裂，猛然间，他退后数步，低头，身上已然被划破数道伤痕。
伸出左手，手中雷电“滋滋”作响，雷电形成的圆球中，裹着一只剧烈燃烧的火球，抬头间，夜攸离轻咧嘴角，勾起淡淡的浅笑。
“轰！”
雷电在瞬间炸裂，电光火石，里面裹着的火球迅速化为了火龙，火龙嘴中喷吐着火焰，身上缭绕着雷电，庞大的身躯翱翔在两人的头顶。
“吼！”
“吼！”
“吼！”
巨龙怒吼着，盘旋弯曲着，朝着红衣男人而去。
红衣男人眯起了眼眸，眼中浮过轻轻的不屑，另一只红色巨龙从红衣男人头顶猛地飞翔而起，两条龙在空中斗的惊天动地。
黑袍的衣摆猎猎飞扬，另一边那一抹妖异的红色，在或明或暗的环境中，像只巨大的血色蝙蝠。
两人静默的站立着，头顶火龙剧烈的缠斗，银色的光芒和红色的光芒交替亮起，将他们两个人的脸映照的越发凉薄。
两只火龙就像要同归于尽一般，迅速相撞在一起，“砰”的一声，剧烈的火光四溅，伴随着雷电的霹雳作响，两只火龙在空中迅速消散于无形。
而站在下面的两人，在同一时刻，捂紧胸口，鲜血从口中喷薄而出。
红衣男人突然抬起头来，眸中血色猩红。
“夜——攸——离——！”
夜攸离清冷的脸上，面无表情，忽而，嘴角缓缓勾起。
“我们两个，没有赢家，你想要摆脱我，不可能。”
身后冰层瞬间炸裂，碎成齑粉的冰渣纷纷扬扬，如同千年不遇的大雪，将整个空间迅速模糊成了一团白雾。
“还是那两个选择，你选哪个？”
两人的面容被纷扬落下的洁白的冰雪模糊了，只能听到两人间粗重的喘息，其他的，天地间一片寂静。
夜攸离的声音就像天空尽头传来，落下的那一刻，静默无声。
“你是在逼我。”
事到如今，他还是没能彻底摆脱他，这种让人时刻掌握在手心里的、被控制的感觉，尤其是这个人是夜攸离，他恨不得将他整个人撕碎了。
早晚，他的生命不会与他连在一起，早晚，他要将他撕碎了！
“你就说，给是不给？”夜攸离嗓音低沉暗哑。
红衣男人猛地扭头，飞冰白熊面露惊恐。
“主人，你不能把我交给他，小冰还不想死，主人……”
飞冰白熊哀求的望着红衣男人，红衣男人回头，胸膛中涌起的愤怒尽数吞下，仿若是咽了一口的碎牙。
“接着！”
红衣男人喊了一声，夜攸离伸手接过，手掌心中静静的躺着一颗纯白色的内丹。
红衣男人道：“这是一颗上古神兽的内丹，我知道你想要小冰的命是想救那个叫火火的凤凰，有了这颗内丹，那只凤凰的命你照样可以救。”
夜攸离将纯白色的内丹握于手中，突地冷笑了一声。
“这颗内丹我会拿着，不过他的命，我还是会取，只要你能看住他，否则，我早晚会取了他的命。”
说罢，黑色的身影像一缕轻烟，消失在了原地。
红衣男人扭头，见身后的飞冰白熊已经变成了白衣少年，他吓的整个人都在轻轻的颤抖着，惊恐的眸子轻轻的看着自己的主人。
“主人……”
红衣男人拍了拍白衣少年的后背，白衣少年的目光渐渐柔和，惊恐的神色在眸中渐渐消散。
就在同时，红衣男人倏地捏住白衣男人脆弱的下颌，像是要将他的下颌捏碎。
“主、主人……”
眸中莹光闪烁，楚楚可怜。
“不要再给我找麻烦了，要是你再给我找麻烦，不用他动手，我自己就会先把你处理掉。”
“小、小冰不会了……以后，以后再也不会了……主人……我错了主人……”
“你知道我最近在做的事情，只要我把那件事做成了，以后我就不用受制于夜攸离，等我真正自由了，第一件事，我就是将夜攸离杀了，这个男人，实在是太碍眼了，更何况他现在的实力下降了这么多，早就不是我的对手了。”
红衣男人狞笑着，仿佛未来的痛快美好已经尽在眼前。
小冰强自挤出笑容，僵硬的笑道：“主人……主人这么厉害，这一天肯定很快就能到的……小冰相信主人……主人……”
这句话取悦了红衣男人，他微微松了手，狭长邪魅的眼睛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