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非然皱眉,虽然她认为南宫祈钰的怀疑确实很有道理,但是有件事,她还是有所怀疑。
“我想秦安这人应该也并不是你所想象的如此不堪,在大会试,我与慕容长雪对战时,慕容长雪受了重伤,也确实是秦安在三天之内将她医治好,所以他应该还是懂得些什么的,都至于是不是一名真正的幻医师,这我却不清楚。”叶非然道。
“还有这种事?”南宫祈钰也是第一次知道。
叶非然点点头,不过说起慕容长雪,叶非然倒是有件事情想对南宫祈钰说。
这件事自然是有关慕容长雪的,她可没忘记皇后曾经说过,慕容长雪是她内定的儿媳妇,南宫祈钰将来的妃子,但是慕容长雪喜欢的却是白炎宿。
这个事情……如果说了,南宫祈钰得多尴尬,这头上戴的绿帽子得多大。
自己未来的未婚妻竟然喜欢别的男人,放哪个男人身上都受不了。
叶非然想了一会儿,若是她将这件事当着南宫祈钰的面说出来了,南宫祈钰的面子肯定按不住,所以她决定这事还是瞒得着。
南宫祈钰看叶非然莫名其妙陷入了沉思,突然出口将她从思绪中拉回来。
“你在想什么?”南宫祈钰皱眉问。
叶非然愣了一下,然后回头朝他微微一笑:“没什么。”
南宫祈钰眯眸,目光沉沉的看着叶非然,眸中有欣赏,有喜爱,有高兴……千般思绪,万般想法,在悄无声息中丝丝缕缕的攀上心头,无法言说。
“最近你注意一下自身安全,据奴才们报告,近几日布伦达又在卡萨城现身了。”
南宫祈钰看着叶非然,眸中有浓浓的担忧。
叶非然皱眉:“你说什么?布伦达回来了?”
南宫祈钰神情严肃,他点头道:“所以你更要注意安全,布伦达现在回来肯定是来报仇的,他最放不过的就是你。”
叶非然冷冷的讥笑着,薄唇微微一抿,寒冷的冰眸缓缓眯起,轻声开口道:“他回来又如何,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
南宫祈钰眸子浅浅暗暗的眯起,微微一笑道:“你说的对,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不过狗急了还会咬人,更何况是布伦达这条精明的老狗。”
叶非然点点头。
“好,我会注意的。”
南宫祈钰沉默了一会儿,其实他也不知道这句话该不该现在这个时候说出口。
“你若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先在宫里住着,我实在担心你的安全,如果在宫里住着的话,我会比较安心。”南宫祈钰眸中有深深的担忧,他温润如水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叶非然,充满了诚恳和希望。
叶非然好笑的摇头:“南宫,你把我当什么了?一个需要看护着的柔弱的小女孩儿吗?就算是有危险,我也不会住在这里的,如果我偷偷摸摸躲躲藏藏,岂不是被他小瞧了去,更何况我最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说到这里,叶非然神色有些郑重。
是的,她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等着伽梨将破阵图完全读懂,带着她揭开天圣学院旧址的神秘面纱,这是目前所有事情的重中之重。
南宫祈钰柔和的眸子显现出失望之色。
“难道你真的不能住在这里吗,如果我说我可以保护你呢?”
叶非然轻笑一声,她的声音悠悠淡淡,听起来有些薄凉。
“南宫,你错了,没有人可以一辈子保护谁,也没有人可以把一个人的所有事情全部代劳,有些事情就是我们应该和必须去做的,没办法推脱,这是我的责任,不是你的。”
叶非然神色坚决,仿佛那千年的坚冰,即便天上的烈日再炙热,照射的角度再刁钻,也无法融解丝毫。
几乎看不到什么希望,也没有什么希望。
南宫祈钰叹口气,虽然目中的颓丧之色依旧明显,但是他已经有些看开了。
这个女人,心灵强大到他已经无法去揣测的地步,所以她根本不需要依赖他,但是他现在没有之前那么失望了,甚至在那些偶尔泛起的失望的同时,竟然会涌起一些微妙的兴奋情绪。
因为除了他,她对其他的男人也是如此,这让他很欣喜,真的很欣喜。
他的嘴角微微翘起,竟然是一个微笑着的弧度。
突然,他嘴角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整张脸显得有些僵硬,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曾经在后山伽梨的竹屋中见到的那个有着火红色头发,一双惹人的桃花眼,行为举止都很嚣张的那个男人。
他不知道那个男人的来头,但是即便如此,他也知道,这个男人实力强大,可能与布伦达不相上下,也可能在布伦达之上,他很少见他出现在叶非然面前,但是并不代表他不存在,那个人,是一个很危险的男人。
南宫祈钰脸色急剧变化,他突然想到,也许这个男人,对叶非然来说是不同的。
他目光炯炯的盯着叶非然,嘴唇蠕动了两下,似是想说什么,话语却像堵在喉咙里无法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