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炎宿双手举起,捂住叶非然的耳朵。
“她刚才说的话,你都没听到对吧?”
叶非然茫然的看着白炎宿的嘴唇在动着,像是在跟她说话,但是具体说了些什么,她却听不清楚。
她甚至都怀疑白炎宿是不是故意在逗她玩儿,既然在跟她说话,那干什么要捂住她耳朵啊。
白炎宿的脸上露出有些孩子气的微笑。
“还好,什么都没听到。”
叶非然就只看到白炎宿在动的双唇,但是说了些什么,她却是一点儿都没听到。
睁着迷茫的眼睛看着白炎宿,其实她很想问白炎宿,能不能把手拿掉,她现在真的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啊。
只看到南宫祈钰貌似恼怒的神情,南宫乐宣害怕的眼神,以及明庭忌惮的目光。
白炎宿扭过头,似乎是与他们说了些什么,那些人便露出了各种各样不同的神情。
尤其是南宫祈钰,脸皮黑沉的仿若煤炭一般。
白炎宿终于将手从她的耳朵上拿开,叶非然不明白情况的看着白炎宿,又皱眉看向南宫乐宣。
“乐宣,你刚才想说什么?”
南宫乐宣有些惊恐的摇摇头,似乎是再也不想与她在多说些什么了。
叶非然觉得,白炎宿从捂住她耳朵,再到松开手,怎么像是已经演完了一场戏,而身在戏中的她,却好像生生的错过了一半的剧情,等她想要去了解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当事人已经不想再给她解释了。
叶非然觉得有些无奈。
不过幸亏叶非然不是什么好奇心重的人,若是这件事放到卡地这个好奇宝宝的身上,恐怕要一晚上睡不着觉。
白炎宿微笑着,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让叶非然一时间在接受上有些困难。
他从善如流的将手搂住了叶非然的腰,朝着他们那里走去。
叶非然眨了眨眼睛,她怎么觉得突然间搞不清楚状况了呢?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一晚不见,白炎宿像是磨去了满身的戾气,缭绕在他身上的阴冷浓郁的黑暗气息也完全消失不见。
而就在前一晚,白炎宿还是一张冰山脸 ,仿佛永远不会融化一般。
看着叶非然竟然没有反抗的直接跟着他走到了自己的领地,白炎宿手轻轻放到叶非然的肩膀上,对叶非然道:“坐吧。”
于是叶非然坐了下来。
而卡地和玉尘见她和白炎宿走了过来,两人先是站了起来,见白炎宿给了他们一个眼神,示意他们离去,他们方才恭敬的退到后方。
十几个身穿白袍的男人虽然不在明面上,但是他们全部分散在这周围,就像幽灵一般悄无声息,但是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着的,警戒着方圆几里的动向。
“陪我一会儿。”白炎宿道。
“啊?”叶非然觉得自己的耳朵出现问题了。
白炎宿跟她说什么?让她陪他会儿?
这种莫名其妙,但却出奇的能拉近距离的话,到底是怎么开始的?
突然,白炎宿牵住了叶非然的手,牵的如此的顺其自然。
叶非然愣住了,她记得昨晚白炎宿还像只阴晴不定的怪物似的,今天就变成了温柔的小绵羊吗?
哦,不对,不是小绵羊,再温柔白炎宿也还是只狼,一只随时会凶狠、会残暴、会杀人不见血的狼。
见叶非然没有什么抗拒的动作,白炎宿不禁得意的想。
果然他的做法是对的,她吃软不吃硬,若是强逼着她来,只会让她离他越来越远。
所以,他要尽量的给予她关怀、爱护,变得更加的温柔体贴。
白炎宿将叶非然的手放到他的胸口处,可怜兮兮的模样。
“陪我会儿,千扬,只需要一会儿,不会浪费你太长时间的。”
叶非然皱着眉头想了想,很少见白炎宿有这样软弱和哀求的表情,如果真是这样,恐怕是真的遭遇了一些重大的痛苦和变故,于是心也忍不住的软成了一滩水。
也许白炎宿现在是真的很脆弱吧,其实说实话,她这样瞒着白炎宿,确实对不住他了,为了弥补这种痛楚,叶非然觉得她有必要偶尔给予白炎宿一些关怀。
叶非然叹口气,安慰的拍了拍白炎宿的手背,道:“好,我陪着你。”
白炎宿眼睛微亮,随后又迅速的黯淡下来,虽然内心已经窃喜不已,但是口中却道:“好,这样就够了,这样就够了。”
昨晚的事情,让白炎宿懂了一件事,他与叶非然的矛盾已经日渐加深,若是两人都这样强硬下去,矛盾只会更加的深。
若是装可怜,博同情,或许真的会让叶非然对他流露出那么一点点,哪怕一点点的同情。
事实证明,这次他做对了。
这个女人,果然是对可怜的人抵抗力低下。
两人已经相互轻靠着坐了许久,再坐久点儿,叶非然就有些疲累了,而就在白炎宿将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