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绮红楼做为全广凉最大的青楼,即便是如今灾情泛滥之时亦无法阻挡那些风流才子,又或者富贵人家至此寻欢作乐。而作为绮红楼的头牌,烟红姑娘自是有不少愿意为她花钱花力的裙下之臣。
只是作为拥有最多客人的她今夜却并没有开门迎客,不,准确点来说,她倒是迎了客,只是她今晚这个客人却有些特殊,因为这个客人是一个女人,如果陈放或者曾经在山洞子里被困的任何一人出现在这里的话,必定能够认出此女子来。
因为这位女子就是当日和他们一同被困于山洞子,一直立在李世民身边,回到广凉后又无端消失了的那个女子。
女人逛青楼通常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年少无知,心有好奇。二则是来捉奸的。像这样直接点一个头牌的,却是十分的罕见的,就号称阅遍天下男女的老(鸨)初时听到她要点烟红的时候也大大地吃了一惊,直到手里被塞了一锭金子之后,方才清醒过来。
老(鸨)开青楼,为的就是赚钱,姑娘们自是她的赚钱机器。见来人如此的大方,老(鸨)哪里还管对方是男人还是女人?哪怕对方是一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她大概也不会去阻挡了。
女子被引到烟红的房间后,烟红也吃了一惊,不过纵横烟花之地已久的她早已经练就好一副处事不惊的好本事,并没有表现出抗拒来,反而伸出左手的食指,轻轻的挑起来人的下巴,挑(逗)似的轻笑道:“姑娘,你,也来听曲儿吗?”
烟红是一个卖艺不卖身的艺伶,来逛绮红楼的,几乎没有一个人不清楚,可是这次来的这个奇怪的客人却似乎并不是为此而来的。
她低眼看了一下烟红用以挑起自己下巴的食指,眼神一凛,下一秒,她的手就已经抓住了烟红的食指往下一掰。
纤纤玉指哪堪重力?
眼看着自己的手指就要被掰折,烟红双眼一闪,并没有流露出表情用来挑(逗)男人的眼神,反而脸色一冷,右手高抬,冲着女子的门面弹了一下手指。
随着烟红的小动作,一缕桃红粉嫩的轻烟射向了女子,女子不惊不讶,不慌不忙,松开烟红的手指的同时,玉掌在面前轻飘飘地拍一掌,那一缕桃红色的轻烟顿时倒飞,以比先前更快的速度扑到了烟红的面前。
烟红大惊,想要偏过头去,躲开。可惜为时已晚,未等她的脑袋转过去,轻烟已经扑到了她的脸颊,从她的鼻孔处钻了进去,她两边的脸颊,顿时就红了。
该死的?
感受着身体的火热,烟红急得连胸脯也跟着高低起伏不止。
连忙从腰带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从中倒出一颗黑色的小药丸,将药丸拍入嘴中,咽下肚子后,她方才松了一口气,然后以警惕的目光盯着眼前的女子,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女子不冷不热地道:“我是什么人,你不用管,你尽管把目标人物的资料告诉就行了,当然如果能有画像的话,那就更好了。”
“目标人物?什么目标人物,我怎么听不懂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烟红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闻言,女子也不解释什么,直接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书信,递到了烟红。
烟红初时还有些不以为然地接过书信,可是当她抽出信纸,展开,看到一个道七色彩虹后,她的脸色顿时就凝重了起来。
缓缓将一封信读完之后,烟红用桌子上的蜡炬将信纸连同信封烧成了灰烬。
“客官,请稍等。”烟红冲着女子挤出一抹不是十分情愿笑容,转身走到了房内的书桌处,由着贴身小丫环磨墨,她则在宣纸上奋笔疾书。
片刻后,一幅笔墨人像画栩栩如生地出现在她的笔下,最后她还在人像画的下方写下了一串文字,方才搁笔,将墨汁吹干,卷起,笑着送到了女子的手里。
女子看了一眼笑意盈盈的烟红,又低头看了一眼她手中卷起的宣纸,并没有马上接手去接,而是猛的出手,一把扣住烟红的手关节,将宣纸一拧,调了一个方向之后,她冲着宣纸空心的地方吹了一口气。
烟红的脸色大变,刚想做出反应,又是一缕桃红色的轻烟扑到了她的面上。
原来她是不服被女子压了一头,准备偷袭女子一回的,可是她没有想到女子居然那么厉害,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让她偷鸡不成蚀了把米,自吃了恶果。
该死的!
看着女子手拿着宣纸,大摇大摆地走出自己的房间,烟红简直被气炸了,可是眼下自己已经中了自己迷(药),纵然生气,也拿对方无可奈何。
她连忙伸手摸向腰间,可是等她摸清楚腰带里的情况后,脸色大变。
该死的,她居然把我的解药给偷走了!
烟红气得急抓狂,可是她越急,药力蔓延得就越快,只一下子的功夫,她已经脸红如潮,香汗挂额,气喘吁吁了。
这时,贴身丫鬟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地地方,连忙走来,抚着她,问:“小姐,你没事吧?”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