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眉冷竖,垂緌眼睛逡巡了一下四周,冷哼道:“你怎么来了?非然呢?你把她搞哪儿去了。”
狭长深邃的眼眸微眯,白炎宿看向叶非然。
叶非然神色没有任何异常,就像刚才说的不是她一样。
唇角微微勾起,白炎宿眉目清冷。
“我哪儿知道,都三年过去了,世事变化无常,谁知道她去哪儿了,也许死了吧。”
语气冷漠,就像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垂緌咬牙切齿的瞪着白炎宿,“混蛋!混球!渣滓!简直不是人说的话!如果她死了,我拼了命也要把你弄死!”
面前突然出现一只巨大的白球,额头一点朱砂的血红,毛茸茸的尾巴在身后扫动着,垂緌猛然扑了上去。
白炎宿腿脚轻轻移开,垂緌迅速换了个方向,再次伸出利爪,扑了上去。
“刚醒就这么有精神,看来一点儿事都没有了,你说是不是,非然?”
白炎宿嘴角噙着一抹淡笑看向叶非然。
叶非然“呃……”了一声,果然是认出她来了吗?
刚伸出去的爪子僵在半空中,还没收回来,垂緌大睁的灿金色的眼眸看向叶非然。
“你是……非然?”
叶非然微笑着点点头。
“可是你的脸……”
叶非然摸了摸自己的脸,笑眯眯的问:“说来话长,不过是变丑了吗?”
“砰”的一声,叶非然被撞的狠狠退后几步,一只毛茸茸的白色肉球出现在她的怀里。
“呜呜呜……你竟然骗我……呜呜呜……”
叶非然愣了愣,垂緌这是在——哭?
“垂緌,你傲娇高冷的形象呢?不要了吗?”
怀里的这只圆滚滚的肉球狠狠的摇着头。
“不要了不要了不要了,呜呜呜……”
白炎宿直接瞪大了眼珠,这个混蛋,竟然直接往她怀里扑,他答应了吗?
大步朝叶非然走来,直接揪住垂緌的后颈就把垂緌往外带。
垂緌张口,恶狠狠的咬了一口白炎宿。
白炎宿“嘶”了一口,狠狠将垂緌扔下,垂緌还没往下落,就又重新扑到叶非然的怀里。
“呜呜呜……你终于来了……呜呜呜……我好想你啊……”
白炎宿抬手,手上出现了一个细小的血红的伤口。
垂緌咬的,肯定不会轻的。
“我也好想你啊,垂緌。”
“呜呜呜……就是啊……”
白炎宿觉得额头上的血管突突的跳。
他就说不能让这只臭猫醒来,醒来就开始挖他墙角了,倒不如让他永远昏迷下去得了。
不对,死了更好。
卡地无奈的摇了摇头,在白炎宿耳边道:“主子,你地位不保啊。”
白炎宿黑沉着脸,回眸,眼神阴鸷。
“你说谁地位不保。”
卡地努了努嘴,“你看两人亲密的样子,能做出这么亲密的事,肯定在彼此心中的地位不一般啊。”
白炎宿笑的十分诡异阴暗,一字一字说的咬牙切齿。
“我们还做过更亲密的事,你不是见过吗?”
“这个……”
卡地无言以对。
垂緌不知道被叶非然抱了多久,整团肉球就像黏在叶非然身上似的,分都分不开,叶非然松开手,垂緌还是贴在她身上。
此时,天枢以及其他的官员、侍从们都到了,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的少主像只八爪鱼一样扒在叶非然的身上。
叶非然走动的时候,他们的少主还是紧紧的贴着,一点儿要掉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叶非然拍拍垂緌,小声在垂緌耳边道:“嘿,天枢他们都来了。”
垂緌:“哦……”
“哦”是什么反应啊,难道不应该赶紧从她身上下来吗?
“你可是猫族的少主啊,这样不太好看吧。”
叶非然继续道,而且他扒着她,她也不好走路啊。
“关他们什么事。”
垂緌将脸埋在叶非然的怀里,声音闷闷的从里面发出。
白炎宿气的简直额头上的青筋都暴凸了起来。
再往上,这只猫脸就要蹭到女人的胸了,简直是明目张胆的吃豆腐啊。
白炎宿再次揪住垂緌的颈上的毛皮,这次白炎宿有了经验,没有被垂緌咬到,直接将垂緌往相反的方向甩了过去。
垂緌在空中转了个圈,最后一个俊美妖邪的少年抖动着白色的猫耳出现在他们前面。
一双灿金色的眼睛中盈满了晶莹的泪珠,垂緌边啜泣边揉着红肿的眼睛。
“我真的好想好想你啊。”
“想什么想,不准想。”
白炎宿直接将叶非然往后拉,做出老鹰护雏的姿势来,就像是害怕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似的,满眼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