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大壮所站的位置是在大厅转入内室的一档门口,不过这门口并没有装上大门,而是拉了一幅门帘,雷大壮被陈放一脚踹倒后,径直摔进了内室,可是谁也不曾想到在门帘的背后居然还站一个偷听的人。
公堂自古以来就是一个严肃的地方,为了避免泄漏案情,引起对破案,或者对证人所产生的不良影响,大部分案子在没有侦破之前是不允许旁听的,先前陈放已经命村正将村民们全都带出去就是这个道理,可谁也没有想到,这会居然还有人躲在这里偷听?
陈放不疑有他,只道是凶手在偷听自己审案,是以没有多想,伸手拉开门帘的同时,大步迈了进去,先是听见了雷大壮“嗷喔”一声,紧接着陈放看见了一个小屁孩。
“小雷子,一个屁孩而已,你叫什么叫?没卵用!”陈放无情的吐槽道。
“我曰你爹啊,捡死人的,你踩我手啦!”雷大壮哭嚎道。
陈放低头一看,哟荷,可不是吗?自己的脚果然在雷大壮的手背上。
“咳咳,小雷子啊,这次你伸手铬我脚的事,我就不与你计较了,下次可别这样了啊。”陈放“大方豁达”的说了一句,然后迅速的退了出来。
“”雷大壮欲哭无泪,只好把气撒在了小屁孩的身上,大手如鹰爪,一把捏着小屁孩的右肩将他提了出来。
这时,大家方才发现这个偷听的小家伙居然是给他们带路的那个小娃子。
“小屁孩,快说,你怎么会在这里?”雷大壮在小屁孩的面前蹲下,瞪眼盯着小屁孩。大概是因为受了陈放的欺负,又不敢找陈放算账,只好把气撒在小娃子的身上。
然而令他更加抓狂的却是这个小娃子居然也不怕他那双牛眼,反而正气凛然的吸了吸快要掉下来的鼻涕,小大人般叉着腰道:“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这话一出,雷大壮不爽了,嘿,你一个小屁孩居然还敢跟我较劲?单手提着小屁孩的衣襟,想要把他扔出去,不料却又受了陈放的一记爆粟。
“滚犊子,小孩子也欺负,真不是东西。”骂走雷大壮,陈放换上一副邻居大哥哥的笑容,在小孩子的面前蹲下,和蔼可亲的问道:“小家伙,你说这是你的家,那彭村正是不是你爷爷呀。”
小孩子很单纯,他看了一眼面相凶恶的雷大壮,又看了一眼一脸亲昵的陈放,乖巧的点头“嗯”了一声。
这下可把雷大壮给气坏,一声“我曰你爹啊”,又想让前作妖,可是陈放却回头看了他一眼,“亲和”一笑道:“小雷子,你是不是想找屎啊!”
雷大壮像泄气的皮球,焉了!
“哟,我一看你身上那股村正接班人的气质,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对了,小村正,你叫什么名字呀。”解释完雷大壮,陈放回过头来,很是无耻的拍了一记小孩子的马屁,小孩子则一副受用的样子,挺小腰板,高兴的答道答道:“狗娃。”
相比起狗娃的受用,雷大壮和小王捕快则一副大跌眼镜的样子,他们怎么也想不到陈放这个随时都会暴走打人,又敢在焦尸面前吃西瓜的恶心之徒,竟然会拍一个小孩子的马屁!顿时,相视一眼,深深的领悟到了陈放的喜怒无常。
不管雷王二人有何想法,陈州温声继续问着狗娃,“狗娃既然你是未来的村正,那你知不知道要当一个村正,首要具备的条件是什么?”
狗娃茫然的摇摇头,当村正就当村正呗,哪还用得着什么条件,老爹传给我不就行了吗?
“哥哥告诉你,当村正可是很讲究,里面有学问。首先要具备的就是优秀的观察力,只有对全村上下,大大小小的事都一清二楚,才能够管理好村子,不过你年纪这么应该没有吧?”陈放先是送出了道理,继而直接使出了激将法。
狗娃一听,果然上当,一拍胸膛,吸着鼻涕道,“我,我当然有,我是我们彭家庄的孩子王,村子里的事都瞒不过我,哪里有鸟窝我都一清二楚。”
小孩子的性子就像男人的丁丁,越是逗弄,就越硬气,经陈放这么一激将,狗娃骄傲的样子,就差没说天下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看到他有这样的反应,陈放满意的笑了。
“那好,我考考你,彭老实的婆娘平时怎么样,会不会和别的男人有过不正当的关系?”唯恐小孩子不懂什么叫做不正当的关系,陈放又解释道:“就是那种大家都会在村头村尾骂的关系?”
“这个”狗娃虽然单纯,可并不是笨,想起爷爷先前因为这个问题而发怒,他犹豫了一下,眼珠子溜溜的转了两圈,然后摇头道:“没听说过。”
嘿嘿。陈放在心里得意的哼哼两声,从狗娃刚才那一转眼珠,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于是瞬间将脸上和蔼的笑容收起,换上一副邪恶的浅笑,道:“狗娃,你知不知道你摊上大事了?”
“大事,什么大事?”狗娃疑惑道。
“你刚才躲在门帘后面偷听我们查案,按照我大唐的建法可是要切小丁丁的。”说着,陈放一指雷大壮,接着又道:“看见这位恶叔叔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