凸显。
陈枢看得心惊,即便是夫人给脸色爷看的时候,爷不曾这样生气过,可如今,却是有怒火燎原之势。
也是,那李地主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人羞于齿,这样的人也真是让人恨得咬牙。
“我要那李地主开了年就散尽万贯家财,带着他那狗儿子行乞讨饭,我不愿意看到他活过明年清明,需要什么人手,你尽管用,不用来报,我只要结果。”崔源冷冷地道,不整死那斯,他怒火难消。
陈枢听得一怔,又是心惊,爷是如此的看重奶奶呢!
没错,陈枢就是认为崔源是听了那李地主曾经妄想奶奶,才这么怒不可遏。
而在他看来,这是理所当然的,一个如此猥琐下贱的男人竟然肖想自己的妻子,谁会高兴?
尤其那李地主也不是个什么善类,换句话说,此人死不足惜。
因而,听了崔源的话,陈枢便应声说是。
这说完了这茬事,陈枢还站在原地,支支吾吾的十分忸怩。
“还有什么事?”崔源问他。
陈枢便咧开了嘴,挠了挠头,讪笑道:“二爷,您看您都成亲了,小公子也快出生了,奴才可还是了然一身呢。”
崔源挑眉哦了一声,想起王元儿的话,故意问:“莫不成是陈大叔陈大娘他们给你找了好亲事?”
“啊?不是不是,他们就在地里刨食,哪里识什么人,我爹娘的意思就是盼着爷和奶奶作主,给奴才配门好亲事呢!”陈枢连忙说道。
崔源暗笑,却还是故作不懂,道:“那回头我跟你家奶奶说,看有没有什么丫头能配你的。”
陈枢大急,道:“爷,其实,其实奴才心里已有意中人。”
“哦,是哪家的姑娘?”
陈枢红了脸,又挠了挠头,道:“这,也不是谁啦,是,是奶奶身边的秋棠,爷您看能不能许了奴才做媳妇。”
“大胆,那是奶奶身边得宠的陪房丫鬟,那是我说许就能许的,你把奶奶置于何地了?”崔源沉下脸。
陈枢吓得噗通一跪,连声求饶:“是奴才不会说话,是奴才嘴笨。”
崔源轻哼一声,看他大冬天的,额上都冒了汗,便道:“起吧!”
陈枢这才颤巍巍的起来,可怜兮兮地站在一边看着他。
崔源又好气又好笑,道:“看你素来是个精明的,这会子咋就这么笨了?内外还分不清?外院的事,自然是可以由我做主,可这内院,是你主母在管,我若是插手,外人如何看你主母?”
陈枢脸色微变,低下头,道:“是奴才一时冲动了。”
“你打小就跟着我,你衷心,我都知道,爷好了,少不得你一口饭吃。”崔源又道:“主次要分清是必然的。秋棠,我作为男主子不是不能许给你,可我要是越过了奶奶作主,那就是不合规矩,难道你出了崔家,当了这大管事,反而忘了规矩不曾?”
陈枢被训得脸一阵红一阵白,作势又要跪。
“别跪了。”崔源没好气的道:“你真想要求娶秋棠,就正儿八经的去奶奶跟前求,毕竟是奶奶的陪房丫鬟,你把诚意放足了,奶奶才会看得中你,那秋棠也才有脸面,不然,指不定人家说你轻狂,看轻人家。当然,你也得看人家秋棠愿意不愿意,若是秋棠不愿意,你咋求都是达不成的。”
一番话,直说得陈枢脸红耳赤,道:“爷教训的是。”
“去吧,记得把爷交代的事办好!”崔源挥挥手。
陈枢连忙说是,退了出去,这出了书房,站在院子想了一会,匆匆的回了房。
他拿了一个牛油纸包,到了内院门口,给一个小丫头一把糖,让她去把秋棠叫了来。
等秋棠来了,他便将那牛油纸包给了她,说是一些名小吃,秋棠红着脸接了。
陈枢这才把自己的意思给诺诺说了:“要是你不嫌弃我是个下人出身,我就去求奶奶讨个恩典,你觉得如何?”
这话一出,两人都闹了个大红脸。
秋棠的脸红得酱紫,好半晌,才甩了一句:“你要去,谁还能拦了你不成。”话毕,一甩头就跑了。
陈枢愣愣的,好半晌才咧开嘴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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