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英领行踪不明的这段时间,叶非然把自己关在房里,安心的炼制药物。
将所的药材按照顺序和时间放入枝盅里,又催起了火焰。
只要一直保持这样的火候一天,药丸就能炼制成功。
对叶非然来说,这样连续催动火焰一天,虽然极度耗损体力,但已经不是什么异常困难的事了。
夜幕降临,明亮的星子悬挂在空中。
一颗淡紫色的药丸出现在枝盅的底部,闪烁着温润的光泽。
纤长的手指伸到枝盅,将药丸拿出来,轻移莲步,叶非然走到了垂緌面前。
她俯下身子,已经到后背的长发顺着白皙润泽的脸颊从两侧流泻下来,发梢轻轻的垂落在冰冷到透明的脸上。
垂緌的脸像玉一样透明,离的不远不近,能很清晰的感受到从他脸颊上传来的冷峭的温度。
发丝已经垂落到手背,闭着的薄冷的唇,叶非然将淡紫色的药丸轻轻的放入了他的唇中。
手指轻点垂緌的喉咙,药丸顺着喉咙滑了下去。
将手收回,叶非然静静的注视着他,比看着一位多年未见的好友时的眼眸还要深情。
叶非然将垂緌身上穿着的淡青色华服轻轻整理了一番,将上面的褶皱细心的压了压,转身时,迪思正安安静静的呆在原地。
手指紧握着,指甲紧张的掐入了手心中,咬着牙,以防情绪太过失控。
叶非然微微一笑,很体谅的说了句:“如果忍不住想看看他,就过去看他一眼吧。”
迪思激动的嘴唇都在抖动,眸中洋溢着显而易见的激动。
“嗯。”迪思重重点头。
看到垂緌容貌的那一刹那,迪思激动的手指都在颤动。
她扭过头,眸光轻轻波动着,满含希望的看着叶非然。
“少主真的会醒吗?”
“明天,他应该就会醒来了。”
声音幽幽,叶非然看着安静的躺着的垂緌,银色的发丝铺了满床,有些已经顺着床沿柔软的垂泻而下,从远处看,仿佛银色的湖水。
明天,就能见到你了,垂緌。
叶非然喃喃道,嘴角露出的笑容越发的纯粹欣慰。
穿过广阔的草原,叶非然最后走到了一间普通的毡帐。
白炎宿和卡地都在里面。
“怎么快就回来了?”叶非然笑眯眯的问。
卡地扭头,看见叶非然,长吁短叹:“主子布置的任务,怎么能不快点儿完成。”
“一天不到,果然够迅速。”
卡地自信的挑眉:“那是当然,总不能让英领跑到我前面不成。 ”
“看来对你做的事情很有信心嘛。”
低沉的声音带着一贯的凉意响起,叶非然转移目光,只见白炎宿缓缓转过了身子,笑容浅淡。
“那是,必须有信心。”
说着,卡地身后的那条猫尾巴突然高高的翘起。
叶非然猛然间敲到卡地身后的那只高高耸起的猫尾巴,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算是知道什么叫尾巴翘到天上去了,呶,看看卡地就知道了。”
叶非然看向白炎宿,白炎宿还伸出手,作势捏了捏卡地身后的猫尾巴。
“手感不错。”
白炎宿淡淡的评论。
卡地苦了脸,“怪女人,能不能让这个猫尾巴和猫耳朵消失啊,这么久了一直是这么一副鬼样子,难看死了。”
“谁说的,我觉得很可爱啊。”叶非然笑的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无视卡地的伤心,也学着白炎宿的样子捏了捏卡地的猫尾巴,“真的啊,手感挺不错的。”
边说还边赞同的看着白炎宿。
卡地:……
“有英领的消息吗?”叶非然边捏卡地的猫尾巴边问。
卡地摇摇头:“没有。”
“他现在在哪儿知道吗?”
“不知道。”
“那要你有什么用。”
叶非然甩开卡地的猫尾巴,话语中带着浓烈的责怪意味儿。
卡地指着叶非然,不满的嚷嚷着:“喂!怪女人!你刚才还夸我做事迅速,现在又觉得我没有什么用了吗?就算过了河,桥也不要拆那么快吧!”
“桥不拆干什么,反正以后也不指望你这座桥。”
卡地只觉得手指发抖,这个女人还是人吗,为什么这么毒舌?
卡地手发抖的指着叶非然,朝白炎宿控诉。
“主子,你看看她!”
白炎宿懒洋洋的扫了他一眼,“事情做完可以滚了。”
“靠!”卡地骂了一句,“我去找火火玩儿,还是火火最爱我。”
卡地走了没多久,就又大喊着回来了。
门帘大掀,一股凉风灌了进来,卡地脚上生风,神色焦急。
“出事了!迪思不见了!”
面前的人影像旋风一样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