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发了狠,眼神猩红炙热,狂野恐惧的让人害怕。
白炎宿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在暗喻着什么?
“你什么意思?”南宫祈钰咬牙盯着白炎宿,却听不懂他话语中的意思。
“你根本不用明白我在说什么,你只要知道,我白炎宿就是这样的人,我朝三暮四,我三心二意,所以,让她来找我,让她当面对着我愤怒、生气,抱怨我为何没有第一眼就将她认出,甚至你可以让她捅我一刀,只要她能站在我面前,她想做什么都可以,哪怕要了我的命。”
“白炎宿,你发什么疯!”南宫祈钰大声叫着,他觉得现在的白炎宿已经失去了理智,“非然她就在你身边,你还要她怎么站在你面前,你就是在为你的三心二意找借口。”
南宫祈钰为叶非然不值。
“南宫!你不要说了!”叶非然突然出声,她神色激动,甚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语气。
南宫祈钰诧异的望着叶非然:“千扬,你怎么了……”
“南宫,别跟他说这许多了,我们走吧,真的,我们走吧。”
叶非然闭着眼睛,剧烈的喘息着,她转过身,脚步不稳。
“千扬……”南宫祈钰震惊的过后,喃喃的叫了一声,随后迅速跟上了叶非然的脚步。
“砰砰砰!”
数颗闪电球猛然从掌心击出,轰击在周围的树木之上,从根部到冠顶迅速燃烧而起,围绕着白炎宿,烧成了参天大火。
白炎宿一只手掌覆盖上自己的脸,紧紧闭着眼睛,从指缝的空隙中,溢出浓浓的、仿佛能尝的出味道的苦涩。
非然……我求你……出现吧……认认我吧……
自欺欺人的感觉好吗?
看着一样的面孔,但是却是完全不同性格、心灵的两个人,他甚至连自欺都做不到。
不是她,不是她,每个声音都在提醒叫嚣着,不是那个人,那个人,她从未没有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即便是早就知晓微影不是叶非然,但是他还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对微影好一点儿,再好一点。
只因为长了相同面孔的脸,只要看着那张脸,便不由自主的想要将所有能给的都给她,只要她要,只要他有。
其实他一直在自我欺骗。
是失去她太久了吗?
似乎是有些久了,为什么几个月就像过了半辈子一般。
不是说时间是最好的治愈人的药吗。
为什么那种仿佛要死去的无时无刻泛滥着的思念如毒药般的在体内蔓延,就像是得了一种永远都治疗不好的病,为什么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的淡化消逝,反而像是刻在他心上的那一粒嫣红的朱砂痣,怎么磨都磨灭不了。
白炎宿……你可真是……
疯了。
“扑簌簌。”
声音从左后方传来。
“谁?!”白炎宿猛地扭头,见一个女人眼角含着盈盈的泪光,正心碎的望着他。
“你来干什么!”漆黑狭长的眸子,里面的狂躁之色还未完全散去。
“我……我来看看你……”微影眼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似乎只要轻轻一眨,泪滴就会顺着眼睫毛轻轻滑落。
白炎宿的神色重新恢复了冷漠,他冷冷的瞥了微影一眼,举步就走。
“你不要走,你听我说,我求你听我说……”微影哭着央求着,已经迅速跑了上来,她抓住白炎宿的袖子,哭道:“我被师父赶出来了,我已经无处可去了,你能不能收留我,我求你收留我吧。”
白炎宿不动声色的将被微影扯着的袖子挣开,没有对那个女人再出口一言。
已经无法自我欺骗下去了。
就算自我安慰的告诉自己,这个说“爱他”的女人是叶非然,他也无法自我欺骗了。
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他甚至都不敢想他当初是如何自我麻痹的,怎么会把这样一个女人,当做是非然。
他心中甚至已经恶毒的对这个女人充满了鄙夷,这个女人,是如何能与非然比的。
他想,我真是愚蠢啊。
这将是他一声都无法磨灭的耻辱,甚至比他比试失败还令他耻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