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爆炸跟樵夫和林峰没多大关系,他们之前一直在洞穴里搜索,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出路,爆炸的时候他们还以为是司轩逸等人遇到了麻烦,原本打算赶过去帮忙的,可是却遇到了麻烦,他们被那种巨型娃娃鱼袭击,被困在一块水洼地里很久,所以才耽搁了大量的时间,等他们脱身之后才发现也失去了方向感,已经不知道爆炸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所以他们只能凭感觉前进,如果不是之前李思明发射的照明弹他们恐怕还没这么快赶过来。
“如果这么说可以肯定这里还有其他人。”司轩逸紧皱眉头,他想不通还有什么人到了这个地方,之前他们在水边捞上来的那些尸体和用炸药的是不是一批人呢?
樵夫哼了一声:“能到这种地方来的都不是善茬,当然除了你们这些误打误撞进来的外行了。”言语中似乎带着一丝轻蔑。
“怎么讲?”李思明察觉到他话里有话,于是就问道。
“这里应该是一个帝王陵,你看这规模,看这些陶俑阵,这可不是普通人能摆得起的。”樵夫看着不远处的那些陶俑说。
“王陵?这里是个帝王的陵墓?”司轩逸又皱了皱眉,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居然阴错阳差的跑到了这么一个地方。
“老爷子说得对,如果不是帝王陵,谁又能摆的起这么大的阵势?”李思明倒是先接受了这个说法,“也只有帝王的军队才能穿的起铁甲。”
“错,你看这些铠甲的样式颇有秦汉之风,在那个时代铁也算的上是贵金属,怎么可能奢侈到拿来打造铁甲呢?所以这应该是铜甲,但是就算铜在那个时代也算是奢侈品,基本上都是用来打造兵刃或者直接住成铜钱,没有几只军队能牛到用这种东西作铠甲,所以这个墓的主人应该大有来头。”樵夫丢下手里的陶俑片,“这个地方可能比我们预想的更加复杂。”
“要是铜甲的话那得多重?穿着身上还怎么打仗?”郭忠孝觉得不可思议。
“重骑兵也是全身铠甲,不也一样打仗?”赵成功却不觉得这有什么。
“肯定不是全身都是铜甲,你看这陶片就知道了,只有胸前背后还有一些要害才覆盖甲片,其他地方都是皮甲,应该是犀牛皮之类的东西。”樵夫说,其实他也不清楚当年用的是不是犀牛皮,只是凭经验猜测。
帝陵,这个词儿,离他们的接受范围比较远,他们从没想过自己会因错阳差地钻在一个帝陵里来,那些他们还未谋面的人是来盗墓的?当然这只是樵夫的猜测而已,具体是不是这样还有待证实。
不过听说这是个皇陵之后有人心里就开始打起了算盘,他们首先想到的是这里面有无数的金银财宝,不拿上一把我好像不太甘心,但联想到自己的处境他们又有些担心,毕竟活着出去才是最重要的,不能说他们没有到盗墓的兴趣的,而是现在他们最担心的是怎么出去,他们已经受够这个鬼地方了,离开这里才是他们最优先考虑的问题,至于有没有人来盗墓跟他们关系不大,如果能在出去的前提下手牵羊拿点东西倒也可以,当然有这种想法的人肯定不包括司轩逸和李思明,并非他们有多高尚,而是因为他们深知自己的责任中就有保护文物不被掠夺这一项,同理他们也有责任保这些文物不受侵害,不被盗掘,当然,其他人可能没有这个意识,毕竟现在他们还是一盘散沙,很多人对自己应尽职责还模糊不清。
在这个年月盗墓贼虽然被人不齿,但也没人能管得了,国民政府正在和日本鬼子鏖战,根本无暇顾及这些事情,孙殿英盗掘慈禧墓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太多了,不能说不管,但是能不能管得过来才是最大的问题,所以类似的事情发生的太多了,早已司空见惯,光靠他们的一个新成立的科室能起到多大的作用还尚未可知,另外他们的主要针对的作战对象是日军的文化掠夺和文物掠夺,对这些本土盗墓贼不能说不管,但总得量力而行,这次遇上了,怎么也得过问一下,否则实在是说不过去。
所以从手下人和为官者的思想观念和认识态度上的差距就能看出他们这支队伍实在是太差劲儿。
司轩逸和李思明也算是尽职尽责的人,但是面对这样一支队伍他们也只能一声叹息,毕竟作战队伍的建设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何况这些人都是老油条,一群犯了重罪的死囚,想要收拢他们谈何容易。
“按理说这些人都该抓起来法办,但是在这种地方……”李思明摇了摇头,显然他也知道自己这个说法实在是太一厢情愿了,在这深山老林里就算抓住人他们怎么送出去?何况他们还有自己的事情没干完,他们还要去找小鬼子,总不能呆在几个盗墓贼一起去吧,所以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直接宰了,算是就地正法,但这话也不该由他说出来才对。
“在宪法里盗墓可是重罪,不行就逮住直接杀了。”赵成功表情狰狞,“除非他们能戴罪立功告诉我们怎么出去?”原来他的重点还是获得离开的办法,其实法律上怎么讲他可不知道,之所以说盗墓是重罪是因为张大川和张大力这两个盗墓贼当初是判的死刑,所以他才以此判断盗墓罪比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