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星逐月,万里来,人未至,曲先静,舞升平,夜静,人阑珊!
寻马踏舟,千山过,花方开,琴已终,韵味淡,情尽,花惆怅!
此时此刻,陈放很惆怅。
一步一颠簸,好不容易才到了李家庄,没想到却吃了一肚子绝尘之烟,望着已经跑得没影的西方,他努力扬鞭策马,想要追上众人的步伐。
只是任凭他如何努力,软硬兼施,座下那匹特种马却一如老僧入定般,岿然不动,或许这样子形容有些过分了,因为这匹特种马还是有反应的,只是没有理会陈放的命令,自顾自的低头,老神老在的啃着村口的青草,不肯迈开步子而已。
我……受了马儿欺负的陈放很是受伤,无奈之下只好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唉,希望他们有人发现我没有跟上,回来接我一下吧。”陈放自叹一口气道。
他的话正好被身边一位村民听见,村民当即搭了一句:“官爷,他们上官道追捕那些坏商人去了,估计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
“追捕,坏商人?”闻言,陈放觉得有些意外,只是未待他问起何事,那村民就已经忍不住,主动将一群商人在李家庄租下房子,又放火烧房的事情如竹筒倒豆般,一一说了出来。
听完村民的讲述,陈放叹息不已,果然还是来迟了一些,希望唐妞她们能赶得上吧。
思索了片刻,陈放也知道依旧目前的情况不可能有人会折返回来带上自己,于是决定到那一群匪人的落脚点查看了一二,看看在火灾之后是否保留了一些线索,或者证据之类的东西。
心念一转,陈放冲着和他说话的大叔拱了拱手,道:“这位大叔,能否带我去一趟那群坏商人租借的地方看看?”
“那里都烧成灰了,没东西看了,不过官爷要是真的想去,小的这就带你去。”大叔道。
“谢谢了大叔。”陈放道。
大叔笑着说了一声“不客气”之后,作了一个请的手势,走在了前面,陈放迈步跟上。
去匪徒的落脚点进行查探原本是陈放的事,可是陈放骑来的那匹老马似乎也大感兴趣。
在陈放迈开步子之后,它居然也一面啃着青草,一面跟在了后头。气得陈放回身踹了一脚马屁股。“马的,一头懒马!”
马儿嘶啼回应,走在前面的大叔暗笑,这位官爷真搞笑,居然跟畜生一般见识。
发生火灾那两座房子离村口并不是很远,走了一小会,二人一马便来到了现场。
只扫了一眼,陈放的脑袋都大了,果然如村民大叔所说的那般,一切都已经烧成了灰,还是很彻底的那种
两座房子烧得只剩下泥胚框架了,头顶上的房瓦片全没了。
可是陈放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场火烧得也未免彻底得太过离谱了,而且……
陈放想了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回身问那个带他来的那大叔:“大叔,这两座房子也不小了,要想成这个样子,怎么也得烧上老半天不可,难道村民们没有来救火,由着他烧精光吗?”
“官爷,这哪能啊,我们要是发现了,怎么也不至于会让这两座房子烧成这个样子,关键是房子起火的时候,我们都在村东头的祠堂里宗会,所以大家都没有发现走水的事,等我们开完宗会出来,这两间房子都已经烧成这个疙瘩样了。”
大叔觉得陈放误会了,解释了一通,可是他的话刚落下,陈放随即摇头,搭了一句:“不对!”
“官爷,这有什么不对的呢,我还能骗你不成?这事我们全村人都是可以作证的。”大叔急眼道。
“不是,大叔,你别急,我是说这火起得不对。”陈放道。
大叔哼哼,语有不善的道:“这当然不啦,这不摆明是有人故意放的火,能对吗?”
不过陈放并没有与他计较的意思,好奇的问道:“大叔你们的宗会是什么时间开始开的,是不是全村的人都得参加?”
“这个,也不一定,往常我们的宗会大多在重阳或者村中有重大的事才开的,每家有人到就行了,也不一定说非得全家都去。不过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大早突然接到了村正的通知,说是要开宗会,而且还特别叮嘱,每个人都必须到,说是出租这两间房子马上就可以拿得到银子了。准备修缉一下宗祠,让大家坐下来讨论一下。其实这有啥子可讨论,具体怎么弄还不是村正一句话?”大叔道。
陈放眉头一挑,他抓到了一个关键点:“大叔,你的意思是说这会是村正故意挑在这个时候开的?”
“官爷,这有什么故不故意的呢。”大叔显然没有听明白陈放的话,陈放正欲把话问得明白一些。
这时,却有人在关键的时间打了个岔。
“李大春,你怎么有功夫搁这里闲聊?不回去把家里的谷摊开晾一下吗?下了好些日子的雨,好不容易消停一下,不趁这会把谷子晒干,万一又下起雨来,这一造可就白干了,下半年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说话的是一个年约知天命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