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在绝望的同时无尽的劳感涌了来,他知道自己扛不住了,这两天不光太累,而且还在不停的受伤,整个人几近崩溃,这一晚又不停的折腾,可以说身体状态已经相当的糟糕,算是他不想睡,都已经坚持不住了,这种状态之下,可根本控制不了。
不知不觉间他陷入了昏睡,那感觉非常的怪,他觉得自己睡着了但却还能听见附近的动静,恍惚间似乎还能看到一些东西,慢慢的,他意识到自己并没有真的睡着,而是处于一种半梦半醒之间,身体的疲劳让他抗不住困意来袭,但是他本能的知道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在潜意识和那疲劳感抗争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但又无法做到,所以他一直介乎于一种不眠不醒的状态之下。
恍惚间,他似乎感觉到有东西在接近,而且是从侧面儿过来的,还不止一个,一股怪的味道,慢慢地飘了过来,有点儿像野花的芬芳,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幻觉,现在他的思维也完全出于种半停滞状态,只能大概感受附近的变化确无法正常思考。
他能察觉到那味道非常的好闻,让他的心里特别的舒服,慢慢的他这么沉沉地睡了过去,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被李思明弄了出来,然后又把他拖到了一个什么地方,丢进去叫他休息,他很怪李思明怎么变的如此的粗鲁,根本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嘛,慢慢的这醒了过来,在努力的动了一下自己的手,然后是一阵彻底的失望,因为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依然被固定着和之前那一凝固的感觉一模一样,估计是自己只不过是太想脱身了所以做了那么一个梦,他甚至懒得睁开眼睛去看他知道自己还是处在那个状态之下。
恍惚间,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有点像脚步声,很轻,他下意识的睁开了眼,想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靠近,但他却忘了那眼睛只能看着一个方向根本没法动,可是这一看之下,他彻底愣住了,这根本不是之前他呆的地方,虽然这里林木茂盛和那里没有太大的区别,但这分明不是那个地方,这很陌生,他能看到树木缝隙之外的天空流云,他愣了一下马仔细去看想证实一下是不是自己又产生了幻觉,但是能看到的东西实在是太有限了,不过他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之前他待过的地方,不过受制于状态,他根本没法看附近具体发生了什么变化,他立即将注意力集在耳朵听四周的动静,除了山风声之外什么都听不见,甚至听不见鸟鸣,恍惚间,他闻到了那股花香,真是特别的好闻,一闻到这味道他又想睡,不过他很清楚,刚才肯定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自己是怎么到这个地方来的,究竟是被什么东西搬到这儿来的还是自己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转了个方向看到的东西与之前不同了?第二种可能性并不大,虽然他对那个地方不够熟,一旦基本附近有什么他还是大概清楚的,而这里他看到的东西和之前的任何一个方向都对不号,所以说这根本不是之前他在的那个地方,他非常肯定,可是这一切又说不通了,刚才自己究竟昏睡了多久?根据光线的变化判断时间应该不会太长,如果被什么东西搬动的话,应该能感觉到才对,只是他们完全被固定在那儿,怎么可能被搬走呢?难不成是这里的景色发生了变化?这更匪夷所思了?相对于把他们搬走,把这些景色都换掉好像更困难吧?他根本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又有脚步声传来,非常的轻在他的侧面儿,他努力转动眼睛去看可是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在他心里着急的时候,一个毛茸茸的东西突然从他的视野里一闪而过。
司轩逸吓了一跳,如果没看错的话竟然是那小一号的幽魈,灰白色的毛在光线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只是因为无法移动的根本看不清,唯一能做出判断的是那东西个头儿不大,昨天晚他们干掉的要小得多,难不成这玩意儿的同类来报仇了?他一下紧张了起来,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这个德行那玩意儿算再厉害又能怎么奈何自己?如果那玩意有本事把身这层该死的东西砸碎,那倒是候帮了他的忙,想到这些,她不由得又燃起了一丝希望,怎么才能勾引到东西对自己下手呢?这确实是一个很难解决的问题,首先自己不能动,连嘴巴都没法活动,鼻子也只有一个孔还能呼吸,整个人和木雕泥塑没有太大的区别,该怎么办?想的这儿,他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么放弃他,确实不甘心,可在这个时候他听见旁边有声音,是那种有人想说话,却说不出来只能用嗓子发声的嗯嗯声。
是叶枫的声音,至少这证明他们几个还在一起,一下子司轩逸心里踏实了不少,不过叶枫的声音对他也算是一个提醒,虽然哪也动不了,但是还可以哼哼,想到这些他不由得在心里一阵叹息,现在唯一能做的恐怕只剩下这个了。
想到这些他也开始用喉咙发声音吸引的东西的注意力。
很快他察觉了那东西似乎真的被吸引了,停了下来在某一个方向,紧跟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似乎那东西跑了,而且一边跑一边发出一连串怪的声音,那声音非但不吓人,反倒很悦耳,有点儿像歌声,难道幽魈叫声这么好听?在他的印象里那玩意儿只会嘶吼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