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好兄弟们的“善良”提醒,洪兴旺有了底气,雄赳赳,气昂昂的阔步昂首步入公堂,因为门外人声鼎沸的缘故,他下意识的往门外看了一眼,不料却正正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说书先生宋祖德,心里更乐了。
嘿,女子就是女子,当了官也是一小女人,居然任由一个流浪汉躺在在县衙大门口,难怪我那帮兄弟都没有事。
“大人,有事说事,没事我就回去了,我一看到你就想起我那刚娶的十姨太了,啧啧,你们两个还真像,大人你说她会不会是你失散多年的姐姐还是妹妹什么的?”步入中堂位置后,洪兴旺非但没有跪下,反而吊儿郎当的站着,作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开口就要调-戏唐芸。
顿时公堂外哗然声异口齐声的响起,不明就里的老百姓们又开始在底下纷纷议论,县令大人与洪恶霸有亲戚关系,她会不会因此而徇私枉法?等等诸如此类的猜测性问题,不绝于耳,令人生厌。
不过他们很就看到的答案。
松收拾了十几恶棍,正在兴奋头的唐芸原本以为继续娇躯,哦,不对,应该是继续虎威一震,顺势就能够把洪兴旺也拿下的,哪料想到这洪贼竟然如此猖獗,特别是听到其又再一次拿自己和其十姨太的样貌两相比较,顿时气得肺都要炸了。
恰在此时,立于一旁的陈放悄悄的递上一根令箭,轻声细语的说了一个字——
“打!”
打?唐芸先是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恼怒的想道:对,打,必须打!
几乎是从陈放手中夺过的令箭,唐芸重重将其掷于堂下,寒着脸道:“来来,洪兴旺藐视公堂,目无法纪,给我打!”
打地主,斗恶霸这种自带鸡血效应的爽快事虽不比改朝换代,但也不是经常见的,能够亲身上阵的机会一抒畅快的机会就更加少了。李家的那些家丁一听,哟嗬?居然能亲自打恶霸?一二个乐得眼眉都跳起来了,心想着正好趁这个机会替昨天晚上受伤的弟兄报仇。
其实唐芸本意并不是让他们行刑的,毕竟他们算不上真正的官差。可是他们也不待唐芸有第二声招呼,“哗啦”的左右八个齐齐出列,准备将洪兴旺强摁在地,可是洪兴旺孔武有力,他们虽然在人数上占了优势,但是却敌不过洪兴旺的一身蛮,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愣是没有能够将洪兴旺摁倒在地。
见状,陈放连冲着王天龙打了一个眼色,王天龙不满的撇了陈放一眼,从怀里掏出两颗糖来,因为之前失血过多的缘故,最近他很容易出现低血糖性头晕,所以随身都揣着果糖。这会一掏,掏出了三粒,将其中一粒扔进了自己的口中,另两颗他托在手上抛了抛。然后手指乱弹琴,“嗖嗖”的飞了出去。
洪兴旺正全力展示着自己的豪气和力量,哪曾料到暗中居然会有武林高手对他进行偷袭?正张狂大笑的时候忽然感觉伏兔穴一麻,整个人一晃荡,被八个家丁趁机给摁倒,顺势按手压脚,将他弄成了一个大字形。
“放开我,知道我是什么人嘛,我是洪兴旺,你们敢动我?”洪兴旺破口大骂道,可是难得有痛打落水狗的机会,一众家丁哪愿意放弃,不管怎么着,先打了再说。
出列的八人的当中,有两个身形最为最强壮、高大,此二人见洪兴旺被拿下后,冲着手心吐了一口唾沫,搓了搓手拍,然后高高的抡起手中的水火棍,“啪啪”的死命使下砸,每一下都是打实的,哪怕是守在门外听审的老百姓也听到了那无比厚实的沉闷声。
顿时,又是片哗然声,不但有自赞有眼光没有误会唐芸的声音,也有赞扬唐芸大义灭亲的声音,隐隐的更有懊恼、悔恨之声传出。
唉,我们怎么能够误会唐大人呢,不该啊,实在不该啊。
第一棍落实在屁股上,洪兴旺痛得连眼泪都飙出来了,可是他想起了兄弟们的提醒咬牙忍了过去。
对!不能服软,一定要表现得像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于是第二棍下来的时候,他不但紧扣了牙关,还豪声大笑道:“哈哈,你们这群娘娘腔没吃奶是吧,哈哈,一点感觉都没有!”
哟嗬?没感觉?
两个负责杖打的家丁顿时觉得自己被人看轻了,很是没面子,而且还是在全城人的眼前丢的,勃然大怒,相视一眼,根本无须出言招呼便读懂了对方眼神里的意思——
干,他娘的!往死里弄!
结果,接下来,洪兴旺就悲催了。
如同风火轮般的杖棍飞快的落在其身上,力道一下比一下大,两个冒牌衙差不但像上了发条般,更像是在比赛,谁都不肯认输,每一下都力争要使出吃奶的劲头,而且速度越来越快。
这下子不仅仅是眼泪,就连屎和尿都流出来了,可是洪兴旺坚信兄弟们不会害自己,依然强撑着朗天大笑,“来啊,再,啊,再,啊,啊,用,啊,用点劲,啊……”
尼妹的全家福,硬汉啊!
陈放目瞪口呆之余心生敬佩,在他的印象当中,有这一份从容的人似乎只有“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的谭嗣同,与及“人生自古谁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